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和coco打电话的经历让她毫不犹豫地挂断。
可那个电话竟然又打了过来。
她正要拉黑的时候，陌生号码发来了信息【是我，威廉，有件事，同样作为受害者，我想你也有权利知道。】
叶落落眉心动了动，在他再次拨过来时，接通了。
然后就听见电话那头有开门的声音以及一道非常耳熟的女声。
“你终于来了。”
威廉将脱下的外套搭在椅背上：“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coco见他坐下，也随之坐下，似乎是关在家太久，亦或者被最近的风波影响，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局促不安。
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她摘下口罩和帽子，眼窝深陷，面色憔悴，手紧紧地捧着面前热气腾腾的咖啡。
完全没有在镜头上意气风发的大明星样子。
“我，想和你谈一笔生意。”
威廉诧异反问：“我们？谈生意？”
coco连忙解释：“我知道，我让你上热搜承受了很多谩骂，这件事我可以跟你道歉。”
她话锋一转。
“但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不应该是叶落落吗？是她让你被迫承受了这些才对！是她的名气和她拈花惹草的本性！”
说到叶落落的时候，coco的语气明显变得激动，眼里沸腾着恨意。
叶落落听得直皱眉，连项项过来求摸摸她都没心思关注。
这女人是疯了吧，怎么鬼话连篇的？
都不曾自我反省的吗？
事到如今，竟还敢把锅甩给她？
威廉靠在椅背上，波澜不惊地看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coco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本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不知怎么的呛到了，剧烈咳嗽起来。
整个包间充斥着她难受的咳嗽声。
coco扯来纸巾，狼狈地擦拭着。
缓和好后，抬起的面容里，湿漉漉的双眼发红。
她一字一顿：“难道你和她之间真的是清白的吗？你看她的眼神明明就不清白！还有她，在圈内名声不一直都是臭的吗，在我面前你完全没有必要装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
coco垂下眸子，放在腿上的手握成拳头，紧了又紧。
“我最近的情况相信你也看到了。”
“现在我唯一翻身的机会，就是你站在我这边。”
“只要你主动站出来承认，只要你肯帮我，只要你出个价，我都可以满足你！不管是什么条件！哪怕我所有的钱都可以给你！”
现在不仅仅是叶落落不放过他，最重要的还是穆云庭啊！
就因为穆云庭，公司把和她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干爹更是怒骂她不知天高地厚惹上了魔鬼。
她相信，只要叶落落和威廉的事情是真的，那穆云庭也没有理由继续降罪于她，甚至还会感谢她也不定啊。
反正就算是脱一层皮，她也要拖上叶落落给她垫背。
良久没有得到回应，coco抬眸，望着威廉支肘偏头，他的沉默让人很不舒服。
“你意下如何，或者你有什么想法？你都可以说。”
威廉无声笑了笑，意味不明。
“报酬的确很诱人，但我并不擅长胡编乱造。”
“你！”
coco咬了咬牙：“好，那我们不纠结你和她之间的真假清白，你不是说过你把她当作偶像吗，你不是喜欢她吗，基于这个我们也可以合作。”
威廉悠悠然问：“还能怎么合作？”
“你帮我度过这一关，我帮你得到她，女人嘛，只要睡过一次，你就可以拿到她最强硬的把柄，到时候还怕拿捏不住她吗。”
威廉露出微微赞许的目光。
这女人为了自己，还真是丧心病狂。
不过，这脑子还是不够用啊。
电话那头，叶落落听得三观俱碎，白眼翻出天际。
她严重怀疑coco的精神状态是否还健康。
怎么什么话都能够说出来呀。
正途不走，尽搞一些歪门邪道！
叶落落用力抚了抚胸膛，压下满腔翻涌的气血。
五分钟后，威廉离开了包间。
他坐回车上，将手机拿了出来。
不着痕迹地弯唇：“都听到了吗？”
叶落落嗯了一声。
“事情发生的时候你选择相信我，我当然也不会让你失望。”
叶落落抿了抿唇，其实当初她也怀疑过他。
威廉继续贴心提醒：“那个女人的精神状况看起来不是很好，你出门多带几个人注意点吧。”
“谢了。”
挂断电话后，威廉将车窗摇下来，车外的冷空气窜进去，他嘴角微微扯动，露出了一抹诡异、神秘的笑。
“天更凉了啊。”
叶落落摘下耳机，趴在沙发上，将脸埋进抱枕里。
她很生气，但也不解为什么coco会这样。
难不成她就应该闷声承受所有？
难不成她就应该什么都不做？
好烦哦。
当个好人真难，当个坏人也挺难。
郁闷了一会，叶落落摸过手机，有气无力地刷着微博。
看到微博上有人拍到coco的‘惨绝人寰’的近况，她开始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做得太过分了，所以才导致coco对自己的怨气这么大。
她怏怏不乐地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连小项项似乎都觉察到她的不快乐，丢下心爱的小玩具，乖噜噜地趴在她身边的地毯上。
刘姨洗干净叶落落喜欢的葡萄，端过来放在茶几上。
“太太，这是今天新到的葡萄，可新鲜可甜了。”
叶落落眼皮都不想抬：“不想吃，你拿走吧。”
刘姨见她怏怏不乐的，第一时间给严特助发信息汇报。
穆云庭带着仆仆风尘回来的时候，叶落落依旧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穆云庭将外套丢给刘姨，径直朝她走过去。
他蹲下身，摸着她海藻般的头发。
“怎么了？”
叶落落终于抬眼，脸上因为长时间埋在抱枕里，都有印子了。
她声音闷闷的：“coco那件事，是不是我们做得太过分了？”
“为什么会这么说？”
叶落落摇了摇头，又把脸埋进抱枕里。
她一直都认为有仇必报是天经地义的事，忽然之间有点自我怀疑。
她转移话题：“穆云庭，我饿了。”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想喝奶茶，想吃榴莲味的大白兔奶糖，想吃辣条还想吃猫耳朵。”
穆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