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远的地方

在空间的核心

在时间最嫩处

天鹅

在一切

终点的水上,振翅、静止

巨大混沌之中、电子之中的天鹅。

对我们来说

他不再安静地游翔

也不再“咔嗒咔嗒”地发力,拉出巨大的欢乐的痕迹

充满幸福的精力

他也不再在原子之上消极地巢居

也不飞向北方荒凉的冰地

飞往沉睡的冰

也不在沼泽地觅食

也不在暮色中喇叭般鸣叫——

但他此时在黑暗中

朝我们

俯下身来:

他在踩我们的女人

我们男人被赶了出去

而这只巨大的白鸟

在犁我们无羽的女人

以其未知的冲击

把他黑色沼泽地的脚,踏在她们白色

沼泽地的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