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美吧你!”不想承认,可他的皮真的很厚。不想承认,可自己真的很失败。
什么西方乐团!她跟小桃信誓旦旦地承诺着,其实她根本没有信心带动下官变得积极主动。他们之间已经不再是小时候了,她根本没能力左右他的一举一动,他们之间那层隔阂早就变得比城墙还坚固。
当初加入西方乐团就出于她的私心,那心思一直在心底里蠢蠢yu动,那是她不愿承认的事实:她想跟下官有更多的接触,不仅是同居时代的相处,还有音乐声声中心灵的碰撞。
她利用了西方乐团!
从一开始的加入,到音乐节上输给左岸,直到反对左岸加盟,她自私地为自己打算,忽略了小桃的感受,也忽略了西方乐团的生存意义。
她到底该怎么办?
无论是小桃还是西方乐团都对她寄托了太多幻想,因为不切实际所以才称之为幻想。
从容一口喝尽杯子里最后的冰水,心早就凉透了,也不在乎再降温几许。从椅子上跳下来,既然这里不欢迎她,走就是了。
走出了“邀舞”,她竟觉得无处可去。站在月sè中,她向前一步再倒退两步,无聊的心情尚未抚平,心头的空虚显得更加强烈。
黑sè的旋风驶到她面前,头盔下那双深沉的眼睛紧追着她,“上来吧!我送你回家。”
“不要!”她倔强地撇着嘴,不肯向敌人妥协。
庞大的摩托车挡住她的去路,拉住她的手臂,这年头最不流行的就是绅士风度。
“上车!”左岸的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言下之意:你再不上车我就用抱的。
想说“你以为我怕你啊”,转念一想,从容还是聪明地不为自己找麻烦,聪明的女生知道什么时候适可而止,再说她也不想一个人回家。
坐在摩托车上,他的身后,她的身体尽可能与他保持一定距离,两具身体间遥远的距离让冷风在彼此之间肆无忌惮地窜来窜去。左岸伸出手将她按向他的背部,他只告诉她:“我的摩托车从不载人,没有头盔,你不抱紧的话,万一摔车可别怪我。”
威胁她是吧?她奕从容还就不怕威胁!双手插在自己口袋里,她拒绝碰触他任何一方身体部位。
不怕威胁?有种!有种你就有到底!左岸在被夜sè笼罩的繁华公路上飙起了车,重磅摩托穿梭在车海中,将一辆辆跑车甩在了后面。车轮与路面摩擦的声音渐渐变成一种感觉,那是风起时的惊心动魄。
他要的只是她伸出手揽住他的腰,她拒绝的却是自己的软弱。
两人就此杠上了!
在距离奕家公寓还有五百米的地方,黑sè旋风终于偃旗息鼓。被旋风释放出来的是脸sè惨白的丫头片子,从容用双手撑着膝盖,像是刚跑完马拉松。左岸得意洋洋地笑看着她,他是不会可怜她半分的,她想逞强,他纵容,这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