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梦雪来说这顿饭就像是一场噩梦,她全程强颜欢笑,自己感觉像个傻子一样任由霍子羽摆布。
五分钟之后,一场异常艰难的晚宴终于宣告结束。
吃完这顿饭,叶不凡知道自己岳父的战友李康立是一个做生意的老板与霍子羽的父亲算得上是世交。
而霍子羽竟然和秦梦雪成了所谓的好朋友,临走之前霍子羽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秦梦雪说道:“梦雪,等我这几天忙完了之后,我约你一起吃个饭。”
秦梦雪依然强颜欢笑:“好!”
一家人送走李康立和霍子羽,秦汉唐心情大好对女婿说:“老李性格爽朗是一个不错的人,而且手里头有钱是做大生意的老板,刚才他可是说了你要是在生意上有什么需求,可以尽管向他开口。”
“好的,爸,我知道,这都已经不早了,你晚上喝的又有点多,还是早点休息吧。”
“行,哈哈!”
与秦汉唐的开心完全不一样,秦梦雪只是绝望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和妹夫,她说:“这个霍子羽已经来到了我们家里,现在该如何是好?”
秦梦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看向自己的男人,从那一夜开始叶不凡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她唯一的男人。
看着两姐妹期待的目光,叶不凡说道:“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霍子羽今天只算个配角,这样做是想从我们这儿得到一些好处,至于什么好处我会跟他好好谈,只要条件合适我都可以答应他。”
秦梦雪垂头丧气,“这家伙根本就是一个变态你们感觉不到吗?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爸妈知道我曾经犯下的错,要不然和让我去死有什么区别?”
秦梦涵安慰姐姐道:“姐,我觉得不凡说的对,明天让他和霍子羽谈一谈。”
叶不凡将秦梦雪抱回房间休息,然后当着老婆的面替她做了针灸,经过叶不凡多次治疗这双腿并没有发生肌肉萎缩,根据叶不凡的观察应该有好转的迹象。
完事后他回房,躺在**回想今晚霍子羽的表现,李康立与岳父之间的关系给他潜入秦家的机会。
有了这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只要这个秘密没有说破,只要岳父母还不知道他们的女儿曾经杀过人,他就有堂而皇之的理由能够出现在这个家里。
但是叶不凡不会给他进入秦家更多的机会,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秦梦雪绝对不是好事。
秦梦涵陪伴在姐姐身边,她今天晚上受了大刺激心情起伏不定。
此时的秦梦雪异常绝望,自己是杀人凶手的秘密越来越多人知道,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在掩耳盗铃。
她无助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紧紧的抓住她的手问道:“梦涵,古时候就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咱们的法律规定是很严的我这算不算故意杀人?”
“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已经问过相关的律师,从当时的情形判断你充其量算是过失杀人,并且那个女人有主观犯错的意愿,从这一点上来说对你很有利,法院不会判的太重……”
秦梦涵完全是出于姐妹之间的情谊,实实在在的说出这番话,可是在秦梦雪听来这消息却十分的震惊,原来背地里妹妹已经请教了律师,这是想送她去监狱吗?
她从**坐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秦梦涵,脸上的表情让秦梦涵感觉到阵阵寒意,这姐姐似乎要吃了她。
“秦梦涵,你该不会告诉某律师你姐姐杀了吧?你是不是还帮我请了世界上最好的律师来替我打官司,是不是准备亲手将你姐姐送进监狱,接着送上断头台?”
“姐,你说什么呢,我只想说这件事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只要我们请最好的律师把事情说清楚,最长不过三年。”
“三年?人生有多少个三年,我已经浪费了多少个三年,你打算把我送进监狱里待上三年,出来之后我还是我吗?我将是一个杀人凶手这将是一辈子跟随我的耻辱。”
越说越激动,她此时只感觉自己的亲妹妹想亲手把她送进监狱,她将被子和枕头扔在地上大叫,“滚,滚……”
声音不大但是秦梦涵感觉此时姐姐异常愤怒,她只好离开。
下楼找徐阿姨希望她可以上去处理一下。
已经入睡的徐阿姨走进房间,发现**的被子和枕头全都扔在了地上,连秦梦雪都坐在地板上。
“梦雪,你怎么了?”
“滚,滚,都给我滚……”
徐阿姨发现自己根本不是秦梦雪的治病良药,她绝望地下楼看着秦梦涵夫妻。
“不凡、梦涵这梦雪不让靠近呀,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呀?”
秦梦涵只能黑着脸说:“你去,让她别闹了,爸妈已经休息了。”
叶不凡长叹一口气,这个时候他不出马谁出马?
穿着拖鞋哒哒哒的来到房间,将一地的**用品重新拍打干净扔回**,伸手去抱秦梦雪却被她一把抓住手臂,张开满嘴大白牙死死的咬下去。
叶不凡强忍着剧痛,咬牙切齿地将她放回**。
秦梦雪这才放开了他,咬了一口之后也许释放了心中的怒气,她沉声说道:“你不是很有本事吗?想办法杀了他,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行吗?”
“行,可是天知道会不会有别人知道,难道你让我全把他们杀了吗?这他妈就跟打地鼠一样,打死一个出来一群,杀得完吗?”
“秦梦雪不管你信不信,为了你的事情全家上下已经鸡犬不宁,你离了婚回娘家住天经地义,我和你妹妹照顾你也没有任何怨言,可你现在杀了人我们需要时间处理这件事,如果贸然杀了霍子羽只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叶不凡没有像之前那样惯着她,如果她再不收敛一点自己的情绪,岳父早晚会看出来,那个时候到底是谁亲手将她送进去,还不得而知。
秦梦雪此时倔强的像个孩子,将被子盖在身上侧过脸睡去,眼泪滑过眼角流进雪白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