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凝……”
荣正丰这一瞬间,几乎是卸掉了多少年心中的包袱,抱住荣宛凝失声痛哭:“爸爸对不起你。”
秦枚脸色又青又白,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位秦女士,如果您确认与我们荣珍阁没有任何瓜葛,那么请您离开吧!”范元旦淡淡看了一眼余飞:“至于你,回去替我问候韩平,问问他的伤还疼不疼,打得还是轻了!”
“你,你你你……”
余飞脸色大变,韩平被人打得很惨,但是这件事只在一个小范围的圈子里知道,谁也严禁说出去,至于是谁打的,所有人提都不敢提。
“嗯,滚吧!”范元旦冷哼一声:“如果你不想挨打的话,我建议你不要再掺和荣家的事情。”
“算你狠!”余飞尴尬的留下一句话,看了一眼秦枚露出一丝厌恶:“行了,秦阿姨,如果没什么事,还不走?”
“凭什么走,我……”秦枚还要说什么,余飞已经彻底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闭嘴吧,你这个泼妇,还嫌丢人不够?”
“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秦枚一愣转而怒视余飞,余飞冷笑一声:“你根本不懂,如果你跟荣家有关系,那我尊敬你,你现在什么都不是,我凭什么尊敬你?”
“我在你那里有投资,我是股东!”
“狗屁的投资,就你那二三百万?”
余飞带着嘲讽:“你想的太多了,这点钱我根本看不到眼里,既然你愿意留下随意吧,丢人现眼。”
“滚出去!”
此时荣正丰带着不容辩驳的语气怒吼:“这么多年,你一直骗我,对不对!”
“那怪谁,你傻呗!”秦枚带着一丝疯狂与不屑:“谁愿意跟一个废物过一辈子,如果不是你们荣家有点钱的话,谁愿意嫁给你这个窝囊废,怪我秦家穷,毁了我的一生。”
“如今我也解脱了,我有钱,我不必再为你这个废物操心了。”秦枚冷冷看了一眼荣宛凝带着一丝怨毒:“本来我还想让你跟我过好日子,既然这样,再见了。”
秦枚毫不留恋的向外走去,荣宛凝嘴角微微抽搐,低声:“再见了,妈妈,您永远是我的妈妈!”
瞬间,秦枚身体僵了一僵泪如雨下,她后悔了,深深地后悔这么多年,自己都做了什么?
可是还能回头吗?
她后悔了,可是有用吗,秦枚依旧没有回头,流着泪大踏步离去……
“好了,饭菜都凉了!”范元旦笑吟吟起身:“我去把其他的菜端上来。”
“元旦,谢谢!”荣正丰突然郑重的说出四个字,气氛变得脉脉温情……
在临海某处,王炳龙疯狂的在别墅中打砸,直接抓起一个珍贵的清朝花瓶恶狠狠砸在玻璃上,对于范元旦的死,他更多的是遗憾,太遗憾了。
身边,猎刃小队的队员站在那里默不作声,丁兆光看着王炳龙发泄之后恭恭敬敬:“所有的事情我都汇报完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离开了。”
“等下!”王炳龙脸色阴沉转过头,扫了一眼:“你们亲眼看到范元旦死了?”
“确认无疑!”
丁兆光表面恭敬,眼神闪过一丝快意,迅速按照自己的说法解释:“我们进入淘金谷之后,发现了那颗参,但是条件非常危险,我们在设计行动方案的时候,范元旦不愿意跟我们配合,自己独立攀爬了过去,过程中我们劝过好多次,最终他执迷不悟的单独行动,结果发生了墙壁坍塌,他跌落深渊。”
另外几名队员点头七嘴八舌:“对啊,他根本不服从指挥,所以才导致了意外。”
“没错,而且在进行过程中他多次单独行动呢。”
“好,你们的钱,一分不少,走吧!”王炳龙眼眶红红的,抓起一瓶酒灌了一口:“走吧,都走!”
“很抱歉!”丁兆光微微鞠躬眼神带着嘲讽,转身带队离去。
王炳龙心思缜密至极,怎么可能被人轻易的欺骗,其实从所有人的态度上已经判断出真实原因,因为人参采掘非常困难,他们放弃了,而范元旦不愿意放弃,所以才死在那里。
他的酒瓶恶狠狠砸在门上,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可是就在此时,门外剧烈敲门声响起,王炳龙眼神带着冰冷淡淡:“谁?”
“王少,好消息,好消息!”门外一个助手激动得语无伦次:“范先生回来了,安全回来了,目前就在荣珍阁。”
砰,门猛然打开,王炳龙带着不可置信:“他成功了?”
“对,好多人都看到他了,确认无疑。”
“准备车,去盛世开元,快!”王炳龙第一次露出狂喜的表情,急匆匆都忘记穿外套,直接奔跑向楼下咬牙切齿:“通知财务,给我截断猎刃的钱,他们这些混蛋,一分钱都不配拿走,回头再找他们算账。”
……
吃过晚饭之后,范元旦跟荣宛凝坐在门口,看着外面的星空,荣宛凝悄悄靠近范元旦,头歪在他的肩膀上低声:“当我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你知道吗,我在恐惧!”
“恐惧什么?”
“我感觉心好像一下子全空了,我感觉无所适从,我真的好累。”荣宛凝喃喃,眼皮好像支撑不住了打瞌睡:“你真的走进了我的心里!”
“嗯,你早就走进我的心里了!”范元旦微微笑着:“累了就休息会!”
轻轻抓住她的手腕,一股气流悄悄涌入她的身体,帮她祛除疲惫,气流缓缓灌入,荣宛凝轻轻呻吟一声闭上眼睛,竟然慢慢的睡了过去。
突然,荣宛凝浑身一震,发出一声痛苦低吟:“好疼!”
好疼?
范元旦的胸口发烫,他猛然醒悟过来,一把抓住狼牙摸出,此时狼牙竟然散发出淡淡白芒,阴煞气?
这里怎么会有阴煞气?
范元旦双眼骤然金芒一闪,他突然发现,荣宛凝此时身体竟然升腾起一股黑色脏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中了阴煞?
叮当!
在远处,一声轻微的玉佩响声传过,范元旦眼神骤然冷厉,老腿子?
这是挑衅了,竟然还拿荣宛凝来要挟,范元旦站起身轻轻抱起荣宛凝走进荣珍阁,来到二楼放到**。
荣宛凝的脸色好像很难看,她紧紧闭着眼睛,一副痛苦至极的表情,好像在经历什么噩梦一般。
“混蛋!”范元旦将老狼牙塞入荣宛凝的手中,随即从桌上摸起打火机,点燃之后对准自己的嘴,猛然一吸,火苗呼呼被吸入口中,灼热气流灌入喉头涌入五脏六腑之中。
与此同时,范元旦逆转炼气决,借助这股热流竟然硬生生将阴煞气拔出之后传到自己体内,不断吸收硬生生压制在左臂之中。
范元旦轻轻摸着荣宛凝白皙的脖子,在他后脑勺附近摸到一枚冰冷的细针,抓住轻轻拔出,凑到灯下看了一眼,眼神骤然红了。
此时他真的升腾起一股杀意,这混蛋太歹毒了,竟然用了尸魂针。
尸魂针,当今社会已经根本没有了,这是在古代时候,某些方士死后,为了怕自己的尸体被人糟蹋,就会打造一种非常细的三棱银针,这枚针会扎在自己的喉结上,然后利用风水布局引动所有的阴气灌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