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在洛阳修福先寺,准备写信给秘书监白居易,请他撰写碑文。正好皇甫浞在座,听后突然怒道:“把近在眼前的我撇在一边,去求远在京城的白居易,这肯定是我得罪你大人了;况且我的文章与白居易相比,就像瑶琴宝瑟之声与桑间濮上之音有天壤之别。既然这样,哪一家显贵之门,我走不进呢?从此以后,我不再登你的门了。”座中宾客听了,无不震惊。
裴委婉地向他道歉:“起初,我不敢劳驾你,生怕被大手笔拒绝。你撰碑文,本来就是我的愿望,只是不敢想而已。”皇甫听了,怒气稍平,提了一斗酒回去。到了家里,一口气喝掉半斗,酣睡数刻、呕吐一通后,醉意朦胧地落笔撰文,一挥而就。 第二天,誊清后献给裴。这篇碑文写得古涩怪僻,裴推敲许久,甚至不能断句。读完之后,赞叹:“简直可以和木华的《海赋》、郭璞的《江赋》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