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不就是站在出口处欣赏音乐会嘛!有两个人陪她一起丢脸,奕从容才不担心呢!也不想想,左边一个“酒瓶底”不时地记些什么,右边一个粗丫头大呼小叫的,放在中间她奕从容实在有够斯文。
眼看着上官下官曲终人未散,放下小提琴他上前向观众行礼,直起腰他的眼睛怔怔地望着观众席前排的某个角落。
他在看谁?从容伸长了脖子迫切地想知道答案,是谁让下官的眼神如此温柔?好像这首曲子只是为了献给“她”而演奏,那种专注超越了下官对大情人、小情妇的热衷,甚至超越了对小提琴的热爱,那种热情像是沉淀了许久,终于在这一瞬间爆发。
是谁?是谁逼出了他的情绪?
心中没来由地打起响鼓,那种忐忑因何而生,从容慌了。提起裙角,她走向后台,她得为自己的演出做准备。钢琴,她需要一架钢琴,只有钢琴才能让她平静下来。
位于二楼的后台特别准备了一架钢琴,给即将演出的同学做准备。她推门而入,雪白的裙角拖在地上,她不予理睬。走到钢琴边,琴凳离钢琴的距离有点远,她没有将琴凳拉过来,身体倚着钢琴,她的手指像有自己的意识游走在琴键上,丁冬丁冬流淌出属于她的声音。
“你在压抑什么?”
门边直冲冲的声音向她发出质问,扭过头见是左岸,从容咬着下唇白了他一眼,“怎么又是你?你还真有点yin魂不散呢!”
“总比你将所有的情绪藏在心底,什么也不说来得好吧!”他不客气地点破她的伪装。
走到钢琴旁,他将抱在怀中的电子合成器放在钢琴上,小巧和庞大,现代与古典,多变与原始,所有的对比显而易见。
他的手放在琴键上,她的旁边。麦sè和雪白,力度和柔软,大与小的对比同样是那么明显。
左岸的手指按下去,强烈的力道让整个琴房回荡出激昂的情绪,“这才是钢琴。”
从容不服气地瞪他,“你以为有力度就是钢琴啊?如果真是这样,武夫应该能把钢琴弹得很好,很可惜你这种人弹得连武夫都不如。白痴……”
他的指尖再度按下去,明明力度很轻,可那种久散不去的情绪却强过任何一种力道,他的琴声让她震撼得说不出话来。长久以来对钢琴的领悟在一点一点松动,有些新的东西窜到了她的心中,却又瞧不分明。
刚理出点头绪来,却又看不清真实的sè彩。她的脑中一片混乱,琴房的门却在这一刻打开了。
“该你上场了,你怎么还在这儿……”走进来叮嘱她的下官迎门看见的不是从容,而是左岸宽阔的肩膀。他在这儿,跟从容在一起。
“咱们又见面了。”左岸很是大方,“上官下官是吧?音乐学院首屈一指的小提琴演奏者,说不定过两年就会上升为演奏家的行列。到底是科班出身,光是报上名头给人的感觉就不同,不像我这种没经过专业训练的电子合成器手,只能在酒吧里玩玩,上不了台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