阮东桥听这话便感觉味儿不对。
“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别的咱不说,就是你365天在这吃我也管得起。”
“那不行,谢班长承包这么大的宴会场地还特地声明不用我花一分钱,我可不就是来白蹭饭的,咱们这大班长是个富二代,对于我们这种穷人家出身的苦孩子特别照顾,为此我十分的欣慰。”
谢麒麟此时脸色铁青,他无论如何都不知道叶不凡竟然认识阮东桥,能认识阮东桥的人,怎么可能穷的连饭都吃不起。
阮东桥依旧笑容满面的说:“麒麟这孩子从小娇生惯养,回头我告诉他爸让他好好管管。”
“麒麟,赶紧过来给不凡道歉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只要他愿意即便在我的公司也可以年入千万,可是人家有更高的理想不愿意待在我的小庙里。”
阮东桥亲自说出这样的话,所有人都向叶不凡投来羡慕的目光,年薪千万居然都拒绝了,这是脑子进水了吗?显然不是,人家指不定早就富得流油。
谢麒麟明白自己的身份,父亲名义上跟阮东桥是好友,但根本不是一个量级,阮东桥那真正意义上的大老板,自己的父亲只不过是他手底下的一个小喽啰而已。
如果因为这件事而得罪阮东桥,那么回去之后他极有可能被活剥一层皮。
长舒一口气走到叶不凡身前微笑的说:“兄弟,瞧你这话说的咱们几年同窗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别放在心上,我为刚才说的话向你道歉这杯我先干了。”
“好。”
叶不凡带头鼓掌,他接着说:“好事成双,班长你可是咱班的千杯不醉把这个也干了。”
他拿起一整瓶的五粮液送到谢麒麟手上,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他故意的,可是谢麒麟二话没说拿过来咕咚咕咚就给干了。
完事抹嘴说道:“怎么样兄弟够不够义气?”
“好,这才是好班长。”
阮东桥将叶不凡带到旁边小声嘀咕几句,临走之前让旁边的一位经理给他一张金卡。
看他手里多张金卡,杜波好奇的问:“什么意思?难道来这吃饭打折吗?”
谢麒麟知道叶不凡背景可怕当然不会再与他为敌,这个时候更应该好好抱住叶不凡的大腿,他笑着说道:“老杜呀,这你可就不懂了,这卡是悦海大酒店至尊身份的象征,可以在此免费吃住而且没有金额限制。”
这番解读再加上叶不凡刚才的一番表现,同学们开始猜测叶不凡的身份。
一位比较活跃且单身的女同学走过来,“叶不凡,没想到你这几年混的风生水起厉害呀,话说,你总得让我们这些同学知道你究竟干什么吧?”
现场远不止她一个想知道叶不凡在干什么,大家都想知道。
可叶不凡皱起鼻尖说道:“没干什么,当一个逍遥自在的上门女婿而已……”
这些小插曲打乱了谢麒麟原先所有的安排,叶不凡和杜波、曹丽丽等人被安排在了主桌,而班长反倒是成了主陪。
其他自由落座,而谭昕如与杜雪婷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人气,此时大家更愿意巴结叶不凡这样的人。
谢大班长千杯不醉那可不是盖的,刚才一瓶五粮液下去到现在脸不红心不跳,说话思维都不太乱,舌头也不打结……
杜波和曹丽丽因为坐在叶不凡两边,同样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待遇。
饭桌上叶不凡和杜波互留了电话,今天太晚没法聊打算过几天登门拜访。
从悦海大酒店出来之后,叶不凡驾驶这辆价格数百万元的法拉利812Superfast跑车离开时,谢大班长才知道今天所为是多么的愚蠢。
杜雪婷与谭昕如更是脸上发烫,之前骂人家穷酸可是坐驾甩她们几条街。
曹丽丽坐在副驾驶心中忐忑不安。
杜波则是满眼羡慕,那个曾经在宿舍里跟他一样任人欺辱的好兄弟,现在已经成了大人物,春江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对他都毕恭毕敬。
汽车停在一个小茶馆,曹丽丽在茶馆门口长叹一口气,似乎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
坐在木质方桌边的圆形椅子上,托着腮帮子看着对面的叶不凡。
“你可真行,再怎么说咱们都是同窗好友,深更半夜的你一杯茶就把我解决了?”
“不好意思呀,其实我之前脑袋受过伤,很多以前的事情都记得不是很清楚,我只记得有一次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我拉着你的手拼命的跑那次究竟为了什么?”
叶不凡将自己暂时性的缺失记忆,归咎于脑袋受过伤。
曹丽丽对他失忆这件事并不在意反倒笑了,女子一笑最倾城,叶不凡突然感觉这女人也挺纯的。
“那次你想带我去树林约会,可是却发现班长跟某个女生那个,然后班长怕你到处乱说便一路追赶……”
要早知道是这么个故事,叶不凡根本就不应该开这个口,他记忆中没有和曹丽丽亲密接触的画面。
尴尬过后他接着问:“你结婚的那事儿,到底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一直喜欢那个秦梦涵,恭喜你们结婚了,刚毕业那会儿李龙就对我疯狂的追求,那时候我春心萌动,觉得他是真情实意的脑袋一热就结婚了,后来才知道他是为了刺激谭昕如,然后我就怀孕了。”
说到这儿曹丽丽眼眶湿润,虽然已经过去几年但想起来的时候仍让人难过。
她接着说:“李龙结婚后不停的羞辱我,可鬼使神差的两个多月后我怀孕了,我原以为怀孕后他会对我好一些,可是我错了,当我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是噩梦的开始。”
“他变本加厉的打我,直到有一次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造成大出血,然后孩子拿了子宫也拿了,就是这样!”
叶不凡听到这些话莫名的伤感,看到那两行清泪,他抽出纸巾递过去问道:“那你现在还好吧?”
曹丽丽轻轻的擦去眼角的泪,笑着说:“不好怎么办,你要养我吗?真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