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朝阳,望着曾经的临时住所艇船,唐言摸了摸鼻子,习惯了高等级美女的享受,昨夜丧狗找来的女人,还真就入不了他的眼。
与贝拉在这艇船上的旖旎数夜,想到那头母虎鲨到了战场上的表现,不禁涌现一丝担忧。贝拉去了,雪莉去了,汉克也去了,残酷的战场会让他们成长吗?
哎!
摇着头,唐言只能希冀雪莉作为魔法师不必身在第一线,贝拉作为皇家骑士团的特邀教官也不必身先士卒,至于汉克……
“胸中有舞台的家伙,活着是命,死了也是命,这世界,那他m的还有什么正统骑士,什么骑士教条骑士精神,都是扯淡!”
帝都最豪华,也是受到诸多喜欢夜生活贵族们喜爱的早餐餐厅——格诗洛餐厅,遗弃将顾客当作神使的口号,以绝佳的服务和雄厚的资本,以早餐为突破口,抢占了不少老牌餐厅酒店在帝都的份额,也以不受到教廷欢迎为傲,至于那些口中喊着诸神在上众神万岁的忠实拥趸者,则有九成九直接忽略掉格诗洛餐厅口号当中的亵渎。
昨夜的事就像是一场梦,看到的人觉得如幻似真,看不到的人觉得如同天书,更多的人毫无所觉。
丧狗是六皇子身边忠实的狗,被临时赏赐给唐言,他就是唐言身边最为忠实的狗,一条不需要你扔出肉、反而会代替别人向你抛出橄榄枝的狗。
一大早,就毕恭毕敬的亲自驱赶着豪华却又低调的小型马车来接唐言,带着他来到格诗洛餐厅,在靠近窗口的位置为他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早餐。然后,如一个管家般,正色立于一旁,充当着多面手的角色,介绍菜系帮着夹菜倾听吩咐,时不时还要注意一下周围的环境,避免谁影响到他的主子就餐。
所有当事人,都忽略掉了昨夜发生的事情,除了已经死的,包括唐仲勇都好似不曾出现过一样,你好我好大家好,昨夜的试探,就像是印证一样,印证唐言是否有资格如同昨日宴会上那般,与六皇子图蓝殿下处于同一层面相处。
在神权至上的世界里,皇权固然拥有着无可比拟的强大地位,但却并不是所有人心目中遥不可及的膜拜对象,处于普通人和神之间的强大武者,也成为了神权的衍生物,在整个世界拥有着独特的强大地位,堂堂西方大陆最强帝国的六皇子,也并没有多少值得炫耀的地方。
一顿早餐,对于平民百姓来说,是填饱肚子怕费钱却又不得不吃为了应付一上午工作的裹腹餐,而对于相当一少部分人来说,吃个早餐处理一些事情,就可以过完一上午。帝都的所有纨绔子弟,都标榜着能够在格诗洛餐厅潇洒的吃个早餐,以此来向所有人表示,我有钱有权有闲,我过的日子能让无数人羡慕嫉妒。
艾伦和亚历山大心脏再大,昨夜发生的事情也让他们彻夜难眠,直至此刻心脏跳动的速度还异于寻常。
慕容南坐在唐言对面,再一次审度这个敢于对自己动粗的男人,昨夜的事情别人不知道,她却是一清二楚,唐言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享受着丧狗的服侍,就已经证明了很多东西。昨夜艾伦和亚历山大没有遭到袭击,是因为不管大棒打得多狠,这两个人都得用,除非唐言是纸老虎,那样随时随地都可以收拾这两人。
来之前,两人先去看过了约什和詹森,出来后谁也没说什么,彼此心里都清楚,在唐言这里,一旦选择了站位就别想着背叛,否则代价会非常严重,是他们两个绝对负担承受不起的代价。
“有事与丧狗联系,他来帮你摆平,记住,一家独大要做到允许别人存在,你可以大但不能绝户,多赚钱才是根本。”唐言只对亚历山大说了这么一句话,一位理所当然的不速之客一袭华贵的大氅,出现在格诗洛餐厅中。
慕容南暗自叹了口气,不是可惜,而是觉得自己这些年太过自以为是了,看人竟不如唐言一眼之功,在她眼中无比清纯如一汪清水的瑞琪儿公主,远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否则她今天就不会将可爱路线发挥到极致,然后出现在唐言的身前。
“嗯,我很喜欢你,不傲娇不做作,暂时当个花瓶够资格了。”亚历山大和艾伦离开后,唐言也没有真的完全践踏一位公主的尊严,有张有弛才是御人之道,看着瑞琪儿,并没有如昨日那般蛮横不讲理当着众人面不管不顾。
望着面前的男人,瑞琪儿有三分期待三分担忧四分的无奈。
帝国公主,看似无比强大的身份,可实际上呢?一位不得宠的公主都抵不上一个普通伯爵,就算是最得宠的公主,送出去联姻其他帝国公国王国都稀松平常,能够进入教廷当一名教徒,信奉某个神灵得到祝福,那对于追求自由的公主来说,无疑是一条最为光明的道路。
公主,不值钱。
能够联姻到某个强势家族的重要人物,且对方对你足够好,这就是一个公主一生最幸福的时刻。
“我的母亲如今在生命女神殿前……”瑞琪儿刚一开口,就被唐言打断:“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画外音,狗屎臭婊-子,少在老子面前装蒜,你要真能主宰自己命运就不会如一个交际花般出现在老子面前。
瑞琪儿不说声了,垂涎欲滴的脸颊透着可爱纯情的娇弱,圆圆的大眼睛当中朦着一层晶莹剔透的泪花,让人一眼看到就充斥着保护欲。
“是谁让我们宝贝的瑞琪儿如此委屈,那他就是有着诸神的庇佑,也要被强大的查理斯捏成碎片。”瓮声瓮气的声音夹杂着一股酒气和一阵特殊的骚臭味道扑面而来,一道将阳光遮挡住的伟岸身影站在了桌前,凌乱的胡须和透着血丝的眼球、没有经过细心打理的衣衫,都将其彻夜未眠的状态全部显露。
斜着眼,瞪着唐言:“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敢欺负我们家可爱的瑞琪儿?”
慕容南和瑞琪儿都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来人,丧狗却反而皱了下眉头,稳稳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我下面是不是该说,你刷牙了吗,嘴这么臭,滚一边去……嗯,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