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便抿着嘴笑了，那手指点着素素，“你呀，又想给老八福晋添堵，让老八难堪是不是？”

素素便俏皮笑道，“八爷若是愿意真金白银地掏出来，我也是愿意卖给他的！”

要气气胤禩，胤祥当然也是乐见其成的，便立刻笑着应了。

胤禛想了想，便铺开一张纸，毛笔蘸了墨汁，洋洋洒洒开出一张名单，写完了递给胤祥。

“十三弟，这些人的府里都各送一面。”

胤祥扫了一眼，便提醒道，“若是咱们都用上了穿衣镜儿，会不会扫了宫里贵人的兴头？尤其太后娘娘和皇阿玛还用着呢，听说收到的时候还挺稀罕的。”

胤禛便笑道，“你放心吧！太后与皇上所用皆是近六尺高的巨幅穿衣镜。后面便是宫里妃嫔娘娘们用的穿衣镜儿，尺寸都是小了许多的，最高的不过三尺，岂可逾越了太后与皇上的？”

胤祥这才放心，将名单小心翼翼地收起。

这个夏天，整个京城都在为清水镜儿疯狂。

城东蜂窝煤铺子那条不大不小的街道原来没有名字，如今竖了个路牌——义学堂路。蜂窝煤铺子对面的两套两进的小宅子被素素买了下来，一个售卖清水镜儿，一个售卖糕点。

蜂窝煤店的招牌早就换了，就叫做“红火牌蜂窝煤”。

清水镜儿的铺子叫做“清亮牌清水镜儿”，前面是店铺，后面是仓库，只售卖各种尺寸的清水镜儿，还提供镜框的定制服务。除了常见的木器雕花镜框，素素还亲自设计了黄铜镜框，有直条的，也有缠枝卷叶纹的，用模具来做，又便宜又快速。另外也还有黑铁镜框的，花样与黄铜的一样，直线条和缠枝卷叶纹，却是手工铁艺的。

开一家糕点铺子却纯属突发奇想。

胤禛见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