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确定你一定会回来接她,如果你在美女的**过夜呢!难道她还等你到天亮?”黑白琴键节奏加快,叫人心惊。痞子男的粗俗在这一刻已经无法挑起下官的怒火了,顾不了许多,他只想最后确认:“她走了?去哪儿了?”
“不知道!”电子合成器弹出连续重音,敲打在下官的心上。即使知道,左岸也不打算告诉他。
不说拉倒,他自己去找,下官扭头要走。“邀舞”岂容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到底对从容是什么心理?”左岸不喜欢拐弯抹角,他更喜欢直截了当地宣战,“你是单纯地把她当朋友,还是混杂了其他的感情?”
下官不懂,“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本来没有,可瞧他这轻视他人的态度,左岸决定加入混战之中,“明人不做暗事,我左岸喜欢哪个女生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今天,我把话放这儿,如果你只把奕从容当成妹妹,那么就不要干涉她的情感问题,我决定追她。如果你对她有其他感情,我不介意跟你一较长短,谁赢谁输到时候再说。你就给句话吧!”
上官下官能给他的话只有一句:“与你无关!”
从容只要有他就够了,她不需要左岸,不需要一个只会玩键盘的痞子男——下官霸道地替从容作了决定。
然而,他终究不是从容,他猜不到这个时候被他丢下的从容会去什么地方。
回家吧!也许从容已经在家里等着他了,又或者她早已睡着,忘了要等他。
下官回到家中,站在客厅里,他的眼睛却紧盯着原本用作琴房的门。灵敏的耳朵仔细辨别着门内细微的动静,听了又听,没听见半点声响,他确信她没有等他。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走进卧室,下官将拖鞋丢得老远,“咚”的一声,拖鞋砸上对面的墙壁,发出凄惨的哀叫再滑落在地板上。他的耳膜受到了刺激,细听之下竟察觉叮咚如流水般的琴声。
那声音……那声音是从琴房传来的,走到门边,下官引颈相望。厚实的隔音效果让琴声听起来不甚清楚,可他能分辨得出来,那正是从容弹奏出的琴声。
她在弹琴,那琴声为谁而奏?
他要弄清楚,今夜注定难眠。
推开门,上官下官像小时候一样走到那间有钢琴,有奕从容的房间。
然而这一夜,月sè与黑暗相融,所有都变得不同。
屋里漆黑一片,没有开灯,从容靠着手的感觉弹奏着烂熟的《兄妹》。那琴声顺里柔和的月光流淌出来,在这样的秋季凄凉得让人想落泪。
难得看到她将所有的心情全都写进琴声中,下官几乎不忍心打扰她的演奏。只是,太多的情绪困得他逃不出来,他需要有个人与她一同理清那份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