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
剧烈的爆炸声响彻在匈罗帝国海岸线最北端的区域。
以魔法结晶配合火系魔法,瑟琳娜让整个恶棍号成为了灰烬,在整个大海上再也找不到一点能够辨别身份的物质。
以恶棍号爆炸的区域,成扇面靠近陆地的海域内,几十艘魔能艇或是普通救生筏迅速离开,魔能艇上的都是一些斗气实力不足和经验不够的,救生筏上都是些跟随唐家多年的老水手,几十艘的上数百个人,在出发前就都有所准备,可以死却必须死的一点痕迹没有,不死的唯一途径就是以最快速度到达陆地或是隐藏身份逃开,毁掉了价值无法估量的恶棍号是为了保护什么他们不知道,但却知道那价值肯定是身为唐家忠实下属的他们必须用生命来维护的。
几乎每一艘魔能艇和救生筏上都有一定量的魔法结晶和瞬发的魔法卷轴,能够保证一秒钟之内他们所有人被炸得灰飞烟灭。
没有多余的话,分秒必争之时,只在离开时,唐言冲着所有鞠了个躬。个人的利益凌驾于集体之上,都是老兄弟唐言心里很不舒服,如果选择放弃呢?那些来抢夺的人,不会那么仁慈的,与其去赌概率不高的生还机会,不如赌一下芝麻和西瓜都要。
“我去这边。”
“我去这边。”
马小贱带着西蒙、奥尼尔跟着鲍比、瑟琳娜拉着西蒙,六人分三个方向转道离开,唐言没有阻止他们也清楚他们去干什么了,如有对唐家不忠者,杀!如有贪财者,杀!如有运气不好被人盯上者,救!救不了,杀!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色猫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趴在救生筏的前面,竖起耳朵听着周遭的动静,唐言则运转斗气推着救生筏急速前行,那巨大的软皮箱,就放在救生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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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兵光,又名刚萨特之光,乃是诸神中最强大的众神之王手中最强大的神器,替其巡管教廷笼罩的所有世界。每一柄强大可以称之为神兵的器兵都会在达到某种界限之后被刚萨特发现,就像是一个池塘,刚萨特就在水平面上巡视,水平面下闹的动静再大它都毫无动静,可要是谁从水面冒出头,它保证第一个看到,并对其进行监视。
拥有神兵的都是些什么人,监视到神兵是不是就监视到了他们,在刚萨特之光的笼罩下,还有什么是众神之王不知道的?
诸神之战后的几百年,刚萨特在哪里没人知道,但几次神兵出世都出现了神兵光,也可以很肯定教廷也不清楚刚萨特在哪里,或者说也无法操控,否则这几百年来神兵岂不都被教廷收入囊中,就拿这一次来说,如果刚萨特之光还有着曾经最让人深恶痛绝的能力,神秘人还能逍遥自在的离开吗?
唐言不知道别的方向船只如何,他很顺利的与色猫登上了陆地,按照唐仲勇亲自让唐言牢记在脑海中的海图和地图判断,在登陆海岸后看到几十公里外的高山该是萨丁山脉,将救生筏拖进海边一处乱石内燃烧后,色猫冲入海中搅起海浪将那一片乱石覆盖,将燃烧后的救生筏灰烬带入海水之中后,与唐言趁着茫茫夜色,迅速的离开。
整个恶棍号的人员素质是很强大的,在海上厮混了这么多年,经验也都无比的丰富,除了两艘魔能艇运气不好正巧碰到了来自海上的强者,其余人都安全的登陆融入到乡镇城市之中,迅速的消失在人海中。而那两艘运气不好魔能艇上的人,都很硬气,多年来跟随着唐仲勇夫妇在海上经历了太多太多。
他们,都是真正拥有直面死亡勇气的人,在看到踏浪急速而来的身影时,艇上一个专门负责拿着魔法卷轴的人,毫不犹豫的使用,无论是圣位还是天位都不可能阻拦如此决然下的爆炸。
天位在海上没有足够自由度,经过了近一天的时间才到达神之光出现的位置,而在他们之前,早已经有圣位来过,沉着脸离开。
“有趣,有趣,那是庞德科的气息,没想到无心之举还真就有了一段缘分,日后再说。”神秘人虽然在神之光出现时距离恶棍号已经数千海里,可还是清楚的感知到神兵光出现时的力量,手指轻轻搭在遮帽下的嘴角。
在手指旁,是一张阴柔性感的嘴和雪脂般白嫩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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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莫城,北部平原上的农业城市,除了距离海边有百公里能够有一些贸易外,即不是军事重地也不是商业中心,附近类似森莫这样的小城市有数个。城市内除了一些低等级贵族和商铺外,常住居民并不多,围绕城市而建设的村庄才是北部平原的基础生活写照,也唯有它们才能代表一片片的农场主所拥有的权势。
森莫城内夜夜笙歌的多是农场主和他们的子女亲属,而这北部的农场主则多是一些退役的骑士或是某个帝国大贵族的旁系、得力属下,见识过帝都的繁华就想要东施效颦,结果城市被他们弄得不伦不类,一到夜晚除了需要回到农场过夜的老爷们乘坐马车外,街道上几乎没有什么人,生存在这座城市内的普通人,男人们会聚到一些小酒馆喝酒聊天,女人们会聚在一起聊天或是做一些活计。
森莫城的夜生活,太频繁枯燥了。
一家破旧的小酒馆内,几张桌子都有客人,当你看到桌上的食物和酒水时,就会知道生意虽好却没有多少赚头。
天气逐渐转暖,风雪的侵袭少了,夜幕降临后大门被突然推开,外面的冷风灌入时,所有人还是不自觉的一个哆嗦,视线也随之投射到门口。
有些破旧的皮大衣,整个人都缩在皮大衣内,严寒让这质量并不太好的皮革变得坚硬。个子不高背着一个巨大的软皮箱子,待到屋内的热气让其缩起来的身子舒展开,抬起头时,周遭传来了一阵低声惊呼:“东方人?”
“嗯,是东方人,我们这里多久没有看到生人尤其是来自东方的陌生人了?”
“是做生意的吗?”
“不知道,不过听说最近有很多的陌生人出现,好像是寻找什么宝物?”
“你们知道什么,要是随便找到一件宝物,那就发财了,再也不必窝在这穷地方了。”
低声的议论并没有让客人拘束,走到破旧的木头吧台前,坐上单椅将软皮箱放在脚边,从怀中抱出一只连贫民都觉得养着丢身份的杂毛猫:“喂喂喂,远来的旅人想要一杯朗姆酒,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