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互望一眼,同时想起了一句话: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你不知她为什么掉眼泪,也不知她为什么笑开颜……
身体离开了琴房,奕从容的心尚未离开。坐在黑sè旋风上,她的脑袋被左岸强行戴上了头盔,沉重的分量压得她脑中一片空白。想着上官下官,想着孟洄雪,想着插在他们之间的自己。
想摆脱这一切,最好的方式不是等待,而是主动出击。揽上左岸的腰,她大喊一声:“我要去音乐系,我不回家,我要去音乐系,你带我去音乐系!”
没问题,他会护送她去每个想去的地方,但他绝不会将她送给任何一个人——即使知道那是她爱的人,他也不会拱手相送,他发誓。
黑sè旋风摆了一下尾巴,直停在音乐系的门口,从容无意识地下了车,她甚至没察觉到左岸一直盯着自己。
一记重拳敲在她的头盔上,不疼,只是轰隆隆的声音让她吃惊地抬起头来,“什么?你说什么?”
他根本没跟她说话,她的脑子在跟哈利波特打太极吗?指关节轻敲她的头盔,“有人在吗?”
她格格地笑着,很难想象他竟然也有这样的幽默。就像下官,不了解他的人会认为他看上去呆呆的,跟他在一起时间长了,你会发现他偶尔冒出来的一句话,他一本正经开的玩笑能让你笑上半生。
呵!怎么会又想到他?
给自己找个台阶——
大概是因为我待会要见的那个人吧!
将头盔还给他,音乐系在山上,要爬过长长的台阶,才能站在高耸的音乐系教学楼前。那是摩托车到不了的地方,上不了的高度。她无法依靠任何人,只有凭自己的力量走上去。左岸却不愿看到她孤单的背影,他的女人,他会用全部力量保护,她只要想着怎么做好他的女人就可以了,“结束之后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站在台阶上,她向他摇摇头,“不用了!待会我自己回去。”麻烦他送她来音乐系她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他的决定,他的女人只要遵守就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待会来接你。”
他驶离她的视野,从容无奈地摇摇头,拿他,她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跟下官不同,下官软软的,看上去好商好量,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他一切好说。大多时候,总是她拿主意他照办。
跟左岸在一起,一切都颠倒了。她什么也不用想,他会帮她把所有的一切都想好,做好。她只要顺着他的话走下去,似乎人生就不会再有任何问题。
站在下官待了七年的音乐学院,看着左岸远去的黑sè背影,从容的视线有些恍惚。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沉重的脚步一沓一沓爬上音乐系的台阶,举头望去,音乐系好高啊!高得她心生胆怯,让她不想再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