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我非常、非常、非常想将西方乐团组织起来,直至将它发扬光大。”小桃很肯定,“我要像你一样,做个淑女,不对!我本来就是淑女……我是淑女……我就是淑女。”她又开始自我催眠了。再怎么催眠她还是她,还是那个毛桃。
看来这女孩需要外用一些“实事求是膏”,从容打算回去就配出这副药来,无论如何也要治好小桃喜欢胡思瞎想、七想八想的毛病。
在配制出“实事求是膏”之前,从容想着该怎样才能让她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小桃,学钢琴必须从小开始,如果你从现在开始学,只能将它当成一种兴趣,它是无法从根本上改变你的气质,你也无法学成演奏家的。”
“为什么一定要成为演奏家?”哈哈!又砍死敌方一个首脑级人物,下官得意地为小情妇储存下新的战况,“学音乐就是学音乐,不一定非要成为演奏家、演奏大师的。”
一心想成为大提琴演奏家的柴可夫可不这么认为,“你当初学小提琴的时候,不就是抱着成为演奏家的目的考音乐学院附中。”
每年六月,全国几千名拉小提琴的孩子云集东方学院音乐学院附中,通过四次筛选最终只录取三名。这是何等激烈的竞争,想从中脱颖而出,需要的不仅仅是天赋,还有比常人高出几倍的训练时间。十一二岁的孩子每天至少五个小时与小提琴为伍,那种超负荷的高强度训练只是为了兴趣吗?
谁信啊?
就是因为这种强烈的目的xing,下官才不肯考音乐学院附中的。他至今仍记得,报考的前一天他离家出走,跑到了离家很远的郊区,后来是从容把他找到的。她垂着左手,满脸泥水混着泪水,身上东破一块西扯一块,像是翻山越岭很辛苦才找到他。
见到他,她只说了一句:“还有五个小时就要考试。”
她那句话胜过父母万般的训斥,下官乖乖跟她回家,乖乖参加考试,乖乖进入音乐学院附中——他与小提琴因她结缘,他这一生因她而定。
她呢?她凭什么抛下他一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乌龟也有比兔子跑得快的时候,那一年,那一次,搬家让下官先从容一步抛弃了两人之间所有的联系。
时隔六年,为什么她又回来了?
六年前她放弃了报考东方学院音乐学院附中,六年后她为什么又要回到这里?
奕从容,你到底瞒了我多少次,为什么至今你仍不肯吐露?
算了,别说了,过去那么多年,她对他早已不再有当年的牵引力。他可以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放下她了。
放下小情妇,下官如炬的目光略过从容停在小桃的面前,“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音乐家,你还愿意与音乐结缘吗?”
只想用音乐陶冶xing情,只想让音乐改变自己的生活,小桃从未想过要成为一流的演奏大师。环视所有人,小桃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