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哒!”
“笃笃笃!笃笃笃!”
无数子弹射到铁猛等人脚边,迫的他们不停后退。
异种军到底还是军人,不是滥杀无辜之人,知道铁猛他们奉命行事,也没有伤及他们性命,这么做也只是示威而已。
铁猛知道今天是不可能把萧翎带走了,别说他未必是萧翎的对手,还有这么多异种兵呢。
他们手里都是大杀伤力的武器,与他们硬拼只有死路一条。
“萧翎,你好自为之!”
回头招呼身边的武士:“咱们走!”
众人迅速跟在铁猛身后离去。
“哈哈,萧兄弟,好久不见!”铁树和夜鹰迎了上来。
萧翎拱手:“多谢几位兄弟。”
又走向谢金柝:“谢大哥,你们怎么来了?实在令我想不到啊!”
“你在宁州做了那么大的事,我听说了之后,料定你有危险,所以跟大帅请示了之后,就下宁州找你去了。但到宁州之后,就没有你的踪迹了,我们一路寻找,这才找到这儿来了。”谢金柝递了一根香烟过去说道。
杜若飞道:“这事还得多亏了小绒花,她通过四通八达的网络,截获你身边的人的信息,这才确定你大概的位置。”
一个穿着休闲服饰的女孩儿走了出来,她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笑道:“萧翎,这次你可欠我好大一个人情,说吧,怎么报答我?”
萧翎知道小绒花喜欢吃棒棒糖,笑道:“给你买最好的手工棒棒糖。”
“这还差不多。”小绒花满意的道。
萧翎道:“铁胭脂呢,她没来吗?”
谢金柝道:“她在五百米外,很快就过来了。”
萧翎知道铁胭脂是狼牙小组的狙击手,行动的时候,狙击手不会冲锋陷阵,一般都会占据一个制高点瞄准目标。
过了一会儿,狼牙小组的组长万里带着几个人赶过来,铁胭脂也跟在他们身后。
谢金柝排兵布阵,是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拉到前面的,背后要留后手,万里、铁胭脂他们就是隐藏暗处,为了必要之时策应。
萧翎跟他们打过了招呼之后,又被谢金柝拉到一边说话。
“你在宁州杀的那些人,我都查过了,大部分都是该死之人,你也没必要放在心上,你有杀人豁免权,如果早把证件拿出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萧翎低头轻声一叹:“大部分该死,但总有几个人不该死。”
想到李敬天,他心头总是过不去,他不是嗜杀之人,只是被黑莲控制,迷失了本性。
谢金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人既然已经杀了,也就没必要耿耿于怀了,何况这也不是你本意杀的。大帅知道了你的事之后,会跟总协那边协商的,武道总协就算势力再大,军部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说着又突然拔高嗓音,说道:“萧兄弟,你爷爷萧老帅创立了异种军,多少年来为国为民抵御外辱,萧老帅对国家对民族都是有杰出贡献的,倘若有人对你不利,咱们异种兵团也不是吃素的,管他什么武道世家还是道门大派,问问他们能不能挡得住异种兵的炮火和子弹!”
这话是故意说给李崇道等人听的。
果然,李崇道等人神情耸动,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萧翎的背后还有异种军。
“萧翎,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啊,引见一下吧。”
萧翎知道谢金柝的目的,一一介绍了众人。
李崇道倒还镇定自若,但他四个二代弟子和两个三代弟子在谢金柝咄咄逼人的目光下,都有一些噤若寒蝉。
谢金柝又问:“萧兄弟,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们想去巫山寻找帝药。”萧翎对他没有隐瞒。
“帝药?”
“上古传说的一种灵药,或许能够让敬天道长起死回生。”
谢金柝对上古的事情也不了解,茫然问道:“真有这种奇药吗?”
“我也没有信心,试一试吧,敬天道长的事,我心中一直愧疚,只要有一线希望,我还是想尽一份力。”
“起死回生?那么关二哥……”谢金柝声音哽咽,没有再说下去。
萧翎知道关山越的事,一直都是谢金柝心里的一根刺。
谢金柝破军坐命,为兵必劫,可他一腔热血,为了保家卫国,毅然从军,谢慈兵老爷子预感儿子将会出事,因此去找癫道人确认,又让癫道人帮忙。
癫道人说要找一个人代劫,越亲近的人越好,谢老爷子本来想找自己代劫,可是八字不匹配,最好选择了关山越。
而关山越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因此乌国撤侨行动的时候,本来是要谢金柝带队的,但谢金柝突发疾病,关山越自动请缨,终于在撤侨行动中,代替谢金柝而死。
得知真相的谢金柝还跟谢慈兵大闹一场,从此父子决裂。
这件事谁对谁错,萧翎也说不清楚,只是回想起来,心中感慨而已。
看了谢金柝一眼,说道:“谢大哥,关二哥已经变成骨灰了,就算真有帝药……只怕……”
谢金柝深深叹了口气,也就不再言语。
接着,众人出了森林,谢金柝等人的车就在外头候着。
坐着他们的车,送他们到渝州境内,谢金柝因为部队还有事情,就带人先离开了。
暮色向晚。
息红眉对萧翎道:“师叔,咱们先回起云峰吧?”
萧翎轻轻点头。
息红眉回头对两个同门道:“赫连师兄,诸葛师兄,你们叫几辆出租车过来。”
一下来了十辆出租车,萧翎带着柳梦熙坐进其中一辆。
一行风风火火的朝着起云峰行驶,大约两个多小时,到了起云峰脚下,再往上开。
起云峰海拔720米,并不算高,山路弯弯曲曲,很快就到了一个就像山村一样的地方,都是石头和木头搭建的民房。
萧翎和柳梦熙他们那一辆车,在一根路灯旁边停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这么晚了上起云峰干嘛?”此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个戴着啤酒瓶底厚度眼镜的青年走了过来。
萧翎一见此人,觉得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