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打开,一阵嘈杂声中,某种男女之间活塞运动衍生的声音和味道弥漫,就在铁门后的楼梯拐角,一个丝毫不掩饰自己有一对畸形胸的女人正跨骑在一个男人的身上,面对着铁门开启出现了男人,她不仅没有羞意,反而吐了吐舌头冲着唐言抛过来一个媚眼。
“现在这里,不是亚历山大说的算?”见到这幅画面,耳中听得混杂的声音和入眼墙壁上的喷绘画,唐言觉得自己冒失了,或者更准确点说是他鉴于某种强大高高在上无所谓是否需要情报的自信。不过即便他总是标榜自己是恶棍无需为了世俗而约束自己,还是对眼前的一幕有些皱眉,开口问了一句。
感受到身下男子的异样,女人快速的捏动直到那喷发的冲击力消退,才哼了一声说道:“老古董,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亚历山大?早就被我们头儿收拾的服服帖帖,我想想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嗯?快四年,对,快要四年了。狗屎,现在还有人提亚历山大,可怜那帅气俊朗的模样,小可爱,你还能来吗?”到后来女人显然没兴趣一个‘瘦小枯干’的东方人深入交流,俯下身子亲吻着身下男人的胸口……
唐言转身,走出这曾经代表着商业大学学生间‘最高荣誉’的宿舍楼,站在楼下,迎着朝阳,转身,抬起头,眯起眼睛,看着那些表面看整洁明亮的窗户,延续着始终如一的笑容,凝视数秒,双手插在裤兜,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看来不是这里落魄了,而是自己眼界高了,一个学校,已经难以兴奋了。”心中暗念,轻轻摇头,或许,这里让自己感兴趣的,只剩下那个家伙了。
男生宿舍楼的六楼一侧的某个窗户后,一双透着灵气的眼眸,同样的黑眼珠,正透过窗户望着唐言的背影:“他就是当年那个唐言,也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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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大学的最南端,靠近大学城最外围,几近荒废掉的老学区内,一栋老楼的地下室内门前,唐言看看面前紧闭的房门和脚下被自己踩踏出来的一个个脚印,露出很真诚的笑容,喃语道:“这个疯子,看来想要收服他,更难了,这最少也有几个月没出门了。”
地下室的门,没有锁,谁都可以轻易打开,可就是这样一扇门,几个月不曾开启,地面的灰尘都可以清晰印上脚印。
门开,入眼是奢侈的魔法灯已经没有了魔力,紧靠着半嵌入地下的小窗户透射进来的微弱光亮,一个在身材上结合了约什和詹森的枯干小眼镜男,正在地上来回的踱步,足有近百平方的地下室内除了一张正对着房门的桌子外,地面上铺着一层又一层涂满了文字和画的纸张。
越是头脑复杂的人,对环境的要求就越简洁,而眼前这个满脸青春痘和凌乱稀薄胡须的眼镜男,则是头脑复杂到唐言认为可以无视整个帝都大学城所有精英的真正超级天才加疯子。
“海德,多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
同样的话语,唐言重复到第四遍,眼镜男才抬起头,眼神先是从某种特殊的专注挣脱出来显得很迷离,见到是唐言才哦了一声,猛的捂着肚子疼倒在地上,剧烈的饥饿感以及肠胃打结的痛楚让他头上滴落豆大的汗珠,脸颊苍白的指了指唐言。
“最新提炼的好东西,你尝尝。”唐言从怀中拿出一个只有半指大的小纸包,打开后露出里面冰晶透明的晶状体粉末,递到眼镜男海德的嘴边。
半分钟之后,海德坐起身,皱着眉头看着小纸包内剩下的一点点粉末,缓解了身体疼痛后,好奇心对未知事物必须探明究竟的态度让肠胃已经许久不曾饱餐一顿的他重新精神了起来。
“唐言,你又不是没试过,你提纯的冰冰粉也还是冰冰粉,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海德抓起地上一块早已经干瘪硬的黑面包渣,大口的咀嚼着,似乎食物的味道和口舌的舒适度无法打动他。
“海德,你该跟我走了,这东西,已经没有任何副作用了,并且可轻易控制上瘾的程度,要是那些贵妇有一点如同喜爱香水般的痴迷,嗯!你说这东西的配方我要是交给你,由你来运作,我会赚多少钱,你会赚多少钱,你所有完美计算获利的模式,在它的面前,还有任何的抵抗力吗?”唐言点燃雪茄,一缕烟气飘在地下室内伴随着海德连呼不可能后的沉默,然后是随便拿起地面上不知道摆放了多少的铅笔,随手找了一张背面还没有被涂满的纸张,迅速的在上面进行演算。
“去掉配方阶段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如果由我来操作,三年内你将成为西方大陆台面上最有钱的家伙,而我,拿三成股份去掉一些消耗开支,剩下的钱运作到成为财政大臣的铺路,嗯,打折扣去掉一些不稳定因素的影响,最迟十五年的时间,我将成为匈罗帝国最年轻的财政大臣……”
唐言望着自言自语的海德,知道自己身边将会拥有一个只因为前往考场考试途中解决一道难题而错过了成为匈罗帝国最有前途学子的疯子,有了他,随便压榨一下他吃饭上厕所的时间,就足以让现下自己将要拉开的帷幕,拥有着坚不可摧的财务制度、源源不断的财物支援、任何计划的完美策划(准确度要根据附带资料的完整度和准确度来下结论)、毫无破绽的秩序制度,而这些,都是海德最强项的地方。
多年来深入简出于商业大学内,甚至连唐言入狱五年在他的人生中都只是一段时间不见。他在为自己的人生谋划一条完美的轨迹,而后用接下来的人生来验证这条轨迹的完美。
现在,唐言给了他一个暂时解不开的谜题,给了他一个能够迅速踏入轨迹开始人生的完美起点,当初唐言来招揽他时,海德就提出了这两点要求。
“提炼过程,只需人工的费用和一些分解后并不难以掌控的简单工艺。”
“唐言,我可以走了。”噌的一声,海德站起身,屋内他几年来的成果,此刻变得分文不值。
唐言笑着拍了拍海德的肩膀,在他走出地下室后,手中的雪茄扔了进去,一场只冒了点黑烟,短短两三分钟就将地下室内所有物品焚烧掉的火灾,并没有在商业大学内,掀起太大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