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成武,就是当初救治齐伟的主治医师,程刚则是当时的辅助医生,这两不仅没有尽职尽责把齐伟抢救回来,事后还把责任全都推到李一帆身上,配合着齐华生对他赶尽杀绝。
两人说是毫无医者仁心的畜生,丝毫不为过。
一下又一下,程刚被抽得像只陀螺,三百六十度旋转,眼冒金星最后一头狠狠栽倒在地上。
静。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众人都懵了,脑袋嗡嗡作响,耳畔只剩下了李一帆抽人的耳光声。
咕噜!
所有人看着吐血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脸肿得跟猪头似的程刚,身体都忍不住打哆嗦。
这也太狠了吧?
李一帆走上前,抬起脚“咚”地一下踩在程刚的脑袋上,那哐咚的声响让众人心头又是咯噔猛跳,脸色戚戚然。
“一帆,行了!”苍玄德有点看不下去了,这小子打人打上瘾了是吧?
“便宜你了,还是我师傅他老人家心慈仁善,不然你的脑袋会肿得更难看!”李一帆收回了脚,那轻描淡写的口吻和表情,让众人心头发怵。
“程医生,程医生!”赵兴从地上爬起来,扑到程刚面前,看到人吐血倒在地上,脸肿得比猪头还猪头,吓得差点屎尿都出来了。
我的妈呀,打得妈妈都不认识了!
“带着他,赶紧滚吧!”李一帆一脸厌恶地摆手撵人,“不过我可警告你,程刚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如果你想报复的话尽管找我,我真不介意变成你嘴巴里那个毁了齐少下半辈子的人,我可以送你去陪他的。”
话语尽管很平静,可其中充斥着的杀气却让人激灵灵打寒颤。
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才能把这么惊悚的话说得这么风轻云淡?
“小杂种,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程刚用一种漏风的声音丢下狠话,被赵兴搀扶着跑了。
好半晌,屋子里都是静悄悄的,似乎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李一帆皱眉,叹了口气,“不好意思,让你们受惊吓了,我也不想做得这么过分。”
“我知道,我们都懂,是他先挑起矛盾的,你也只是还击。”邓华胆大点,还能够承受得住,脸色也比较正常。
李一帆扭头看向苍玄德,“师傅觉得如何?”
苍玄德无奈地摇头叹气,“你做得过火了点,他虽然嘴巴是很欠抽,可你也没必要把他打成那样,给他点教训就行了。”
“师傅,有些人给的教训轻了,是不会长记性的,相反他们还会以为我怕他,甚至还认为我怂。”李一帆摊手,“我可不想让人觉得我好欺负,再说了那些惩罚对于那家伙来说,还轻了点。”
“嗯?”苍玄德有点惊讶他会这么说,他微微皱眉,“听你的意思,你跟他有过节?”
“对!”李一帆点点头,娓娓道来,“那天在救齐伟的时候,本来主治医师洪成武应该救到最后一刻才放弃,但他并没有。当时程刚在一旁当辅助医生,他也跟着放弃了。那时我站出来想要拼一把,可没想到程刚却百般阻拦,和洪成武两个商量了逼我签下协议,假设人要是死在我手里,责任全部由我承担。”
“还有这回事?”苍玄德有点惊讶,他倒是没看出来那程刚真面目居然是这样。
“对,其实对于一个已经重伤濒死的人来说,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能够把人抢救回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不是,至少对他们两个不是,他们逼我签了协议,推我出来当替死鬼。”
本来没这一回事的话,人民医院也要承担责任的,可偏偏就是那份协议,事实就变成了人民医院什么责任都没有,洪成武和程刚同样毫无责任,而责任都揽到了他身上。
正如陈华说的那样,人民医院把齐华生当枪使,也就是那份协议搞的鬼。
苍玄德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冷哼道:“出了事不想着怎么处理,反倒只想着怎么推脱责任,你刚才下手太轻了!”
当然他知道,这样的情况其实在有些医院都不是秘密,有些医院在救治一些身份尊贵的病人时,往往因为治不好,又担心病人家属找麻烦,于是就搞这种责任协议,把责任推到某一个医生身上,把那个医生当替死鬼。
只是有点良心的医院都不会这么做,没人该承受这种委屈。
“想不到师傅也讨厌这种事?”李一帆微微讶然。
“那是当然!人非圣贤,怎么可能一辈子都不犯错?就因为一个医生偶尔一次犯错,就要否定他们之前治病救人的功劳?未免太过!某些人推卸责任才更可恶,”苍玄德摇头叹息。
比起医生不服从医院管理犯了错,他更讨厌那种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的医院,人民医院这次的所作所为,给他的印象着实有点太差了,丝毫无法让他产生好感。
李一帆笑了笑,其实如果今天没遇到程刚的话,他根本不会去计较程刚和洪成武以前的所作所为,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他不会死揪着不放。
奈何程刚眼界狭小,非要恶意针对他,他那么做也纯粹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苍医师,这次实在是太感谢您了,阿萍的耳聋好了,谢谢!”这时,邓华笑着感谢道。
苍玄德连忙摆手,“哎,这次可不是我的功劳,你要感谢就感谢他吧。”
说实话,他这回完全就没出力,全程看热闹,何萍的耳聋完全就是李一帆给治好的。
邓华连忙走到李一帆面前,抓住他的手,不停地感谢道:“小神医,谢谢你!不是你的话,我老婆的耳聋恐怕一辈子都治不好。”
“不用这么客气,这是我的本分,”李一帆笑道。
“本分是本分,救人是救人,两码事!”何萍也无比感激说:“那些个庸医,都是些没本事的家伙,我以前就说了我不是耳聋,他们非要说我是耳聋,这下好了,小神医你给我治好了,以后看他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听得出来,她这些年被所谓的耳聋折磨了很久,又被一大堆庸医折腾,心里有很大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