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夜1篇 热(1 / 1)

僵尸男友 林泽爱 1102 字 10个月前

猪脑!必须点猪脑!

宝芙肿成两个大头,从菜单上抬起来,对上服务员哥哥那双带着殷切笑意眼睛。她郑重、决然、除了果断还是果断点点头。

“给我来半份切糕!”

“呃……妹妹,我们这里是火锅店诶——我可以帮你叫一份切糕外卖。”

耳背上架着铅笔服务员哥哥,眼中那殷切笑意,微微泛起一丝,带着隔夜菜味儿,发馊寒。

“对不起……”低沉沙哑男子声音,静静响起,“我想,她要是猪脑。”

说话,是坐沙发上紫衣年轻人。

服务员哥哥立刻躬身应了个是,利落账单上划了一笔。他阅人无数,但是这位看上去不过十九岁,长得出奇俊美,脸色雪白年轻男人。身上散发出来那股雍容高贵,不怒自威气息,却是他从没见过。

一定是个出身不可估量大人物。

他这样想着,又把目光投到,房间里另一个男子身上。

那是个身材高条,挺拔黑衣年轻人。此刻,正伫立窗边,默默眺望着街景。他也长得很漂亮,但就像一头安静憩息野兽。让人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多看第二眼,生恐将他惊醒,惹祸上身。

临退出这间包厢之前。服务员哥哥后将视线,落到坐桌边,那模样就像是被这两个男子,绑架至此宝芙身上。

她神不守舍,耷拉着脑袋萎蔫模样,不知为什么,激起他无限同情。

自求多福吧,姑娘!关上房门时,服务员哥哥,心里这样祝愿。

“开锅了……”宝芙老老实实,注视着自己面前锅子里,袅袅升起水汽,低声道,“……我先吃了。”

她拿起筷子,挟起一片虾滑,放进嘴里咀嚼。

冬天涮火锅本是人生一乐。而且这家店虾滑是至尊,久煮不化,入口鲜嫩。小料也颇具特色。但是宝芙舌头,此刻根本尝不出任何味道。

说她是猪脑,都是侮辱猪。

她真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独孤明和阿灭,还有她。他们三人共处一室。

空调温度很高,再加上火锅不断散腾湿热,以及那两个她身畔发出浅浅呼吸男人,她觉得她就像一只被搁笼屉里大闸蟹,要被蒸透了。

细密汗珠子,她白皙额头上,沁了薄薄一层。

她脸颊,嫣红得如同发烧。

沙茶酱放得多了,略微有点儿咸。宝芙觉得喉咙干渴,亟需清凉。就这时,一杯漂着几朵**清绿色饮料,被递到她面前。

她从那只修长好看手中,接过茶水一饮而,才觉得那股烦人澳热,稍稍退却。无意间溢出唇角几滴水,沿着她下颌秀美曲线,蜿蜒淌下。她嫩白莹滑肌肤上,形成一缕细弯透明清浅溪流。小虫子爬一般,触痒难耐。宝芙忍不住抬起手臂,用手背拭去那些水迹。

无意抬起眼睫,触到面前那双漆黑眸子时,她不禁被了一跳。

独孤明凝视着她眼神,炙灼暗邃,明白无误告诉她。

她才是,他此刻想要吞进腹中菜。

莫不是他疯了?现,这间房子里明明还有第三人。他怎么可以,用这么露骨放肆眼神看着她!宝芙立即下意识,扭头去看阿灭。虽然她已经确定和独孤明关系。但她还是会情不自禁,想要避免,当着阿灭面,和独孤明过于亲热。

她目光,立刻半途,撞到阿灭那两道幽暗攫人目光。

他似乎从刚才起,一直都盯着她。

宝芙只觉得,脑子里“轰”得一炸。阿灭眼神……

她无法继续坐这里,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毫无心肝大吃大喝。演戏只有她一个,虚伪也只有她一个,坏人也只有她一个。

这两个男人,真实得可恨。他们从头至尾,根本就没有想让她好过。

千错万错,错她上辈子随地大小便,不知道溺了谁头上。导致她这辈子横遭报应。先后和他们两个,纠缠不清。惹不起,她总躲得起。宝芙撂下筷子,抓起椅背上外套,蓦地站起身。

然而,她还没站稳,就被独孤明一把,拽进他怀抱。

两条坚实有力手臂,骤然圈住她腰。她臀部,压贴着他硬崩崩大腿。但是,让她此刻胆颤心惊……是那个。他胯间,虽然被几层布料阻隔,却怒胀雄突,顶着她大腿,硕蠢隆起。

宝芙浑身血,都往脑门子上蹿。

她不禁死力抓紧独孤明手臂,手上指甲,霎时都陷进他肌肉。

“不想我当着他面,和你恩爱……”寂静沙哑声音,她耳边低低响起,“……就留这里。你总要学会,面对你不想面对事!”

他声音如此静谧优雅,然而她害怕。

她知道,这意味着,他此刻胸中正燃烧着怒火。他这个人,总是内心越愤怒,外表却越冷静理智。

为什么他会这么生气?宝芙隐隐猜:是因为他看出来,她不愿阿灭面前,接受他热情。

那说明……

他吃醋。

因为他知道,她心里,还乎着阿灭感受。

她,还乎着他……

“明,你要真迫不

及待,我倒不介意欣赏春宫片……”靠窗叉臂站着阿灭,那张峻冷好看脸庞上,这时露出一丝谑笑,“毕竟,我睡过女人里,宝芙不算身材正,但*时表情到位,她可以排第一……”

“闭嘴,灭!”

无法控制情绪,喊出声人,是宝芙。

那一刻,她真恨透了他。

不顾一切摔开独孤明手臂,她跳起来,冲进设包厢内盥洗室。撞上锁,她背靠着门,颓然无力滑坐地。不想让外面人听到,她紧紧捂着嘴巴,无声啜泣着。

胸腔一扯一扯痛,似乎要被什么撕开。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接受这样残酷惩罚。

从没有想要伤害,任何人。但是,她却把一切,都弄砸了。

盥洗室门外,一道修长身影,静静伫立那里。他雪白岑寂面庞,依然静漠得如同一尊玉石雕像。骨骼清秀手指,轻轻抚过门面。温柔得就像是,抚过爱人脸颊。随后,他转身注视着,那个依然站窗边不动,脸色苍白男子。

低沉沙哑声音,寂然室内响起。

“明天,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