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蒂西亚见状,终于明白了也一件事——
自己这次是真的惹了不该惹的人!
一旁躺在沃特斯顶着一张猪头脸欲哭无泪。
今天真是倒霉,居然碰上这么个大人物。
他看了蕾蒂西亚一眼,使了个眼色,还能怎么办?磕头求饶吧!
沃特斯和蕾蒂西亚,当即跪了下来,对着凌向东求饶道:
“都是我不对,是我有眼无珠,我狗眼看人低,不知道凌先生身份尊贵,都是我的错,凌先生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和我妻子吧!”沃特斯痛哭流涕。
一幅悔过自新的模样,因为得罪凌向东感到懊悔不已,跪着上前几步卧倒在凌向东脚边。
“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就饶了我吧……呜呜呜……”沃特斯见凌向东不发一言,居然急哭了。
蕾蒂西亚跟着解释:“对对对,凌先生,是我们有眼无珠,我们跟您一比简直什么都不是,您身份高贵,别和我们这群贱民一般见识了!”
全然没了刚才趾高气昂的姿态,不惜自降身份、贬低自己来求得凌向东的原谅,这番模样让人看了想笑。
这前后的变换嘴脸转变之快让众人唾弃,刚刚还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现在转头就去跪舔,毫无尊严。
但蕾蒂西亚和沃斯特现在已经无暇顾及周围人唾弃与否,当务之急是求的凌向东原谅,否则二人今日就只有死路一条。
“抓走,关起来吧。”凌向东嫌他们二人聒噪,命令卡彭将他们二人和一众属下压送走,也没有过多的再计较。
“莎莉女王恭候凌先生已久,请允许我们护送先生去面见莎莉女王!”卡彭开口道。
凌向东并没有直接回答去还是不去。
卡彭似乎是看出了凌向东有意拒绝,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继续开口劝道:
“作为巴纳德最尊贵的客人,我们会将面见贵宾的最高规格的礼仪拿出来接待您,还请您赏脸光顾!”
如此一来,当着一众巴纳德子民的面,卡彭表现出极大地诚意,反而让凌向东不好拒绝,现在拒绝就是当众打巴纳德的脸面。
自己饶是在不愿意,也断不能不识好歹,这在巴纳德是不懂礼数的表现。
凌向东心下思考着对策,瞥到一旁的马海萍,心中有了主意。
凌向东对卡彭说道:
“面见女王是我的荣幸,所以更要去换套衣服,这是基本的礼貌。”
“另外我丈母娘此刻受伤严重,我需要先送去她去医院一趟。”
“请上校稍等片刻,我办完事情,第一时间联系你。”
说罢,不等卡彭回应,凌向东便拉起马海萍就挤入人群,淹没在人海里,瞬间没了踪迹。
卡彭愣了!
旁人听不出来凌向东的心思,可是卡彭心知肚明。
联系我?
今天第一次见面,任何联系方式都没有!
能联系到个鬼啊!
卡彭实在想不明白,多少人想要去面见莎莉女王,这种机会都求之不得!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居然这么不把莎莉女王当回事!
凌向东速度够快,卡彭应过来时人已经不见了。
卡彭忙指挥士兵去寻找,无奈刚刚围观的人太多,此刻一朝散去,搜寻速度明显十分缓慢。
一众士兵在人海里仔细辨认每个人的脸,看到身形相仿的就拦住询问,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
“兵分四路,重点排查每个出口、电梯口、楼梯口、找到凌先生到机场中控室来见我,其他人和我一起去监控室!”卡彭冷静的发号指令。
自己带着一个小队离开,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请到凌向东,要不没法对莎莉女王交代。
另一旁,凌向东拉着马海萍在人群里左穿右绕,久久难以脱离人潮,又要不停避开检查的士兵,好在人很多,给他们打了很好的掩护。
饶是这样,凌向东还是放弃走电梯,趁着士兵还被困在人群来不及到位,拉着马海萍走了楼梯间,在机场底层一个偏厅的休息室稍作休息。
暂时摆脱了卡彭的寻找,马海萍终于停下来喘口气,她的伤只是看着严重,其实并无大碍,只是到底年纪有些大,这么躲来躲去,体力不太够。
她仔细思量,也不觉得凌向东会认识什么巴纳德的大人物,更别提什么身份最尊贵的客人了。
只当他是走了狗屎运,被那个傻子军官有眼无珠的错认,侥幸逃过一劫。
“你怎么来这么晚,要不是你来这么晚,我也不至于撞上那个傻大个!还平白受了这些个侮辱!”马海萍气不过道。
“我要你有什么用,关键时刻就会掉链子,永远也指不上你什么!我真是倒了霉摊上你这么个女婿。”
“还说你是什么尊贵的客人,算了吧我看,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你老实说你现在是不是怕身份被拆穿才拉着我赶紧离开的。”
“我去趟洗手间。”凌向东没再理马海萍喋喋不休,把她一个人安置在休息室,自己走去了洗手间。
凌向东从洗手间走出来后,在男女厕所中间共用的洗手台洗手,忽然感觉到有人靠近——
难道还是刚才跟踪自己的女人?
还真是阴魂不散!
凌向东瞳孔紧缩,刚想抬头从镜子里一探究竟身后的景象,同时全身开始紧绷,本能地开启戒备状态,双眼一瞬不眨的盯着镜子。
身后阴影处忽然走出一个身穿灰色宽大卫衣、头戴鸭舌帽的人影,虽然她把长发都藏在卫衣连帽衫里,但是看身形骨架看出是个女人。
不过,女人身上的气味,和刚才跟踪自己的并非是同一个人!
她的同伙?
因为她身上的味道,和刚刚跟踪自己的女人不同。
此女快步走近,走到旁边的一个洗手池站定,抬起头,和凌向东的目光在镜子里对视。
凌向东能感觉到,她身上没有杀意。
而且,她发现凌向东在看自己后,立即抬了抬头,让凌向东看到了自己的脸。
因为帽子的阴影遮挡了大半,凌向东看的不是十分真切,但是确定的是,这张脸很陌生,确实是自己不认识的人。
这女子飞快地扔了一张纸条在水池台边上,眼神示意凌向东拿,而后立即抽身走了,没留下一句话,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凌向东觉得奇怪,在目送女人走后,才回头捡起水池旁的纸条,凌向东打开纸条,顿时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