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远坐在后座，他抽了一口烟，沉长道：“开车。”
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听到指令后，开始启动车子。
满车的烟味，都是沈瑜远刚刚抽的。
司机有些担忧的道：“少爷，你还是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
沈瑜远淡淡的嗯了一声，手里的烟依旧在抽着。
司机见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车子一路行驶，外面刚刚又下过雨的缘故，路面上是湿的。
沈瑜远从窗户往外看，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在哪里，又该归往何方。
沈瑜远的眼睛黯了黯，回想到今天下午的时候，莫欢云和他的对话。
莫欢云说：“我喜欢你上你的妹妹了。”
沈瑜远一愣，眼睛里有惊讶：“我妹？”
“嗯。”莫欢云稍微的低下了头。
沈瑜远的眸子闪烁了下：“小悦？”
“不是。”莫欢云说：“另一个。”
......
沈瑜远从回忆里抽回心绪，不知道秋天是不是多雨的季节，外面又开始下雨了。雨水，一滴滴的打在车玻璃上，有点像人的眼泪。
车开了有一会儿，之后目的地就到了。
沈瑜远从车里下来，空气中有些冷。他紧了紧西装外套，往屋子里走了进去。
屋内很暖和，佣人这个点已经做好饭菜了。沈瑜远走进去，就看到了奶奶乐呵呵的脸和一脸淡漠的沈月萱在吃饭。
奶奶一见到沈瑜远回来了，就叫他过来吃饭。还吩咐了佣人去准备碗筷。
沈瑜远眨了眨眼睛，他站在原地，有那么个瞬间，在他眼前的人都消失了。再次出现人的时候，是沈悦洁带着明媚的笑容朝他小跑过来，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笑着说：“哥，你回来了啊。过来吃饭啊。”
沈瑜远每每见到这样的沈悦洁，心里头都觉得很温暖。他笑着揉了揉沈悦洁的头发，然后任由着沈悦洁拉他去吃饭。
再次回过神来，沈悦洁的身影不见了。只剩下奶奶和沈月萱在看着他。
想到莫欢云，沈瑜远的视线看向了沈月萱。
沈月萱也正好看他，她的目光淡淡的，让人猜不透她的思绪。
沈瑜远的眸子闪烁了一下，里面流露出复杂的光，随即，他眼中的复杂被掩盖。他走到座位旁，坐下，然后开始吃东西。
晚餐吃完后。
沈老太太要求沈月萱扶她去花园里走走。结果，沈瑜远出声打断她们的话。沈老太太疑惑的看着沈瑜远问：“阿远，怎么了吗？”
”奶奶，我想和你说说话。“沈瑜远看着沈老太太说：“就我们两个人。”
沈老太太的眼睛里闪烁过疑惑。
沈瑜远问：“可以吗？”
最终，沈老太太点了点头。
沈月萱见状，松开了搀扶沈老太太的手。沈老太太看了沈月萱一眼说：“月萱，你去做你的事吧。”
沈月萱点了点头。
沈瑜远走过来，接手了沈月萱刚刚的工作。他搀扶着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看了沈瑜远一眼说：“去我房间里说吧。”
沈瑜远点了点头：“好。”
于是，沈瑜远和沈老太太走了。
沈月萱站在原地，她感觉空气有点凉。她看着沈瑜远和沈老太太走远的身影，微微颤动了一下眼睫毛，然后也朝着门外走去了。
外面的天空一片漆黑，她能够看到乌云。没有星星，但是高高挂在天上的月亮倒是很明亮。
风呼呼的吹着，院子里的植物发出沙沙的响声。这天气是越来越冷了，冬天也快要到了。
那么想着，沈月萱往亭子的方向走去了。
而沈瑜远此时也将奶奶扶到了屋子门外。沈老太太推开门走进房间，沈瑜远也跟着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灯被打开。
沈瑜远关上了屋门。
沈老太太坐在一张木椅上，在她的旁边有一张桌子。沈瑜远问：“奶奶，我要不要给你沏杯茶？”
沈老太太摆了摆手，严肃脸道：“不用，我怕我晚上睡不着。”
沈瑜远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
沈老太太指着身旁的位置，示意沈瑜远坐下。
沈瑜远意会，坐了下来。
看到沈瑜远坐下来后，她说：“说吧，又是她？”毕竟是他的奶奶，沈老太太还是了解沈瑜远的性格的。
沈瑜远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回答：“是小悦。”
沈老太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就知道是那个贱丫头！”
沈瑜远的嘴巴动了动，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回嘴。
沈老太太觉得有点奇怪，她转过头去瞧了沈瑜远两眼，他真就一句话都没有吭声。
沈老太太困惑了：“这次怎么没有回嘴帮她说话？”这要是以往，沈瑜远肯定会顶嘴她帮沈悦洁说话的。
“说了也没用。”沈瑜远说。
沈老太太的眉毛动了一下。
“还会惹奶奶你生气。”
沈老太太哼了一声，神色缓和了：“你今天想和我说什么事呢？”
“奶奶，你讨厌小悦什么？”沈瑜远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他问。
沈老太太的脸色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沈瑜远会问她这个问题。不过，很快的她就恢复了平静，反问道：“你讨厌月萱什么？”
沈瑜远的心头颤动了一下。如奶奶因为他的问题而感到惊讶一样，他也惊讶奶奶的问题。
“我、”他低下头来，时至今日，他仍然无法和沈月萱好好的相处。他讨厌她什么呢？他讨厌她曾经说过的话，他讨厌她的出现，把小悦给挤走了。因为小悦讨厌她，所以他也讨厌她。这些，都是他讨厌沈月萱的理由。
“因为沈悦洁讨厌她，所以你也跟着讨厌她对吧？”奶奶看着他。
沈瑜远沉默了。
“我也一样。”沈老太太说：“同样的理由在讨厌沈悦洁。”
沈瑜远的眼睛张大了。
“讨厌是相对的。”沈老太太看着沈瑜远说：“沈悦洁讨厌月萱，我作为月萱的奶奶，自然是要护着我的亲孙女。”
沈瑜远抿了一下唇。
沈老太太看着他继续说：“你讨厌月萱，那么我也会站在月萱这一边，讨厌沈悦洁。因为，讨厌是相对的。”
沈老太太的话让沈瑜远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