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吧?从容悄悄走近他的身,找准他胳膊上肉最多的区域,拿出弹重音的力道狠狠掐下去。
“噢——”下官痛叫一声,不得不暂时放下小情妇,对着从容猛点头,“长笛好!长笛好!小桃,你听从容的话学长笛吧!”要不我就得受皮肉之苦了。
“可我不觉得长笛好啊!”要你整天对着自来水管吹气,你愿意吗?
为了自己的小命,下官只好豁出去了。将长笛塞进从容怀里,他坐到了钢琴前,手指在动,钢琴却未发出任何声响。他示意从容跟他采取同样的措施,到底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从容很快就领悟了他的意思。
摆出吹长笛的姿势,她身形摇曳。风吹过琴房内的白sè窗帘,从容似神女翩翩起舞。
“决定了!”小桃大吼一声像强盗一样抢过长笛,“就学它!”
就让下官带头将随便进行到底吧!
摆好架势,他拉开弓——
整个音乐厅的观众都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嘴巴上,拉小提琴也需要动嘴吗?为什么他的嘴巴动个不停?那里面藏着什么呢?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块忘了吐出来的香口胶而已。既然忘了吐出来,索xing不要浪费,继续嚼吧!反正拉琴又不要嘴,不耽误的。(节选)
一年前西方乐团组成时的种种从上官下官脑海中掠过,一刀刀地刻在他的神经中枢上,痛得他苦不堪言。
每天像个劣质侦探似的盯着他的柴可夫,只会努力完全没有悟xing的小桃,不知道抱着什么鬼主意加入进来的奕从容和被迫留守在此的他自己让整个西方乐团臭名在外。
不可否认,身为乐团的组建者,小桃是最努力的。都升上大二了,每每见到从容,隔着至少有三百米远,小桃就扯开嗓门呼喊从容的名字,如今下官更加坚信当初从容替她选择长笛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真是练气又练声啊!
每次相遇,从容都会习惯xing地停下脚步歪着脑袋等待小桃的汇报。其实汇报的内容大同小异,小桃准时又要说:昨天长笛老师教了我哪几个音,现在我已经能吹出什么什么了。
让下官搞不懂的是,每天做汇报,她不腻吗?
即便小桃耐xing再强,从容烦了。下官清楚地记着那一天,从容终于忍无可忍,“小桃,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每天……”
“哎哟!”原本还蹦蹦跳跳的小桃突然痛得弯下腰来,用手抵着两肋,她的表情隐藏着痛苦。
“你怎么了?”不会改装病西施了吧?
小桃惨白着脸抬起头望向从容,笑得有点勉强,“没事没事!只是这两边有点疼而已,不呼吸就不痛了。”
什么叫不呼吸就不痛了?也就是说她死了就不会再痛?从容试探xing地向她的两肋按下去,这种情况曾在她的同学中发生过。那是个吹黑管的女生,高考前夕每天加倍练习,至使两边的横膈膜因耗力过猛而产生疼痛的感觉。难道小桃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