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陌喘不上气,只会嗯嗯啊啊。
沈戾杀人诛心,“凭什么?我让她湿的?”
温陌只觉得他是要赖账了,赶紧抓着他衣领,说什么都不允许,“就是你让它湿的。”
“这也是我让她湿的?”
温陌两秒后一口咬在他脖子上,牙关用力,从最初的的咬,到咂摸,到舔舐,灵巧温柔的舌头在他身上画起了圆圈,留下一串印,“你能不能不要一边做衣冠禽兽的事,一边说道貌岸然的话。”
沈戾揽着她的香肩、狠狠按在怀里,算是回答。
细弱的声音从她唇角溢出,根本自持不了。
就是这个时候,一道光亮从侧前方扫过,停稳,车大灯熄灭。
温陌能感觉到沈戾的情绪变化,抬起头也看了过去,但什么也没看到。
但这突如其来的停顿,两人都失了兴致。
温陌乖乖回副驾驶坐好,整理衣服,拉下车前镜,补妆,从容不迫。
沈戾:“我送你回去,最后一遍,以后这样的局别送上来了。”
“我要呢?”
“找骂。”
温陌嗤嗤笑了,语气狂悖的和沈戾有的一拼,“你凭什么?”
补好了已经比吃掉的口红,收好镜子,整理好包,拉开车门,“喝了酒别开车,别给人添麻烦,我是,你也是。”
温陌下车,走进楼里,重新进了电梯。
她原本想去一楼自己打个车回去,陈韵又在此时给她发消息,告诉她现在楼上有两个醉鬼,她根本招架不住。
于是
又重新返回。
陈韵还颇有几分不好意思,“没打扰你和沈戾吧?”
“没有。”
打扰她和沈戾的另有其人。
电梯里的那几秒,她想明白了。
凌盛和程锁锁两人一左一右趴在桌面上,动作相似,且对称。
凌盛很安静,程锁锁嘴里念念有词,很难听清,温陌也不想听清。
陈韵无奈至极,问温陌:“怎么办?”
“等等吧。”
陈韵不明所以,“等什么?”
温陌没答这话,又看了一眼那包厢,“里面还没散?”
“散了,沈戾都走了,这局自然就进行不下去了。”
“见到孙良泽了?”
“嗯,他去送人了。”
“还挺大度,成长了。”温陌笑着看她,由衷夸奖。
陈韵嗤之以鼻,“他有他的事业他的执念,我就没有我的?能理解,你要让我陈韵把男人放第一位,我也是做不到的,就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我怎么能要求别人。”
温陌又勾唇笑了笑,“有理。”
此时,门口有人进来,陈韵最先看到林清执,随即嘴里爆出一句国粹,“程锁锁真把人喊过来了?”
温陌余光瞥见了,但没用正眼看他,向来不用看也知道他此刻落在自己身上的是什么目光。
林清执见到温陌在场纵使有千百万句话想说,那也得憋着,他找的任何理由,深思熟虑后都没能很好的劝过自己。
为了自己的私心,做令自己也讨厌的那类人,他无法心安理得。
程锁锁迷瞪瞪的抬眼
,看到林清执时她一度以为自己是酒意疯魔心智,眼神也出现了幻觉,结果伸手一抓,真抓住了。
温陌看到他拳头骨节泛着红,情绪敛在卷翘长睫中。
林清执任醉酒的程锁锁抓了一会儿衬衣袖口,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到嘴边只有一句,“我送她回去。”
搂上人就走了。
陈韵还在惊诧中回不过神来,“这就直接上手?他俩就这么好上了?”
“不知道。”温陌是真心话,“估计一时半会好不了。”
望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大门转角,温陌和陈韵两人各怀心思,好半天收不回眼来。
凌盛其实没醉,他就是觉得累,想趴着,也不想承认自己看着温陌被沈戾带走的那一刻,情绪上涌了,天知道他做了多大的努力才让自己没有伸手拉住她另一只手。
他根本就是个胆小鬼,他根本没有勇气站在他们二人的对抗面,而温陌给的底气就是这么令人艳羡。
因为温陌允许,所以沈戾才能拉住她的手,不然尽管他沈戾再硬,也于事无补。
现在他清醒了些,抬起头好,用掌心托着下巴,就盯着温陌看,“利用完我,不给个说法?”
温陌毫不避讳,心如止水回看他,坦坦荡荡的,“什么说法,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给不给不重要,你要想听,我也可以说。”
凌盛偏头,嘴角漾出一抹苦涩的笑,“行,你别说。”
反正说不出什么什么好话,如果最后再补
上一句谢谢,更是没有必要。
温陌:“送你回去?”
凌盛有些吃惊,如果这是补偿,他欣然接受。
下一秒她对陈韵说:“你开车送,我自己打个车就行。”
白高兴一场,温陌这样的女人清醒得不会给任何一丁点的机会。
隔日,温陌从陈韵家里搬了出来,后天她就要出差,原本陈韵是要帮温陌搬家,结果被教练临时约谈。
没办法,她只能把出差提前一天。
御景豪园的那套房子里什么都有基本上不需要另添家具,但温陌还是象征性的去挑了几件,让它看起来有她主观臆想的样子,不然真的太像沈戾的风格,她住在里面总是会忍不住想起他。
温陌对于想沈戾这件事从来没故意克制过,但不能老想起。
温陌去家具城挑完家具回来,阿姨已经打扫完卫生。
晚间,家具城便送货上门,规整完一切已经是晚上。
计划的是,今晚叫上陈韵程锁锁一起来给温陌暖房。
现在陈韵出差,她自己也没什么兴致。
但该准备的东西,陈韵都给她准备了,少什么都不能少了酒,因此冰箱里除了酒就是水。
温陌没有做饭的欲望,便给自己点了个外卖。
等外卖的时候,温陌开了瓶酒,站在窗边,慢慢喝,对面就是鹿上园,她望着那个大概的方向,发现根本望不进去,那里面没有灯光,但也无法准确判断他究竟在不在,毕竟他是个晚上也很少开灯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