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李一帆无语。
“哦,好,你等一下,”两人跳下椅子,把塑料薄膜掀开,不过在掀开的那一刻,一股强烈的恶臭味从里面扑了出来。
“日!这什么味儿?”
“臭死我了,呕!我快吐了!”
“这是大便吧?大便吧?不,大便也没这么臭!”
“别说了,我要吐了!”
饶是两人已经捂住了口鼻,可迎面扑来的臭味还是超乎他们的想象,差点把他们给熏得两眼一翻猝死过去。
李一帆没好气儿地看着两人,“早就提醒过你们了,也不戴个口罩。”
活该!
楚东抓着衣服堵在自己口鼻前,感觉味道淡了很多,这才翻着白眼说:“我哪知道你说的臭味会有这么浓烈?坑死我们了!”
“直接把你熏死最好,”李一帆懒得跟这二缺计较。
倒是安成峰显得镇定许多,他皱着眉头说:“你说已经治好了我儿子的病?你确定?”
“确定!自己看吧,”李一帆把扎着那只蛊虫的尸体的银针,亮到了他面前。
“这是……”安成峰愣了下,旋即脸色一变,“我儿子身体里的虫子?”
“对。”
“这怎么可能?”看着那已经被烧死,但模样十分狰狞的虫子,安成峰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声音,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儿子的体内居然有这么恐怖的虫子。
李一帆摊摊手,“这叫蛊虫,跟你解释起来你也不懂,反正你只要知道,你儿子会昏睡不醒就是因为这虫子作祟。这玩意不是用现代医学仪器能检查得出来的。”
“那,那我儿子的病好了?”安成峰有些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蛊虫没了,他自然就好了,”李一帆笑着道。
“太好了,景兴病好了!太好了!”激动不已的安成峰,抬脚就要扑过去。
“站住!不要过来!”他刚迈开步子,李一帆就立刻大声喝止。
安成峰一怔,“怎么了?他不是病好了吗?”
“他病是好了,但是你们现在不能过来,不想中毒的话,就别过来,”李一帆指了指那些钢板和床单,最后指了指蛊虫,“这只蛊虫含有剧毒,它所散发出来的黑气同样也含有剧毒,只要是它碰过的地方,都会残留下剧毒。刚才空气中的毒性我已经给化解了大部分,但钢板床单上那些毒性,我就没化解了。”
“有剧毒?”二人瞪大了眼睛,“那你怎么没事?”
不是有剧毒吗?
李一帆这么近距离和剧毒接触,反而却什么事都没有?
“这一点你们就不用管了,把我让买的消毒水拿来,穿上护具,现在立刻进行消毒!”
至于李一帆为什么没中毒?
很简单,他拥有真气,真气具有强大的防护作用,再者这种级别的蛊虫是伤不了他的,自然他就不会中毒。
安成峰不敢怠慢,立刻找来人对整个屋子进行消毒,尤其是钢板,更是一遍一遍喷洒消毒水,至于塑料薄膜干脆消毒过后烧了,反正也脏了,
至于床单被褥,安成峰嫌麻烦,也一块消毒后烧了。
虽然说消毒了后,完全不影响正常使用,可是安成峰一想到那被褥上沾染过剧毒,心里还是发怵,索性烧了,这样也能安心点。
做完这一切后,屋子通了风,那恶臭味也总算消散,毒性也全部排除掉了。
“按照你说的已经全都做好了,这下应该没问题了吧?”安成峰看着李一帆,目光忍不住落向安景兴,“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刚才消毒清洗的时候,安景兴也跟着一块洗了个澡,不过过程中安景兴还是处于昏迷状态。
“呵呵,这么着急干嘛,估摸着这会儿他应该快醒了,等下他醒来第一句应该是喊饿,我觉得你还是给他准备点吃的,”李一帆轻笑。
话刚说完,躺在**的安景兴缓缓睁开了眼睛,用一种虚弱的声音叫:“好饿,我要吃东西……”
那声音,无异于天籁之音,让安成峰紧绷的心脏一下子化了。
他发疯似的扑到安景兴面前,一把抱住儿子,手抱得紧紧的,生怕再次失去儿子一般,“太好了,太好了!儿子你总算醒了,吓死爸爸了,你可算是醒了……”
“咳咳!”安景兴咳嗽了起来。
李一帆无奈开口,“我说你还是放手比较好,他刚醒过来,身体虚弱得不行,你抱得这么紧,是想勒死他吗?”
“啊?”安成峰一听,吓得赶紧松手,这才看到安景兴在不停地咳嗽,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忘了,不该抱那么紧。”
“爸爸,你怎么哭了?”安景兴眨了眨眼睛。
安成峰抹了一把泪,露出笑容,“爸爸没哭,爸爸是高兴,高兴……”
“哦,我饿了。”
“爸爸马上叫妈妈给你准备吃的!”安成峰高兴得像个孩子,一下子冲出房间,冲着楼下就大喊,“老婆,老婆!你快把我的早饭端上来,景兴醒了!”
“哈?老家伙你发什么疯?景兴啥时候醒了?你别逗我,”厨房门口的安致峰老婆却是根本不信,儿子都昏迷了两年,咋能说醒就醒呢?
安成峰大叫:“是真的!景兴真的醒了,他的病好了,现在要吃东西,你把我的早饭端上来!”
哗啦!
瓷碗从女人手中滑落,摔了个粉碎,女人神色呆呆的。
“你说什么?景兴醒了?真的?”
她疯了似的,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跑上楼,冲到安成峰面前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臂,“老家伙,你没逗我开心?儿子真的醒了?是不是真的,你说话啊?”
“当然是真的!你进屋里看!”安成峰一指卧室。
女人冲了进去,当她一眼看到坐在床头的安景兴,如遭雷劈,下一秒她尖叫着冲过去,一把把人给搂住。
“太好了!太好了,儿子你总算醒了……”
她喜极而泣,把人搂得紧紧的,生怕刚醒来的儿子会突然再一次失去一般。
李一帆无语,不由咳咳咳嗽了两声,“我说,你能不能把手松开,再抱这么紧,他都给你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