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激动做什么?年纪大了要注意身体。”她那对单凤眼半睁半闭,非常jing妙地挡住了我喷来的口水,“你不承认也没用,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你为了我选择小提琴作为终生事业,而今我们俩又处于同居中,这还不够登对吗?”
“你……”我憋了一肚子话,这话从大一憋到大二,我快憋不住了,“奕从容,我们今天把话说清楚,我们俩同居是因为……”
“当当当当——”
十一点半,东方学院音乐学院午休的钟声准时敲响,西方乐团结束了十八分钟的排练,奕从容准点喊出——
“解散!”
即便西方乐团解散了,我也不会忘记自己是怎样被奕从容这个恶魔拽进这个噩梦里的……
下官挤到钢琴边,转头白了她一眼:亏她还有脸说她是他走上小提琴演奏之路的明灯?
也不想想,她把他害得有多苦。想他四岁之前快乐无忧地生活多么美好,谁知对门喜好优雅的奕妈妈看着自家过分宽敞的客厅涌起了买钢琴的念头,买就买吧!买架钢琴放在客厅当茶几也好啊!(节选)
好不容易轻轻松松度过长达七十天的暑假,眼见着又要回到东方学院音乐学院。上官下官想到要在那个待了六年的地方继续再待四年,他就头大。
从学院报到回来,走出电梯,他埋着头向家里走去。迎门一架巨大的三角钢琴横在他的眼前,抬头望望——1203,这是他家的门牌号没错啊!难道老爸老妈偷偷搬家,打算将他遗弃在外?
没道理啊!今天又不是愚人节。
三角钢琴挡住他的去路,他只好站在门口吆喝:“喂!喂!喂!”
“你喊什么啊?”棒球帽下扣着一张单薄的鹅蛋脸,一对单凤眼溜过下官困惑的双眸,她比他还不耐烦。
这张小小的、打皱的脸好生熟悉,只可惜下官一时半会想不起她是谁。她也不搭理他,指挥着搬家公司的工人帮忙将庞大的钢琴挪进下官单独使用的琴房。
她和钢琴交叠的身影勾起了下官yin暗的回忆——不会是她吧?千万别啊!老天,你别对我这么残忍,千万别把那丫头重新安排到我的生命中。千万别……
“上官下官,你确定你具备男人的基本属xing吗?”
什么意思?这个戴着棒球帽的女生是从外太空来的吗?为什么她说的话他都听不懂?那就让她解释给这个只会拉琴、玩游戏和睡觉的单细胞生物听听。
“凡是雄xing动物看到女士需要帮忙都会主动上前,你站在那儿干瞪眼干吗?等着我搬起钢琴砸你的脚,是吧?”双手叉腰,她这副茶壶把的姿势让下官再度涌起强烈的熟悉感。
是她!只有她会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天杀的,为什么她又回到了他的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