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阿芜停顿下来还准备说点什么时,肖尘立马打住:“喂喂喂,你们俩能不能先别怼了,我觉得吧,这件事还得怪那菌子,就不应该让你们找到,都是它的错。”
肖尘此刻觉得自己就是逻辑鬼才,不当诡辩家都是埋没人才了。
“滚……”。
阿芜和肖俊辰几乎异口同声,随后,两人看向对方,相视一笑,关系,又好了。
看着两人变脸比翻书还快的节奏,不由得翻了个白脸。
他走到肖俊辰床边,示意他玩那边挪挪。
肖俊辰此时出于弱势状态,根本没力气跟他周旋,于是听话的给他挪出了位置。
谁想,肖尘竟直接躺上床,没过两分钟打起了招呼。
这一迷惑行为让阿芜和肖俊辰皆是为之一震。
直到凌晨五点半点,护士摘下吊瓶,嘱咐道:“可以回去了,回去多注意就行,有问题及时回来复查。”
说完,护士终于走了。
肖俊辰这才松了口气,感觉全身都轻松不少。
“行了,回家吧。”
肖尘刚刚叫了车来,所以他们不用走路回去了。
“我怎么发现你现在看着像是体力不支的样子?”阿芜斜睨着肖尘,一副看猴似的表情。
肖尘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他虚,那是因为他太累。
要不然,他会像现在一样吗?
肖俊辰倒不理会这两小屁孩斗嘴,拿着东西便往外走:“好啦,快走,回家再吵”。
“哼!”
“哼!”
肖尘和阿芜同时朝着对方冷哼一声,紧接着,两人也不再废话,一前一后出了病房门。
坐在出租车里,阿芜不由得上下打量着他,疑惑道:“最近都去哪了?一天神龙不见尾的,像个躲躲藏藏的逃犯似的。”
肖尘摇摇头,没有解释。
“你不告诉我算了。”阿芜嘟囔着嘴。
这些日子,虽然两人经常拌嘴,但是彼此间却没有丝毫生疏的样子。
肖俊辰在旁边看的暗暗咂舌,心中不禁嘀咕:阿芜这姑娘真有手段啊,三言两句就把这小子逼成这样。
他不禁有点担忧起未来妹夫这条路,毕竟肖尘看起来傻乎乎的,阿芜可看起来比他聪明多了。
这种感觉,莫名让他有种危机感。
……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五六点左右了。
三人简单洗漱过后便各自回屋休息了。
肖尘躺在**实在睡不着,索性起床看了会书。
然而,天还没亮,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他拿起电话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索性把手机丢到一旁,看也不看。
片刻,**的手机又传来一条消息提示音,他好奇的拿起来看了看。
上面写着:“我,于悠,你家门口,出来。”
肖尘:“???”
他从窗户往外面看去,果然看到院子外停着一辆红色跑车。
........
“怎么早?”
他想到于悠可能会很早,但没想过会这么早。
现在不过才六点没到,想玩也没必要这么积极吧。
于悠摇摇头:“今天可不是来找你玩的,有急事。”
肖尘不解,心想,她这么早来找自己来能有什么正经事?
“我爸出事了。”
“什么?”
“我爸的病情严重了,昨晚我一晚上都在医院呢。”
闻言,肖尘顿时傻了眼,皱眉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还能怎么办?只能等等看了,上次你那计划行不通,律师说风险太大,说不定不小心还得把你送进去,我们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
肖尘记得,上次于悠就提过,说他父亲最近身体越来越不好,再加上她后妈的缘故,所以担心父亲去世后拿不回公司。
到时候怕是所有的遗产都要被后妈拿走,所以才想找自己帮忙,在他父亲去世之前争取拿回所有遗产。
既然这样,那估计是有点麻烦了。
“有了。”
肖尘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办法。
“你有什么好点子?”
于悠期待的看着他,期望从他口中听到一个靠谱的方法,谁想,肖尘的回答让她想揍人。
“现在,趁你父亲还没立下遗嘱之前,想办法让他立下遗嘱,不要让你后妈知道,等他一走,这些就都是你的了。”
于悠:“这可行吗?”
肖尘点点头,试试看,也没有其他可行的办法了,不然你到时候一分都拿不回来。
犹豫片刻,于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要是我后妈没跟我父亲领证,那这些遗产是不是都是我的了?”
此话一出,肖村顿时瞳孔地震,合着计划了这么久,她后妈和父亲竟然没有领证,那都不算正式夫妻。
肖尘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好家伙,你就是那只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吧?这点常识都没有,还继承家产,恐怕是有点困难了吧。”
见对方一脸焦急,肖尘思考了一会,眼珠子突然转了转,调侃道:“行了,这事估计也没我什么事了,接下来你可以找律师就行了,你是家里唯一的继承人,用不着我帮忙的。”
“哦?对噢。”
于悠突然恍然大悟,欣喜若狂的抓着肖尘的手蹦蹦跳跳,像个小孩似的。
似乎都快忘了自己医院里还有个卧床不起的老父亲似的。
“走,带你吃早餐去。”
于悠拉起肖尘,跟司机交代几句后离开了。
........
东北饺子馆内。
肖尘有点不解的看着与悠:“诶,于悠,我问你个问题啊,为什么你老爸都在医院那样了,你还没事人似的坐在这里?”
闻言,于悠拿筷子的手在半空中滞了滞,随后,夹起一个饺子放进嘴里:“因为他背叛了我妈,如果没有我妈,恐怕现在我也活不到现在。”
肖尘:“???”
接着,于悠继续解释道:“我妈怀我那会,他就已经出轨别的女人了,但他不肯承认,还把我妈打成重伤,差点流产,那时,我快八个月了。”
“总之,他不配做一个父亲,对我而言,他根本就是一个名副其实,两面三刀的男人,在外人眼里,他确实是个好父亲,但那只限于在外人面前。”
说完,于悠掀开衣袖,一条条黑色的疤痕映入肖尘眼中。
于悠咬牙切齿:“这就是他虐待我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