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个穿着咖啡色风衣,脸上还有两道刀疤的虎子,却是被之前与金刚和二宝说话的崔亮、洪胜两人用枪指着脑袋押着走过来的。
看见了自己的枫哥,虎子无助的对其说道:“枫哥!对不起,我……失败了……”
啪的一声,宝哥给了虎子一个大耳雷子,然后拽着他的脑袋说道:“给老子闭嘴!还你妈的有脸哔哔?他妈的马枫这个兔崽子自己都快没命了,他还有功夫听你哔哔?”
“这……虎子,你怎么落到他们手里了?还有你们……你们不是去洗浴中心了吗?怎么……怎么回来了?”马枫看着那十多号人,目瞪口呆的说着话,脑中早就一片空白了。
“呸!马枫,你也太小看大哥了吧!大哥在道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岂能中了你这个瓜娃子的阴谋诡计!你他妈的膨胀的都分不清谁是爷爷,谁是孙子了吧!”
金刚有点不耐烦地看着战战兢兢的马枫,然后点燃了一根香烟说着话:“二宝,够了,别说了!阿枫,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跟我混的时候,背叛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我……大哥,不是我的错啊!都是……都是我这小弟虎子给我迷惑的。大哥,我真的没有想背叛你的意思!”
“马枫,你他妈的不是个人!出了事不管我也就算了,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我他妈的眼睛瞎了为你卖命!”虎子终于知道了自己一直为其卖命的马枫,真实的嘴角是何种状态,于是恶狠狠的冲着马枫大声喊道。
身材魁梧的虎子,一边挣脱着崔亮、洪胜二人的束缚,一边咬牙切齿地盯着马枫。就像个被猎人开枪打中了的大猩猩一样,发了疯似的准备与猎人开始殊死搏斗的状态。
崔亮上来就是一拳,朝着虎子的胃部打了上去:“你给我老实点!我大哥问话,你插什么嘴,不想活了就直说!”
“我问你记不记得背叛我的人是什么下场!”金刚一下子把手中的烟扔到了一旁,再次对着马枫大声问道。
“我……我知道!背叛你的人都是活活的丢进硫酸池里……可是大哥,真的不是我出的主意啊!而且……我也没动手啊!大哥……”
金刚看都懒得看马枫一眼,迈步走到了被崔亮、洪胜二人抓住的虎子身前,看着他说道:“你就是虎子?”
“对!我就是虎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真名叫什么?”
“没有真名,从小就是孤儿,混了社会就叫虎子!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我没出什么主意,更没主动想过杀你!”
看着虎子脸上的刀疤,上下打量着虎子的身材,金刚倒是化悲为喜地笑了起来:“哈哈!虎子,好!好一个虎子!我见过太多太多要杀我的人了,你这样不卑不亢的还是第一个!
可以,就冲你看见马枫的第一眼不是说让他救你;看见我的第一眼也不是求饶,你就他妈的是条汉子!这事是谁主张的,我心里有数。英雄惜英雄,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你!怕不怕死!”
“死?死有什么好怕的?人生在世,早晚都是死,我虎子要是怕死就不活到现在了!”
金刚沉思了片刻,点着头转向了身旁的二宝,对其说道:“二宝,咱们最近也缺人手!虎子是个汉子,值得培养,他我就交给你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别给我把人练废了!”
“这……大哥!他可是要杀你啊!要不是我和您有默契,您让我假装离开停车场,然后查看周围的情况,那样后果不堪设想啊!”二宝小声的贴在金刚耳边说着。
“背叛我的人必杀之,但是并不是所有对抗我的人都要杀!曹操当初没杀关羽;诸葛亮又七擒七纵孟获,这其中的道理二宝你可明白?”
“这……大哥,关二爷咱们都熟,可……这孟获……”
“你不懂,我懂!总之虎子这个人我要了,至于马枫,我不希望他能和明天的太阳打招呼!”
“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大哥您就念在我和少爷都有一个枫字的份上,就给我一条活路行吗?大哥!”马枫听他大哥金刚和二宝宝哥之间的谈话,吓的腿都软了,跪在地上抱着金刚的腿哭着喊着求饶着。
“我儿子的枫是凤求凰的凤,你的枫是疯了的疯。你自己找死,我要是不成全你了,就对不起你和我儿子都有的那个枫字了,你就去陪我儿子作伴吧!二宝,动手!”
就这样,二宝派着身旁的两个小弟把马枫一顿毒打,然后就拽上了车。等着过一会,二宝再亲自送马枫进硫酸池,陪阎王打打扑克、下下棋。
金刚看着眼中带着些许异样眼光的虎子,好奇地说道:“怎么了?马枫刚才可是要让你替他死的啊!”
“替他死不可怕,被他泼脏水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我跟错了人!可是……要不是因为我跟错的这个人,我的命……也早就没了!”
虎子一脸惋惜中带着感叹的口吻,说着此刻自己内心的纠结。他不知道是不是造化弄人,但他明白跟随的不一定都是对的,而对的也不一定就是之前跟随过的!
“愿不愿意跟着我混?”
“什么?你说真的?”虎子不敢相信地瞪着眼睛问道。
“我之前和二宝说的话你没听见?”
“我……我还以为是你们之间的暗语呢!我以为……我以为……”
“怎么?你以为我也要杀你?”
“我……”
“我也不怪你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就问你愿不愿意跟着我混,一句话!别和我墨迹!”金刚抓着虎子的脑袋看着他的眼睛,好像此刻的金刚就拥有着看穿他人想法的能力一样。
“我……我……我不知道!”
“行!你要是说你愿意,我还得好好考虑考虑呢!崔亮、洪胜你们把虎子也给带到硫酸池那里,让他看看背叛我的人是什么下场。二宝,马枫和虎子都交给你了,记住——前者是弃,后者是留。”
“大哥,我明白,您放心吧!”这个叫二宝的中年男子毕恭毕敬地听着金刚的吩咐。
安排好一切的金刚,也上了自己的车,准备回到自己的家好好休息,为后天金店分店的剪彩仪式做准备。只不过这十多号人里边,却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常——那杀气四溢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