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奸佞小人的“三变”(1 / 1)

读史学心机 罗鲜编著 964 字 6个月前

阿谀奉承、背信弃义是那些奸佞小人所谓的“识时务”。有利可图,他就对你阿谀奉承;无利可图,他就会对你背信弃义。宋朝的杨畏就一个这样非常“识时务”的“俊杰”。

宋神宗熙宁二年(1609)后的三十多年,是北宋王朝动**不安的时期。随着王安石改革运动的兴起及其深入,宋朝统治集团公然分裂为变法派和保守派两大阵营,他们之间的斗争,使得北宋政局变化不定,异常混乱。与此同时,两派内部又不断产生分裂,内讧不止,统治阶级的内部矛盾愈发错综复杂。这种情况,于国于民有百害而无一利。而那些心术不正的奸佞小人则乘机大行混水摸鱼之事,杨畏即是其中之一。

杨畏,字子安,洛阳(今市)人。初以孝行闻名。宋神宗元丰年间,杨畏见王安石深得宋神宗的支持,变法运动进展顺利,便极力拥附王安石支持变法。他“刻志经术,以所著书谒王安石、吕惠卿”,由此获得了变法派的好感,被任命为郓州教授。在这一阶段,杨畏极力“尊安石之学”,盛赞王安石的学说是“得圣人之意”,俨然以王安石的忠实门徒自居。

元丰八年(1805)三月,宋神宗病死,太皇太后高氏执掌朝政,以司马光为相。疾行废罢新法,恢复旧制,史称“元祜更化”。杨畏一看政局大变,也赶紧变换面孔。元祜初年,他从夔州回到了家乡,当时司马光恰好也在洛阳,他生怕司马光因为他曾鼓吹王学而贬逐自己,就用极其肉麻的语言吹捧司马光说:“畏官夔峡,虽深山群獠,闻用司马光,皆相贺。其盛德如此!”此后,杨畏便升官为侍御史。

到了元祜元年,(1086)司马光为相一年零八个月就去世了,吕公著独掌朝政,仍如司马光之意。两年后吕公著退休,由81岁的文彦博执政,这时的文彦博已是不能做事的人了。此时,反变法派群龙无首,于是洛党的首领程颐、蜀党的首领苏轼、朔党的首领刘挚等,便互相争斗起来。此时的杨畏,一方面积极参与废罢新法的活动,一方面又在元佑臣僚内部的党争之中出谋划策、煽风点火。短短几年当中,就以“倾危反覆”的臭名而成为“百官莫不侧目”,人人提防三分的无耻小人。

元祜八年(1093)九月太皇太后高氏病死,反变法派一时又失去靠山,宋哲宗亲政之后,改年号为“绍圣”,以示继承神宗的遗志,恢复变法之意。惯于察看风向的杨畏敏锐地意识到政局又将一变,于是,便抢先出手,于这一年的十二月上疏,请求宋哲宗“成继述之道”,推行变法新政。当哲宗召见他时,杨畏又请召回章悼、吕惠卿等变法派首脑,还盛赞宋神宗变法图强的功德及王安石变法的成就。绍圣元年(1094)三月,哲宗利用考进士策论的机会,让赴考之人就行新法与行旧法的利弊发表意见。主考官把赞成行旧法的试卷列为上等,哲宗对此极为不快,又让杨畏主持覆考,结果,他把拥护行新法的试卷列为上等,把赞成行旧法的列为下等,“自此绍述之论大兴,国是遂变矣”。四月,章悼被起用为宰相,他还没有上任,杨畏就派人到苏州与他暗中联络,诡称他前些年依附反变法派的目的,就是为了利用他们的矛盾,挑动他们自相残杀以削弱其力量。为变法派复兴预作铺垫。他还厚颜无耻地自称是“迹在元祜,心在熙宁”,并以“首为相公开路”之功,向章悼邀赏。结果,当大量反变法人士被贬官、遭流放、受到残酷的政治报复时,杨畏却迁职吏部侍郎,不下朝堂。如果不是因为得罪了章悼,他也许还要打着最先倡导恢复新法的招牌,继续做他升官晋职的美梦。绍圣三年(1096)正月,右正言孙谔上章弹劾杨畏,其文说:“杨畏在元丰时,其议论皆与朝廷合;及元祜之末,吕大防、苏辙等用事,则尽变其趋而从之;绍圣之初,陛下躬亲总揽,则又欲变其趋而偷合苟容;天下谓之‘杨三变’”。此章一出,杨畏的政治生命便在众人的笑骂之中宣告结束。

说杨畏“三变”,仅是指其政治投机而言,如若察其待人处世的言行,其变又何止三回。

元祜初年,杨畏投靠反变法派时,曾对司马光极尽阿谀之能事;但司马光尸骨未寒,他就指责其“于政事未尽”。他曾一度结好于苏辙,为使苏辙入相而上下活动,而一旦看到苏辙已入相无望,他便立刻翻脸不认人,“复上疏诋苏辙不可用”。他又对吕大防极力讨好,使得吕大防将之视为亲信,不断提拔、重用他,但形势刚一开始有所变化,他就“首背大防”。吕大防被罢相两个月之后,章悼人相,杨畏避开百官,与章悼密谈,“语多斥大防”,有人看到了他对吕大防落井下石这一幕,感叹说:“杨侍郎前日谄事吕相公,亦如今日见章相公也”。但杨畏在章悼的怀抱里呆了没几天,就又投向章悼的对手李清臣、安涛一边。史臣说他是“倾危反覆,周流不穷”,真是恰如其分。

点评:

阿谀奉承、背信弃义是那些奸佞小人所谓的“识时务”。有利可图,他就对你阿谀奉承;无利可图,他就会对你背信弃义。可见,我们必须要对这样的“俊杰”提高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