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硬气是什么?(1 / 1)

妄念余欢 李沉沉 1394 字 9个月前

聚会上,方形长桌上铺展着纯白桌布,成排的白玫瑰与丝绒的典雅搭配,别有几分隆重。

温陌进来后,正好在签到处和何穗碰上。

这种商务接待的高桌宴,聊的无非就是那些话题,没什么趣味,就算是来听八卦,豪门男女那点事,也从来没什么新意,还不如对街的夜场男女来的直白放浪有看点,这是何穗的原话。

请柬上安排好了座位,不过温陌本身就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打算找到沈戾就直接在他身边坐下。

没想到远远就瞧见他身边站着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两人说了几句话,就在他身边坐下了。

“人手上戒指带着呢,这些女人怎么没一点眼见力。”何穗在温陌耳边愤愤不平。

当事人反而淡定的很,没什么所谓的表情倒是让沈戾莫名背脊发凉了。

周围见过的,没见过的,不管叫不叫的出名字,温陌一一打招呼过去。

头上顶着多重身份,也是有好处的,起初只是作为DOR的老板娘,引来争议无数,后来作为沈戾的内人,那些声音便只能偷偷藏在不能示人的角落。

明面上的阳奉阴违,温陌听过不少,刻意的恭维讨好,温陌也听过不少。

恰如此刻,她刚坐下,身旁有人开腔,“沈太太和沈先生这是闹别扭了?”

做足了一副要为温陌伸张正义讨伐插足女的神态。

本来没有的事,被这么一说,好像他们闹别扭的事情就这么石锤了。

温陌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多人站在她这边帮她说话的感受,只见沈戾身边那女人嘴角挂着淡笑,像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还能看似随意问了一句,“沈太太和沈先生好事在哪一天?”

说完看向温陌。

温陌认出了对面的女人,她是某珠宝品牌的创始人,在鹿上园那间快要堆满品牌方“人情”的衣帽间,温陌见到过她的珠宝。

她曾经还夸过,说这家的款式新颖,简单不失格调。

总之,是个好评价。

对于“哪一天”这样的问题,温陌没答,她可没法答。

沈戾回答:“快了。”说完,眼神给到温陌,明显是抛话给她。

温陌笑了笑,“沈太太?谁?要不是你们这眼神,我都不知道你们说的是我。”

此话一出,那珠宝品牌老板娘噗嗤笑出声,转头,“沈总,现在我大概心里有数了,您这么支持我,我一定给您交一个满意的答卷。”

说着,落落大方起身,捏着香槟杯隔空朝温陌示意。

别人表露善意,温陌自然要好好接下,作为温陌本人也好,沈太太也好,她都会觉得面前这女人不错。

女人走后,沈戾主动挪位置到温陌身旁,何穗懂味,在人还没靠近时,就已经起身,说是去接凌盛。

沈戾朝温陌附耳过去,“这么多人看着,你果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你不怜香惜玉,只好我来了。”温陌说的是眼睁睁看着那珠宝老板因为沈戾被诟病的事。

沈戾伸手去够她搭在腿上的手,语气轻柔讨好,“我只怜你的香,惜你这块玉,至于别人,我知道你不会眼睁睁看别人因为我们被莫名落下口实。”

温陌假模假式抽了抽手,“你倒会避重就轻。”

“这叫求生欲。”沈戾苦笑着,在她虎口位置狠狠按了一下。

温陌疼的嘶声,骂他根本没有求生欲,竟然敢怕到老虎头上拔毛。

他们这一茬还没彻底结束,门口又有人进来了,是钱书晋。

他带着笑意一眼望向沈戾,声音也飘了过来,“沈总还有心思在这里当众调情,你就要失去和我一起竞标的资格了。”

温陌眼神一滞。

反观沈戾,他宛若未闻,注意力都在桌上的甜点上,“红丝绒蛋糕,尝尝。”

“总归是比不过鸟方的栗子蛋糕。”温陌见他淡定,其余人倒不是很淡定,人驱利,谁的钩子上有好的饵料,鱼儿便愿意朝谁靠近,自愿上钩,被他驱使。

其实通过利益场上旁观者反应,温陌就能判断,或许根本不像沈戾表面上看上去那样的无关痛痒。

沈戾这样的男人自然是带着天然霸气,除了温陌他的眼风不必再去分给旁人。

“骨头再硬的人,没实力,说话也不硬气了。”钱睿在他们附近坐下。

话音刚落,便有人不管阴里阳里开始一味附和。

温陌面上虽和他一样不显,但心里其实并不太好受,她见过太多沈戾的高高在上,也固执的认为只有自己能让他低下头颅。

她本身就不是能忍的性子,如果这话打在自己身上,她或许会守着身段,用另一种方式回击,但他当众这样挑衅沈戾,这件事,只有她温陌能干。

她刚想开口,和程锁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钱总还是低调点好,毕竟罩着你的光,也是辐射的万众民生,这要是一个不小心,那是会被整个南城喊打喊杀的。”

这话尖锐,直刺向钱睿,这话瞬间让普通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得人心和不得人心在名利场上的差别是巨大的。

程锁锁好歹是远峰集团的千金,说话有一定分量,再说,就算话说的再外露,总有程远峰来替她担着,最后再以一句小女孩不经人情世故涵盖过去。说不定还有人站出来夸奖她率真可爱。

这不,曾经几个和程远峰有过深度合作的老总,现在已经快在给人程家千金善后了。

权利和地位的好处大概就在这里,谁也没有权利在这样的一个黑白界线的世界里去随意评判一个人的好坏,有的人站在那里就有人情送上来。

温陌低头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抬眼又见沈戾另一只手懒散随意的搭在桌沿,指腹刚刚不小心蹭到了奶油。

温陌喜欢他任何一处,心之所向,那便不允许任何东西玷污了他。

她挣脱沈戾,那起一旁擦手的毛巾,像捧着一块美玉,细细擦去染指他的奶油。

随后身子往椅子里斜斜一倚,唇角略略翘起,终于把目光投向了钱睿,“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硬气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