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口红染丝帕(1 / 1)

谢红裙送了秃顶长老他们出门,回来的时候,谢绿蓑正把谢二婶从地上扶起来。

戚管家等人面面相觑,本来这次过来是想入主谢家主宅的,他把家里的下人都带过来了,但现在情况似乎有了一些变化。

“妈,三伯公什么意思呀?是不是咱们的钱没给到位?我还是不是家主?”谢绿蓑弱弱的问。

谢二婶怒道:“一千万哪,还没给到位?他要多少才算到位?这次为了这个家主之位,你爸花了多少钱你知道吗?放心好了女儿,刚才是我说漏了嘴,可能你爸当家主的事还没最后拍板,我们把话说早了不好,你三伯公是给我提个醒。”

“这我就放心,只要家主是我爸的,以后我就能在谢红裙面前横着走。”

“哼,这么多年都在看这死丫头的脸色生活,这日子总算走到头了。”

谢红裙从背后走过来,冷幽幽的道:“只怕这日子还没走到头,你们以后依旧得看我的脸色生活。”

“死丫头,你爸都失踪了,没准永远回不来了,就算长老会现在还没决定让你二叔当家主,但迟早家主是你二叔的,哼,我看看没了你爸,以后谁护着你!”

“以后有没有人护着我不知道,但至少没有人会护着你们。”

谢绿蓑冷哼一声,仍旧不可一世的扬起下巴:“谢红裙,你还搞不清楚状况吗?虽然刚才我们是把话说早了,但现在大伯不在,我爸只要稍微运营一下,这个家主之位还能跑得掉吗?以后我才是家主女!”

“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是你们。”谢红裙冷蔑的扫视一眼,“二叔现在就在里面,你们不妨进去问问,看他敢不敢当这个家主!”

谢二婶和谢绿蓑一听,带着戚管家等人迅速进入主楼大厅。

萧翎知道她们进去必然要被打脸,也不去凑热闹,对谢红裙道:“你别送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谢红裙点了下头,突然叫道:“等一下。”

“还有事?”

谢红裙俏脸微微泛起一丝红晕,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秋香色的绣丝帕,在他嘴唇上轻轻的擦拭:“你那个丈母娘可不是好惹的,要是看到你嘴唇上留了口红,你只怕在柳家不得安生了。”

萧翎想到刚才在修道院的时候,谢红裙亲吻了他,嘴唇上面难免残留着她的口红。

心里有些感激,也亏得她想的周到,要是换成别的有心计的女孩儿,巴不得他留着口红回家,以此破坏他的家庭关系。

“好了,你走吧。”

萧翎挥了挥手,离去。

谢红裙看着绣丝帕上的一丝红痕,想到修道院里献上初吻的一幕,耳根蓦地一烫,继而又是一阵怅然若失。

主楼之中传来谢二婶的声音:“阿财,你怎么了阿财?九叔,是谁把阿财打成这样的?为什么绑着他呀?”

她本来以为谢义财提前到了主宅,是因为他当了家主,要换地方起居,所以她跟女儿进来的时候还趾高气昂的呢,看到大厅之中还有白胡子长老和几个谢家各房的代表,她们也只当是谢义财请来助阵或者商议的,并没有多想。

直到他们看到角落之中被人绑螃蟹似的捆住的谢义财,她们才发现了事情不对劲。

“阿财,是谁打你的?你跟我说!”谢二婶义愤填膺,“九叔在这儿呢,这儿这么多谢家人呢,我们不怕!”

白胡子长老缓声开口:“你们不怕?所以无法无天?阿兵现在生死未卜,你当兄弟的不去找人,却谋思要篡夺家主之位。在祠堂里,列祖列宗都动怒了,你们还敢到主宅来撒野?出去!”

“九叔,我……”

“你要不走,就跟阿财一块绑在一起,等到阿兵回来之后发落。”长胡子长老说话的时候总是吹胡子瞪眼,自有一股威严。

一个谢家的人出来说道:“二嫂,你们还是回去吧。阿财这是自作自受,按照家法,要从族谱中除名。当然,这件事还是要等家主回来再做决定。”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谢绿蓑愣愣的站着,满心欢喜的准备住进主宅,结果得到这么一个结果,心理落差太大,让她半天缓不过神。

谢红裙缓缓走了进来,冷眼看着这对母女:“怎么回事?还不清楚吗?二叔谋位,触犯家法,这事很难理解吗?二婶,你刚才说,这事你也参与了?”

谢二婶急忙摆手:“没有没有,这事跟我没关系,都是……都是你二叔做的,我真的不知道啊红裙……”

现在形式转变,谢二婶也不得不低头,拽了谢绿蓑一把:“还不给你姐道歉?”

谢绿蓑身子微微颤抖,她对这个堂姐畏惧到了极点,弱弱的走到她身前,赔笑道:“红姐,刚才……刚才我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这主宅是你的,家主女……也只有你一个,我再也不敢了……”

“滚!”

谢二婶拉着谢绿蓑依旧赔笑,退出主楼,也不管谢义财了,慌忙走了。

谢义财死狗一般蜷缩在角落里,看着妻女的背影决绝而去,突然凄凉的笑了笑,他做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

走出主宅,谢绿蓑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死丫头,你想吓死我呀?”突如其来的哭声,让本来就提心吊胆的谢二婶吓的半死,一个耳光招呼过去,“哭哭哭,就知道哭!”

“妈,爸现在被抓了,我们以后该怎么办?他要被除名了,以后咱们就不是谢家人了。我们能去哪儿?”想到渺茫的未来,谢绿蓑心里充满太多的不确定性和不安全感,她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吃不了苦的。

谢二婶从坤包里拿出一面化妆镜,照了一下自己的容颜,说道:“你别担心,妈还没到人老珠黄的时候,我可以带着你改嫁。何况你爸就算死了,还有那么多遗产呢,他在集团里可是第二大股东,咱们母女能分到不少钱呢。”

谢绿蓑顿时止住哭声,错愕的看着母亲。

身后戚管家等人也在面面相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话说的一点不错。

“愣着干嘛?”谢二婶收起化妆镜,瞪了戚管家一眼,“让人把车开过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