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这一路上还算平静,除了有几个杀手追杀,还有的人想要将船凿漏,再就没什么重要的了。
而且这些事情,大部分舒羞都能解决。
她现在毕竟是天象境的高手,实力不说天下无敌,在江湖上也是强大的存在。
不过最近有些事情,又回到了姜玄手中,毕竟舒羞实在是太累了。
除了要搞定外面的事情,还得搞定姜玄的事情。
不过姜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哪怕她现在实力暴涨,床笫之事也颇有长进。
但终究不是一个级别的,不论是从哪个方面上,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大人。”
姜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微微颔首。
“你不错,最近的船很稳。”
说着姜玄拍了拍张天成的肩膀,便直接跟着舒羞离开。
等到两个人离开这里的时候,舒羞突然转过头看了一眼:“主人,这个张天成……”
“你看出来了?”姜玄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说说吧。”
“因为我们这一路上,可以说是路线改了又改,但是每一次都能被对方精准找到,这证明了一件事。”
姜玄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舒羞的回答。
“证明我们之间有内鬼,所以不论是走到哪里,都能被敌人精准地发现。”
姜玄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就这样牵着赵氏孤儿,继续向着徽山的方向走去。
他们提前了一段时间下船,按照姜玄的话说就是,想要看看徽山的风土人情。
但事实上谁又知道呢?
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得透,猜的透姜玄的想法。
毕竟这位可是凭一己之力,就让整个离阳王朝暗流涌动,鸡飞狗跳的人物。
姜玄享受着徽山的风土人情,他其实真的是这个想法。
看着徽山山脚下的集市,不说人满为患也差不多。
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无数人在这里叫卖,姜玄两个人就像是夫妻二人,身着算不上华丽,但也不普通。
两个人牵着毛驴,手中的兵刃还有东西,都挂在毛驴的身上。
如果其他人的话,肯定觉得这就是一对普通人。
但是两个人的相貌,就告诉了其他人,他们绝对不简单。
两个人来到一个小摊前,点了些肉,还有吃的,以及一壶茶。
姜玄随意的吃着饭菜,他看着在周围观察的舒羞,头也不抬的直接说道。
“不需要注意那些东西,你就正常的吃饭就好。”
舒羞沉吟了一下,随即微微颔首,然后跟着一起吃饭。
虽然两个人的关系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但舒羞还是很懂事。
自己本身就是下人,从来就没想过跟姜玄上床之后,就能够翻身做主人了。
这时候姜玄吃好,便看向了一旁。
“你们听说了吗,现在的徽山轩辕家,已经不同往日了。”
“怎么了?”
“你们不知道吗?徽山轩辕家,现在出了一个陆地神仙境的强者,轩辕敬城!”
“轩辕敬城?我记得他不是一个废物吗,据说不会武功。”
“这家伙曾经确实是废物,但其实是藏拙,他这么多年一直都在看问鼎阁的书,不说博览群书也差不多了。”
“他就是读书读到了陆地神仙境,是真正的天才。”
“不过我还记得,这位曾经老婆和……他们的老祖宗,那个……是不是?”
说话的这个人欲言又止,不过隔壁的那个人毫不在意。
“是,而且不光是老祖宗,和更多人有染,不是什么好女人。”
“嘿,你这人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人家现在过得可好了,夫妻感情和睦。”
“对啊,这样的夫妻生活实在是令人羡慕,你说这话就是酸。”
“哦你羡慕是吧,那我祝你老婆跟轩辕敬城的老婆一样,跟你爷爷、兄弟有一腿。”
“嘿你这人,怎么骂人呢?”
“哈哈哈,这人真有意思。”
“不过最近轩辕家有点麻烦,能不能扛得住,就看能不能挺过去了。”
“怎么说?不是说轩辕敬城突破到了陆地神仙境了吗,还能有什么问题?”
“害,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掌握这个世界不全都是武力,还有权力,还有金钱。”
“是,我听说剑州不少家族都对徽山轩辕家,进行了商业上的打击,哪怕是他们掌握了水路,但又不是只有他们家。”
“总之很麻烦的一件事,我猜如果一个月内不能解决这件事,徽山轩辕家虽然还会存在,但是曾经的江湖地位,还有家族的事业等等,都将不复存在。”
“着实有点可怕啊,不过徽山变成这样,襄樊城还有姜玄,就光看着吗?”
“谁知道呢,我听说现在的轩辕家家主轩辕青锋,是姜玄的男人,但真正的情况是什么样,谁知道呢。”
“没准就是轩辕家自己说的,就是为了扩大影响力。”
姜玄此时眯了眯眼睛,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里暗暗想着。
这种事情,轩辕青锋居然都没跟他说。
两个人发来的所有信件,都是关于两个人感情,日常生活的各种事情,根本没有关于这种事的。
姜玄此时扭头看了一眼舒羞,他轻笑了一声,说道:“吃好了么,走吧?”
……
……
徽山,大雪坪。
姜玄和舒羞两个人走在徽山上,舒羞此时暗暗的叹了口气。
她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嘀咕,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们居然要一直走上去。
要知道这可是徽山,走上大雪坪最起码得半天。
姜玄看了一眼舒羞,然后伸出手来拉住了对方的手掌。
看着对方有些呆滞的模样,姜玄轻笑了一声。
“怎么,总不至于让我背着你吧?”
听到姜玄的话,舒羞脸颊刷的一声就红了,透露着羞涩的神色。
不过她还是伸出手来,拉住了姜玄的手臂,并且原本媚意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两个人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大雪坪,而也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抬起了头。
而他的视线与大雪坪上的那个人,两个人四目相对。
而在这一眼中,没有其他所有的一切。
只剩下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