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身份已经很高贵了!
披甲人军官?
范元旦微微皱眉,这里怎么会有一具清末披甲人的尸体?
继续向下挖掘,一支长足足两米,早已经锈蚀的看不清模样的鸟枪被挖出,奇怪的是这把鸟枪周身包裹了厚厚的皮毛,旁边还有一把锈蚀的佩刀,刀鞘也包裹厚厚皮毛看上去非常奇怪。
随着挖出的还有一块金属腰牌,这是一名守卫的尸体上面写着,宁古塔旗丁城防尉尼克哈的字样。
而在尸体下方,还有一个牛皮包裹的木盒子,范元旦奋力的挖出托在手上,盒子很重,估计有七八斤的样子,当他打开的一瞬间,目光瞬间发直。
狗头金!
满满一盒子狗头金大大小小,大的足足有鸡蛋大小,小的也有鹌鹑蛋大小的样子,没想到在这竟然发现了这么大一笔财富!
范元旦推测,也许这间房子是属于披甲人负责镇守囚犯挖矿的守卫,却因为出现了大量狗头金,被人见财起意杀人越货。
后来这名叫做尼克哈的守卫被人直接埋在房子中,由于种种原因,这些财富并没有被人带走,而是就地隐藏起来了,可是后来杀人者不知道什么原因,最终也没有拿走这批金子!
在披甲人之中也有等级高低之分的,分为旗丁,披甲人和阿哈?这是满清八旗制度之下的“阶层”划分,带有典型的阶级歧视色彩。旗丁就是满族旗人,阿哈为奴隶或者囚犯,如果以地位来看,旗丁的地位高于披甲人,披甲人的地位高于阿哈。
狗头金是一种产自脉矿或砂矿的自然块金。这种自然金因形状酷似狗的头形,故名狗头金。世界各国都以有狗头金为自豪和骄傲。这种狗头金可遇而不可求,一旦发现都会被当成镇宝留存下来。天然金块俗称“狗头金”,自然界里极其罕见。
传说狗头金有调节风水气运的作用,在一个圈子中,它们是很值钱的,粗略估计,这盒狗头金如果要是真的拿到市面上拍卖的话,最少以几百万起拍。
范元旦将木盒塞入背包之中,略一沉吟,狗头金很不安全,必须藏到一个地方,他抱着盒子悄悄走出门,环伺四周之后,在一块空雪地上挖了一个坑埋掉。
随即范元旦留下那块腰牌之后,将尸体再次埋了起来,然后将火炉恢复原状,在这种环境下,他必须小心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谁都懂!
不多时,山驼子抱着一捆木头回来放到地上:“这个地方好邪,我在外面活动了一下,感觉有些很不舒服,对了,我捡到了这个!”
山驼子将一块看上去略带灰褐色的矿石递给范元旦,当矿石凑到范元旦身边的时候,范元旦的手机莫名的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砰,这块矿石竟然被手机吸住了。
“磁铁矿?”范元旦一愣,用力拿开矿石随意找了一把铁镐头凑过去,矿石竟然也砰的吸附了上去。
“这种矿石好像很多,河边!”山驼子疑惑地看着范元旦,范元旦微微皱眉,记忆中曾经有书上说过,有一种变质矿床会产生一种钛磁铁矿,这种矿石如果很多会在周围形成一片磁场影响很大。
怪不得鸟枪跟佩刀都包裹皮毛,那是怕受到磁性影响,人如果长时间没有防护呆在磁场中的话,也会引起各种不可预知的后果,包括思维错乱,甚至引起各种病变。
估计这也许就是淘金谷恐怖的地方之一了,长时间在高磁环境大体力的工作,肯定会影响神志,最终神经错乱死亡。
“先休息吧!”范元旦微微一笑,开始利用木柴点火,火焰冒起之后,四周的温度高了很多,两人开始吃今天的第一顿饭。
山驼子的面容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显得有些诡异,尤其是浑身毛发,更像是野兽一般。
他携带的干粮竟然是一些肉排,骨头被他咬得咯咯作响。
“山驼子,我想问你,你真的是被人捡回来的?”
范元旦看着山驼子带着野性的一面,笑吟吟问道,山驼子顿时扔掉肉骨头,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摇头:“我不是,我是人!”
“那你还记得你来自哪里吗?”范元旦对于山驼子的出身好奇,毕竟第一次见有这样奇怪的人。
“我记忆中就住在关东山中,有一条河,从一个山洞中涌出的水流,我爸爸有一支很长的枪,我妈妈曾经说过,她的祖先在帝都,原本是一个四品官员,后来犯错被杀,全家被流放宁古塔为奴,后来生下了爷爷,我的家在呼尔哈!”
山驼子眼神闪过一丝血色:“后来爸爸失踪了,妈妈带着我翻跃关东山的时候,因为生病最后死掉了,我在山中被困了一天一夜之后,被义父发现救了回来!”
“牛洪奎是你义父?”
“不是,是富大根,其实整个熊瞎子沟富大根才是说了算的那个人。”山驼子显得很认真:“牛洪奎只是他的手下罢了。”
范元旦一愣,回想起刚见到富大根的那一幕,一个感觉满脸堆笑的老好人,而且被老婆呼来喝去的,他竟然是熊瞎子沟的领导者?
山驼子看到范元旦好像半信半疑,心中也急了,一把拉开自己肩膀衣服,拨开长毛之后露出一个黑色的甲字:“看,这就是证据,我们披甲人的后代,每一个都在肩膀上刺字的,用来记录。”
“雕青?”
范元旦瞪大眼睛脱口而出,顿时心中不再怀疑,这果然是披甲人的后裔。
雕青,是一种少数民族习俗,也是一种历史习俗,他不同于刺青,雕青是用墨刺入的,其实很多地方代表的是一种耻辱。
在古代,有些偏远地区的士兵,因为苦寒之地缺人,朝廷会拨一些囚犯去当兵,为了预防逃跑,都会在士兵脸上刺字,也称作黥面。
这种刑罚从周朝就开始流行了,黥面刑,当时称之为墨刑,施行的方法是在人的脸上或身体的其他部位刺字,然后涂上墨或别的颜料,使所刺的字成为永久性的记号。同劓、宫、刖、杀相比,墨刑显然是最轻微的。但是,这种刑罚也要伤及皮肉甚至筋骨,而且施加于身体的明显部位,无法掩饰,不仅给人造成肉体的痛苦,同时使人蒙受巨大的精神羞辱。
到了清朝的时候,顺治年间,主要这种刑罚用在奴婢身上,但是并不是刺在面部,改成手臂,这样预防奴婢逃亡,在偏远地区也有为当做标记的,以防战死之后不知道姓名。
“熊瞎子沟的每一个人都有的。”山驼子憨厚的笑了,蹲在火堆旁抓起一根肉排继续啃着。
“那你义父对你好吗?”
范元旦的这句话让山驼子的笑容凝固了,默默摇头:“他们说我是怪物,废物,被山神诅咒的怪胎。”
“吃吧!”范元旦叹了口气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其实你不是,你就是一个人!”
就在两人聊天的时候,突然门外传过一阵诡异的嘻嘻索索声音,范元旦手顿时一顿,脸色猛然一变:“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