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轮渐渐靠近,船头站立一个女子,她身上也穿着一套忍者服饰,唯一不同的是,她没有戴上头罩,一头秀发黑色瀑布一般披落。
极目望去,看到码头之上黑压压的一群人,但距离太远,她也看不大清楚。
从腰间掏出一副望远镜。
“欧尼酱!”女子拿着望远镜,看到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长野鹰,心神激**。
身后走来一个老者,说道:“看来鹰若様遇难了。桔嬢様,现在该怎么办?”
“欧尼酱和加藤君都死了,对方那么多人,我现在过去无异于送人头。”长野桔很快冷静下来。
现在货轮之上加上她和老者,不足十人,对方什么来历都不知道,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欧吉桑,掉头,返回。”
老者微微一愣,但他没有任何异议,走进驾驶舱,让人把货轮往回开。
长野桔回头默默的看着码头,眼眶泪光闪烁:“欧尼酱,我一定会为你雪耻。”
萧翎盯着江上的货轮,剑眉微蹙:“这船明明往码头过来,怎么又返回去了?”
刘黑背道:“想是看到码头死人了,他们不敢过来吧。”
这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萧翎没有多想,转身去看保安的伤势。
这次虽然全副武装,但是这些忍者也不是吃素的,保安死了两人,重伤十几个,其中大部分都是中了暗器。
这些暗器都是喂了剧毒,萧翎从忍者身上搜出了一些瓶瓶罐罐,找到暗器的解药,先喂中毒的兄弟服下。
至于忍者自尽的毒,好像他们没有留下任何解药。
“咱们这些兄弟还得好好训练,不然每次出来都要死人。”萧翎痛心的道。
雷豹道:“这些兄弟之中,有些是黄狮虎之前留下来的,有些是刚刚招收的,素质参差不齐。”
萧翎想了一下,说道:“最近我在炼丹,看看能不能研制几款丹药,提升他们的身体素质。”
雷豹道:“是呀,打铁还需自身硬,咱们开的是安保公司,自身功夫不到家,怎么保护别人?”
萧翎让人先把受伤的兄弟送去医院,又把忍者留下的瓶瓶罐罐收集起来,他自然要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还有忍者的兵器。
“萧翎,这暗器上都有雕纹,这会不会是忍者组织的标志?”刘黑背道。
“之前武卫院找人鉴定过了,说是甲贺忍者黒川家的家纹。”
刘黑背道:“黒川家好像是甲贺二十一家之一,在以前是很强的忍者家族。”
“可我现在觉得没这么简单。”
“怎么说?”
萧翎扯了一块忍者的衣布,托着一枚卍字手里剑:“现在整个南都都在搜捕扶桑人,可是你们看,这雕纹像是刚刚刻上去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黒川家的一样。”
雷豹暗暗点头:“没错,显赫的忍者家族为了荣耀,一般都会有家纹的。可是忍者执行任务的时候,讲究的是个隐秘,杀人也不能让人知道他们是谁。谁会蠢到在暗器上留下家纹,生怕别人找不到他们吗?”
“我虽然没有专门学过扶桑话,但经常看扶桑剧,扶桑话里一些简单的词汇,我还是知道什么意思的。在武卫院的时候,加藤来救长野鹰,好像称呼长野鹰为鹰若様,说明长野鹰是他们的少主人。这就奇怪了,黒川家的少主人为什么会姓长野?”萧翎眼眸一挑,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扶桑忍者流派众多,而且源远流长,因为受雇于不同的大名或者将军,他们之间很多流派都互为仇敌,这没什么奇怪的。”
“豹哥,黑哥,我对武道界的事不大懂,你们听没听过什么忍者流派是姓长野的?”
雷豹和刘黑背对望一眼,相继摇头。
受到地域的影响,海外武道界的信息全靠新闻报道,有真有假,难以分辨。
这年头新闻也是可以造假的。
再者忍者组织本身就很隐秘,媒体也没处去采这些新闻。
“打电话让武卫院过来吧。”萧翎道。
接着一个保安打了电话。
刘锦衣亲自带人过来封锁现场,萧翎正好问他长野家的事。
刘锦衣肩负武道防务职责,对海外一些武道组织倒有一些了解,解释道:“甲贺忍者倒有一家姓长野,不属于六角氏册封的二十一家,地位比较弱,幕府时代结束之后,好像就消失了吧。”
萧翎陷入沉思,没有继续追问。
有的时候,答案不必追寻,自己就会来找他。
他要做的,只是等待而已。
跟刘锦衣告别,带着众人离去。
……
当晚,萧翎回娘家睡。
这一天精神耗费过盛,他很疲惫,内视道行,只剩680年。
次日,吃了早餐,稍微收拾一下,就要回柳家了。
关沧海送的玄铁剑,他不能带回柳家,柳家要做纯粹的生意人,从来都对武道界敬而远之,他带一把玄铁剑回去,非得吓坏丈母娘不可。
而且他也不是入籍武者,按律不能带着兵器上街溜达,所以就交给刘黑背保管。
因为最近惹的事比较多,家里又遭了一次贼,萧翎还是有些担心林海兰的。
刘黑背笑道:“放心吧萧翎,阿姨有我照顾呢。”
萧翎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愧疚,上门女婿只能把别人的妈当成妈,自己的妈永远都顾不上。
骑着电动车赶回了柳家。
保姆被赶走之后,杨慧芳的日子变得很不好过,家里没人做饭,倒是可以叫外卖,但没人打扫实在是受不了,就跟猪窝似的。
柳梦熙看不下去,特意请了半天假来打扫。
“熙熙,你怎么能干这种活呢?”外婆夺走了柳梦熙的拖把,但她也不是自己想干活,只是不让柳梦熙干活而已,“这是萧翎的活。你未来是要掌管柳氏集团的人,这种脏乱差的活要留给萧翎做。他白吃白喝柳家的,难道一点事都不用做的哦?”
“外婆,瞧您说的,萧翎也很忙的,最近还在学医呢。”
“这事我也听你爸说了。学个大头鬼,他就是为了逃避家务,才跑去学医的。”外婆露出精明的神色,拉着柳梦熙坐下,语重心长的道,“这学医要学多久知道不?少说四五年,多了七八年,什么时候能学成还不知道呢。这段时间,他就什么都不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