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小姑娘,放下来吧,这样也不那么挤了不是?”一旁的大妈坐着不闲腰疼,像个没事人似的只会说几句风凉话,一个小孩子能占多大地方,更何况公交车本来就挤得不行,怎么能怪一个小书包呢。
“可是,可是......”。阿芜微弱的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中根本无人听见,正当她想开口拒绝时,一旁的大哥直接将她背后沉重的书包给提起放到司机后面的那个高台上。
“诶......”,阿猝不及防地伸手,却只摸到个边角,她看着摇摇晃晃与自己近在咫尺却够不到的书包,眼神闪烁这不安和担忧。
就在这时,公交车已经到下一个公交站,后面下了很多人,前门也突然涌进一大批乘客,弱小的阿芜紧紧抓住公交车上的钢铁扶手。
尽管如此,她还是被汹涌的人群推得往后走,仿佛一片无助的孤舟在巨浪中摇晃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被人群推动,穿过层层通道,挤到了公交车的后部位置。
阿芜的眉头皱起,她看着越来越远的肖尘,心中更加担忧,她只好咬紧牙关,用力抓稳,在拥挤的人群中找到一个立足点。
然而这么拥挤的公交车上也挡不住人们好胜学习的心,有的人摇摇晃晃的盯着手机里的画面看,有的人则坐在坐位上读书看报,但阿芜的的眼睛始终只盯着一个地方。
那就是书包和肖尘所在的地方。
突然,公交车驶过一个急转弯,碰巧一辆迎面而来的小轿车不知退让,险些与公交车撞在一起,好在公交车司机反应及时,一个急刹成功避免了事故的发生。
但车上的人们都因为惯性不由自主的向前倒去,阿芜的视线也因为这股力量被迫带离肖尘所在的位置。
“啊.....”。
差点摔倒的她忍不住叫出声来她的心跳瞬间飙升,等车稍微挺稳些,她才努力站稳,不让自己悬在后部与中部的落空处。
然而,抬头瞬间,她的心顿了顿,脸上满是焦急和恐慌。
她环顾四周,想要找个缝隙往回走去,但人群实在拥挤,她简直寸步难行。
“我的包不见了,谁能帮我找找?”
阿芜大声喊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与绝望,眼睁睁看着乘客从前门下车,其中一个男人还提走了自己的包,然而,不论她怎么呼喊,都没人搭理。
她想要从后门挤出去,可由于后门人实在太多,她弱小的声音根本无人听见,最后只能挨着后门玻璃看着自己的书包越来越远。
........
公交车刚走没多远,后面驶来一辆黑色豪华轿车,车门从里面打开,男人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没有异样之后迅速上了车。
“大哥,拿到了”。
车子的后排上坐着一个面色蜡黄的西装男人,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但他的眼神犹如毒蛇般冷酷,闪烁着阴险的光芒。
他接过书包,伸手捏了捏,但没有急着打开,而是看向窗外。
苍白而纤细的手指时不时敲击这汽车座椅的扶手,发出令人不安的声音,突然,似乎想到什么,他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似乎正在计划着一个邪恶的阴谋。
这一切,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令人毛骨悚然。
轿车继续行驶在清冷的道路上,经过一个十字路口,转而调头朝一个不知名的方向驶去。
而此时,肖尘刚刚从酣睡中醒来,他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正打算伸出头去查看查看外面的情况,谁想,却意外听到了西装男人的阴谋。
他从书包缝隙里往外看,只见那个西装男人正拿着电话,在与对方说着什么,由于缝隙太小,根本听不见。
于是他偷偷将书包拉开些,将耳朵附在书包边缘,这次,终于听清了。
“放心,已经拿到,接下来就要看你们的了,只要能救我这条命,接下来,答应给你们的东西我一分都不会少。”
话音刚落,车子稳稳停在一处破旧的厂房前。
肖尘见男人向这边看来,赶紧将头缩了回去。
突然一道光打破了黑暗,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小家伙,出来吧。”
肖尘的心猛地一跳,他感觉到自己被人从书包里拎了出来。
他的双眼慢慢睁开,逐渐适应外面的光线,接着,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被人带到了一个破旧的厂房里。
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男人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个玻璃容器,眼角露出一丝狡猾,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他笑着看向男人手中的肖尘,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小家伙,还挺可爱!!!”
西装男人冷漠的将手中的肖尘一把丢进他手中而那个容器里,冷脸道:“时间不多了,我希望你这边尽快,否则,别怪我不讲信誉。”
白色实验服男人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厂房门后一角:“实验设备都已经准备完毕,等明天通过测试就开始开始实验,不出三个月,必定能研制出你想要的东西。”
“最好是”。
说完,男人拖着病体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去了。
肖尘被狭小的玻璃箱挤得很不自在,此时,他还没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
见西装男人离开,白色实验服男人抱起箱子,打开身后的红色油漆门。
昏暗的灯光下,肖尘的心立即紧张起来,这个实验室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设备器材,墙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怪兽图片,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这些图片就是为了实验而准备的。
当男人将他放在实验室桌上,用一个透明玻璃盖将他完全封存起来时,他看到身旁被装在容器内的不明器官,他心跳开始加速,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扑面而来,连手也害怕得有些发抖。
他在玻璃箱里拼命挣扎,试图逃脱出去,然而,却无济于事。
他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抬眼间看到一旁容器内类似心脏的东西,他的身体却无法控制地紧张起来。
这时,那个男人拿着一只手臂大小的针筒走了过来。
他脸上挂着一丝邪恶的笑,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