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有没有脏东西,何雨柱不知道。
但是干他们主播这个行业的,就得满足直播间各位大哥的要求。
直播间大哥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啊。
此时时间来到了深夜,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
直播间有实力的大哥都睡了,人气也没剩下多少。
大概还有六十个人。
也没有人说给他打赏有用的法宝啥的。
一个名叫“崂山见习道士”的倒是说了点有用的东西。
“你们这四合院,确实诡异的很。”
“为什么要种这么多的槐树?”
“你难道不知道槐树还有另一个名字吗?”
何雨柱对这方面是一窍不通,他不明白就问:“大哥,槐树的另一个名字是什么?”
“崂山见习道士”也不直接点明,而是用高深的语气说道:
“槐树的‘槐’字去掉偏旁念什么?我不知道你们这个界面是不是和我们一样,但我们这里,指定是不能将槐树种自己家院子里的。”
崂山见习道士这么一解释,何雨柱顿觉心里发凉。
他出门之后,前后一看。
自己家门口就种了棵槐树!
一大爷家门口也种了棵槐树!
后院许大茂家也种了棵槐树!
巧合吗?
不是吧。
就特么的离奇!
对了,埋在槐树下面那个小木头人是怎么回事?
何雨柱赶紧回到自己屋子里,随手拿个木头人出来,“大哥,你给我看看,这小人干什么的?”
崂山见习道士说:“有点看不清,你举高一点,对着月光。”
何雨柱照办了。
崂山见习道士问:“木头人身上有针吗?”
何雨柱找了找,说:“没有。”
崂山见习道士说:“那我就不知道了,一般来说,这种人偶是巫师用来‘诅咒’的用具,具体是什么用法,还要综合巫师的咒语。如果只是一个木头人,我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诅咒?
何雨柱后背发凉。
站在黑夜里,突然感觉身边好像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
这木头人是在自己家门口的槐树下挖出来的。
许大茂后门的槐树下面也有这种东西。
意思是说。
自己和许大茂都被诅咒了?
聋老太!
这老东西!
妹妹何雨水亲眼见到聋老太把木头人埋在许大茂门口。
这么说就能解释通了!
聋老太在诅咒他们!
这老狗,还真想让我死啊?
多大的仇?
就因为王爷留在院子里遗产?
她想独吞?
都多大岁数了,有命花吗?
何雨柱满脑袋问号。
不对啊,一大爷易中海家门口也有一棵老槐树。
这么说……聋老太顺便把一大爷也诅咒了?
卧槽!
我这推理能力。
靠谱!
要是真在一大爷门前挖出小木头人,那就有意思了!
不过现在的何雨柱是没心情去挖树了。
直播间里的大哥还催他呢。
“快点去后院看看,到底是什么邪祟在作怪。”
“主播傻愣着干什么呢?”
“卡了?”
“好像真是卡了。”
“没卡吧,我这里还能听见风声呢。”
“主播该不会是怕了吧。”
“这主播太孬,没劲,散了散了。”
直播间人数下降到了“58”、“54”、“41”。
“大哥们,是你们让我去的啊,先给点打赏呀!”
“大哥们,求保佑啊!”
“大哥,别走,我这就去!”
“大哥,到时候真出事了,赶紧打赏法宝救我啊!”
直播间。
“别墨迹了,真看到好玩的,打赏少不了你的!”
“嘿,我又回来了,就知道你小子会求我们别走。”
“疯狂犀牛哥:打赏一包辣条!”
何雨柱:“大哥,这辣条有啥用啊……”
“疯狂犀利哥:我在这里捡破烂呢,明天早饭都打赏给你了!”
“得嘞!就靠大哥这诚意!我何雨柱豁出去了。”
就这样,何雨柱举着辣条朝后院走去。
噔噔……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微弱的脚步声。
何雨柱脚步一顿,浑身僵硬,扭头道:
“谁?是谁?”
只见一个黑影朝着他这个方向走来。
又唰地一下蹦到他眼前!!!
“哥,我又来了。”
“雨水?你要吓死我!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搞什么呢?”
“我睡不着啊!吃了你做的那个什么冰火肉,我感觉好开心好兴奋,总想找点事做。对了,哥,你出来干什么,做饭吗?”
“做什么饭啊我!你怎么就寻思吃?”
“那你干什么?”
“我去看看许大茂家怎么回事。”
“那我也去。”
“你去干什么?”
“我也去看看许大茂家怎么回事。”
“……”
何雨柱没有告诉妹妹,娄晓娥还在自己家里躺着呢。
他也没交代许大茂家里好像有脏东西。
去就去吧。
正好身边跟着个人,也能给他壮壮胆。
“你确定要去?”
“啥意思?”
“没啥意思。”
“没啥意思是啥意思?”
“没啥意思就是没啥意思。”
“真没意思……”
后院。
许大茂家前门。
阴风阵阵。
“哥,我怎么感觉有点害怕呢。”
“怕啥?”
“我感觉有点冷,你军大衣给我围一下。”
“别抢,别抢!”
“给我穿一下嘛!”
“不给,我也冷……”
“给我嘛!给我嘛!哥哥!哥哥!geigei!geigei!”
“给你,给你!别撒娇好不好,恶心死啦!”
“哥!你说我恶心!”
“你看看你,头发不洗,衣服也不洗,埋了吧汰的,哪有个小姑娘样。”
“哥!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何雨水委屈坏了。
妈妈死了。
爸爸死了。
她就剩了个亲哥。
剩下这唯一的依靠。
亲人的话往往是伤人最深的。
如果让何雨水知道这“亲哥”也是冒牌的,估计得哭死。
何雨柱看着妹妹眼泪汪汪,顿时心软了。
不管之前的何雨柱有没有因为发烧挂掉,自己都是占用了人家的躯体。
说没有愧疚感,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而且两个人之间,还有着很深层次的血脉联系。
“好了,雨水,别哭,哥给你道歉。对不起啊,嘿嘿,笑一个!”他捏了捏何雨水的脸蛋。
“不接受!你伤害了我,却一笑而过!”
“不许唱歌!”
“谁唱歌了!”
“哈哈,现在还没有这首歌吗?那你哭音像唱歌似的,好听。”
“呀!哥!你气死我了!”
何雨水气笑了,不过还眼泪汪汪的,大眼睛晶莹剔透。
何雨柱心疼坏了,摸了摸她的额头,说:
“哥不是真的嫌弃你啊,以后你把衣服给哥,哥帮你洗。”
何雨水低下头,声音轻的像个蚊子:
“哥,我不想洗这件衣服,这是爸爸给我的衣服,身上还有他的味道呢,我怕洗了,就闻不到爸爸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