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灯洒下,落到人的身上。
沈月萱和沈瑜远进入到一家店中。
老板正在和朋友打麻将,他见到有客人来了,就走上前来招呼:“两位要找什么呀?”
沈瑜远四处看了下,说:“枕头。”
老板哦的一声,明白了。他指着枕头的方位道:“枕头都在那边,你们两位四处看看吧。”
沈瑜远和沈月萱谢过老板后,就一同过去看了。
沈月萱由于落枕,现在的头还是有点歪。她在一堆枕头中,看中了一款柠檬黄的软枕,于是伸出手过去拿。
沈瑜远见了,伸手去摸了一下那个枕头的软硬度,他皱皱眉说:”太软了,这个你拿回去的话,有可能还会落枕。“
“不可能吧。”沈月萱皱了一下眉头:“是我睡觉的那个枕头太硬了,不好睡,所以才会落枕的。这个枕头很软,怎么可能会落枕?”
“太软的枕头也会落枕的。”沈瑜远听了沈月萱的话笑着解释说:“太硬的枕头会落枕,同样太软的枕头也会落枕。应该选择那一种不软不硬的枕头比较好。”
老板这个时候走过来,刚好听到沈瑜远说的话。他笑着说:“确实是那种适中的枕头比较好。”他说这话的时候,见到沈月萱的脑袋有点歪,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姑娘,你落枕了啊。”
沈月萱的睫毛抖动了一下,嘴唇抿了抿。
沈瑜远看了一下别的枕头,然后说:“这边的枕头比较好,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要是没有的话,等会儿去别的店再看看。”
沈月萱走过去,看了两眼。她买东西的时候,从来不磨蹭,一般看中了就直接买。
最后,她在一个蓝色的枕头面前停了下来。沈月萱说:”就这个吧,麻烦老板帮忙包一下。“
“好好好。”老板笑着走过来,他接过沈月萱手里的枕头,装进了黑色的塑料袋中。
沈瑜远付好钱后,他们两个人就一同走出店外了。
店外,街道上人流动挺多的。
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沈瑜远扭头问沈月萱:“要不要买什么吃的回去?”
沈月萱摇摇头:“不舒服,并不想吃什么......”
沈瑜远见状,也就不勉强了。
他们重新来到停车的地方,坐进了车里。在沈瑜远即将开车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是手机消息。
沈瑜远看了一下手机。
刚好,沈月萱这个时候也瞥了过来,她就见到了联系人是沈悦洁。
沈瑜远的眼睛张大,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想把手机给藏起来,主要是怕他和沈月萱好不容易搞好的关系,因为这一滩乌龙全部都崩溃了。关于沈悦洁的事,沈瑜远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和沈月萱说。
倒是沈月萱,表情挺淡定的:“你不用顾忌我,你该怎么回她和平常一样就好了。我没关系的。”对于沈悦洁这个人,沈月萱目前已经看淡了,她都能接受沈瑜远了,接受沈悦洁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对不起。”沈瑜远说。
沈月萱摇摇头:“你不需要和我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
沈瑜远心里有点复杂,不过却还是按照沈月萱的话,看了一下消息。结果,他的眼睛猛然睁大了。
沈悦洁发过来的消息是这样的--我等不来你的消息,我自己想了很久,我感觉我需要放下我的偏见去了解寒鑫耀。就算你不回我也没事了,我已经做好决定了,我想和他在一起试试看。
沈瑜远现在的心挺乱的,大脑嗡嗡作响。一件事还没有彻底搞好,又来了一件事,可真是够了......
沈月萱坐在一旁,她意识到了身旁的沈瑜远有点不对劲。于是,问他:“怎么了吗?”
沈瑜远回过神来,他熄灭了手机:“没什么事。”
沈月萱的眼睛里闪烁过疑惑,却并没有多问。
车子重新开了起来,车窗外的风景开始逐渐的游动。
周围的景物开始对照不上,模糊了起来。周天皱了皱眉头,他努力让自己的意识清醒,可是还是抵不过醉酒后头晕的迹象。
倒是夏松露,酒量不是一般的大。就算是到了现在,她依旧很是清醒。
周天的头晕乎乎的,他总觉得自己下一秒会倒下来。原本以为夏松露是个女生,她喝酒应该喝不过他。结果是他高估了自己,对方的酒量确实很不错。
夏松露眯了眯眼睛,问他:“是谁让你调查当年火灾的事的?”
周天摸了摸晕痛的头,努力让自己的意识清醒。想了想,他回复了一个模糊的答案:“女生。”
夏松露一愣。
话不能说太假,也不能说太真。周天只能用模糊的形式来回答。
倒是夏松露在听到这个答案后,眼睛里很是惊讶。
“到我问你问题了吧?”周天说。
夏松露回过神来,“你说。”
“当年的火灾是意外,还是有人纵火?”
对于这件事,夏松露倒是可以给解答:“第二种情况。”
周天心里在思考着什么。
夏松露又问了:“是我认识的人吗?”
周天点点头。对于这件事,他觉得没必要隐瞒。
夏松露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她忽然笑了,笑容很好看:“年轻人?和我差不多同岁的?”
周天一愣,脑子晕乎乎的,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的话。
“对吗?”夏松露笑着问。
周天反应过来,皱眉道:“你多问了。”
夏松露笑了笑,她伸出手去把玩周天的头发说:“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不是敌人。”
周天被她这话给弄得一愣。
夏松露说:“你还真是小白兔啊,真搞不懂你这样的人,居然能被她重用。你不怕死吗?不过也看得出来,这个确实是她的作风了,不顾后果。”
周天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夏松露说:“她性沈。”
周天的心头一颤。
夏松露的笑靥如花:“猜对了对吧?”
周天心里头现在十分的复杂。对于面前的女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玩段位,他赢不过人家啊。除了沉默外,他能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