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之后我心里爽呆了,也不管第二天会不会被女生们整得更惨,拎着书包就向外走。猛一抬头就看见下官穿着我送给他的那件大红sèt-恤靠在cāo场的大树下等我——他一直不肯穿那件衣服,说颜sè太艳,不符合他音乐家的气质。那一天,他却穿了,醒目得像是要让全校人都知道。他当着那个高年级‘名草’的面,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扶着我的肩膀,看上去像我男朋友的他却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让我七窍生烟的话:‘那男的长得不赖,怎么会看上你这么菜的女生?看来他也狂菜嗳!’”
那就是去年发生的故事,后来才知道那天下午为了来扮演她的男朋友,下官当了三节课,结局是那门课下官以补考通过。
他没有告诉她,压根不想让她知道,可她就是知道。
这一年,他们十八岁。
“有一次,我爸妈双双出差,我一个人昏昏沉沉病在家里。下官越过阳台到我卧室里弹钢琴,练习音准,这才发现我病了。他二话不说背起去医院,那天下着大雨,他一只手握着伞,另一只手托着我的屁股。
“从医院里出来已经很晚了,十二岁的他又累又饿,加上雨天路滑,他脚下一软眼看就要把我摔在地上。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他用自己的身体为我做垫背,不在乎在他那双演奏小提琴的手上留下伤口。那时候我们多大?十二岁!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下官十二岁生ri,他用沾满血的手向我要礼物。我说生病忘了准备,他敲着我的脑袋数落我——‘你狂菜嗳!’”
那个生ri,他们谁也无法遗忘。
“还是十二岁那一年,他和我共同去考音乐学院附中,他离家出走,我去找他却摔得左手手臂脱臼;十一岁那年我出荨麻疹,折腾了整整大半年的时光,结果我好了,他却被我传染上了,又折腾了半年光景;十岁,他因为玩游戏机被他老爸打得卧床三天,从此监督他,不准他玩游戏机的任务就落在了我身上——可惜抗战八年都胜利了,我和游戏机的这场战斗仍然没有结果,我真菜……”
太多了!太多太多的记忆让从容望着远方的双眸泛着朦胧的sè彩,那些记忆深刻在成长的痕迹里,你以为早已遗忘,某一天它悄悄窜出来钻进你的心扉,让你在冥冥中做出心的选择。
那首名叫《兄妹》的曲子还在空气中蔓延,左岸似懂非懂,却不懂自己的心。
加入西方乐团,帮她演艺《东方不败西方菜》,要么?要帮她吗?
“请你帮她!我求你帮她!”
左岸怎么也没想到,走了一个奕从容,竟会在下一刻见到上官下官。为什么他不愿意见的人都在这一刻闯了进来,他们是什么意思?故意冒出来刺激他吗?
推开电子合成器,左岸坐在吧台后,对着那些透明又美丽的**,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个男人彼此的独白就从这一刻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