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一层雾障,躺在断裂的麦地之上。
我走进深及脖子的雾中,嘴巴紧闭。
越过那边,一个失色的月亮,正把自己烧光。
这夜让我恐惧
我不敢转身。
今夜,我把她一人留下。
他们更愿意我永远离开她。
上帝啊,她与我相互割断的地方
真痛啊!
也许她会回英格兰。
也许她会回去。
也许我们永远分手了。
如果我一直走下去,穿过整个德国
我会来到北海,也许会来到波罗的海。
在那边是俄罗斯——奥地利——瑞士——法国,
形成一个圆圈!
这儿,我走在巴伐利亚的雾中。
我心很痛。
在那遥远的地方,英格兰或法国
对她来说算什么,不过一个名字罢了。
我不在乎这座大陆如何延伸下去,海很远很远
我心为她疼痛
恍如四肢割断一样疼痛
甚至都不是渴望
而仅仅是疼痛。
一个残废!
上帝啊,我要被肢解了!
要成残废了!
要是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呢?
我想,如果他们这么跟我说的话
我会让天空恐惧得**。
我想,我会改变我疼痛中事物的框架。
我想,我会用我的心砸碎制度。
我想,天空在我的**中会支离破碎。
她也难受。
但如果她违逆他们而选择我,谁又能阻止她?
她最终还是未选择我,她悬置了她的选择。
夜晚的氏族,达那神,黑暗的神祇,控制了她的睡眠
壮美的黑暗幽灵,乘她熟睡之机,带走了她的决定
不给她留下选择,让她在我的注视下堕落,让她
生命黑暗的神祇啊,成为夜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