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就替我跪着吧。莎拉波娃,咱们走吧。”兰蔻对于女巫丝毫没有敬畏之心,招呼受伤的莎拉波娃,让她先去开车。
看看车还能不能开。
然后扫了萧翎和紫苏,冷笑一声:“还真以为阿克秀莎会见你们,你以为她那么容易见的?”
紫苏本来脾气也很刚,初见萧翎的时候就对萧翎呛声,如今听到兰蔻冷嘲热讽,心情自然也很不爽,说道:“兰蔻小姐,阿克秀莎见不见我们,是我们的事,好像与你无关吧?夏国有句话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兰蔻一听顿时火了:“你敢骂我是狗?”伸手就往紫苏脸上招呼。
萧翎轻轻拉开紫苏,随手一个巴掌盖了过去。
兰蔻整个人都跌出去了,愤恨的道:“你打女人,你不是绅士!”
“我对淑女才绅士,对泼妇那我就是暴徒!”
“莎拉波娃,给我弄死他!”
“小姐,这人很厉害,我打不过。”莎拉波娃畏惧的看了萧翎一眼,刚才她可是被萧翎打吐血的,萧翎想要取她性命,那是随时的事。
兰蔻愤恨的给了莎拉波娃一记耳光,但她对萧翎确实也没办法,说道:“我们走!”
正要离开,就见四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蛇腥之味迎风扑来。
紫苏大吃一惊,紧紧的拽着萧翎的手臂。
萧翎知道她在怕什么,因为四面八方都是蛇群,见过蛇不奇怪,但一般人都见不到这么多蛇。
而且按照夏国的历法,刚刚过年而已,这蛇应该还在冬眠才是。
但现在满眼望去都是蛇类。
萧翎拿出了之前那个妇女送的一包硫磺,撒了一个圈,让紫苏待在圈里不要出来。
兰蔻等人早已吓懵了。
砰砰!
布鲁克身边的两个手下,拿着手枪就往蛇群射击。
五颜六色的蛇群,成千上万,子弹很快就打完了。
这个时候,艾莉萨缓缓走了出来,这次她没把金银二蟒给带出来。
“让你们跪着,你们就该老老实实跪着,不然的话,这些小可爱就会吞噬了你们。”
兰蔻没有办法,只能跪到布鲁克身边。
这些蛇群果然没有继续围拢过来,但它们也没有散去,围成一圈,盯着他们。
萧翎走向艾莉萨,问道:“小妹妹,阿克秀莎愿不愿意见我们?”
兰蔻虽然跪着,但嘴巴仍旧不安分,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夏国人,估计是第一次来乌国吧?还假装跟阿克秀莎很熟似的。哼,真是搞笑。”
艾莉萨不屑的扫了兰蔻一眼,故意大声说道:“两位,女巫大人要见你们,请跟我来。”
萧翎和紫苏相视一笑,随即跟上艾莉萨的脚步。
挡在他们面前的蛇群,突然就散开了,让出了一条路。
兰蔻愣愣的看着他们离去,心里满不是滋味。
一会儿,就看到了一排木制的小屋,金银二蟒就守在了门口。
艾莉萨踏着地面,通过地面的动感来给大蟒传递信息,二蟒随即让开,朝着木屋两边游去。
进了屋里,看到一个五十几岁的妇女,穿着黑色的女巫服饰,枯瘦的手指留着指甲,指甲很尖。
显然,她就是阿克秀莎。
“你是紫东来的女儿?”
阿克秀莎会说夏国话,而且要比艾莉萨流利很多,因此他们交流起来丝毫不费劲。
“是,女士。”
“坐吧。”阿克秀莎请了二人坐下。
桌子很矮,没有凳子,席地而坐。
阿克秀莎从旁边火炉上拿下一只横梁水壶,翻开桌上扣着的陶碗,给萧翎和紫苏各自倒了一碗。
萧翎看着碗里的**是黑色的,而且有些粘稠,隐隐飘着深紫色的气息。
“这是魔牛草熬的汤汁,喝了之后可以驱寒保暖。”阿克秀莎也给自己倒了一碗,喝了一口。
萧翎和紫苏相互看了一眼,知道这是魔草熬的汤汁,不过也不想失礼于人,也拿起来喝一口,果然全身暖洋洋的。
阿克秀莎看了紫苏一眼,颇为感慨,说道:“这一转眼,你父亲已经走了十几年了。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家父在笔记里提到了您,说您是他的老师。”
阿克秀莎轻轻一笑:“说起来,你父亲才是我的老师,我跟他学了不少中医的药理。你们找我,为了什么事?”
紫苏便把萧翎中了魔毒的事简略的说了一遍,问问阿克秀莎有没有解毒的办法。
阿克秀莎有些惊讶的看着萧翎:“你中了雅加的魔毒,竟然还能活这么久,也真是一个奇迹。”
“有人在我体内留了封印,压制住了魔毒,我这才得以苟延残喘。”
阿克秀莎摇了摇头:“这方法错了。我听紫东来跟我讲过一些药理,毒若不能以解,就该疏导,而不是阻塞。你们夏国有个典故,叫做鲧禹治水,说的是鲧治水以堵为主,设置各种障碍,堵住洪水,历时九年,虽然暂时减缓了洪水的灾难,但是洪水越涨越高,有朝一日堤坝被洪水冲垮,便造成了更大的祸害。大禹治水,改堵为疏,挖渠道把洪水疏导了出去,因此大获成功。”
萧翎明白这个道理,如今的魔都在他体内就如洪水一般,萧明遁虽然在他体内设了封印,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封印并不能解除雅加婆婆的魔法,只能暂时控制而已,就跟鲧治水一样,把这些魔毒给堵住,不让它侵犯萧翎的身体。
可是随着魔毒的滋生,越来越强烈,总有一天封印封不住,到了那个时候,魔毒就跟洪水决堤似的,萧翎的身体也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冲击。
“阿克秀莎女士,你有办法解萧先生的魔毒吗?”紫苏问道。
阿克秀莎伸手张开萧翎的眼皮,让他露出更多的眼球,好让她更好的观察,又伸出两个手指,放到萧翎的心脏位置,闭起眼睛,好像正在感应着什么。
“雅加的道行比我高出太多,她研制的魔药很难破解,我得想想。”
她起身来回的踱步,似乎正在沉思着什么,直到黄昏降临,她露出了一丝笑意,似乎有了结果。
忽的又回头看了紫苏一眼:“这人是你男朋友吗?”
这问题太突兀了,紫苏始料未及,顿时脸就窘迫的红了起来,摆手:“不是不是,我跟……我跟萧先生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我便不能救他。”
“为什么?”紫苏顿时就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