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的表情僵硬,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
只希望虎爷赶紧取得盾牌与自己联系。
拉德卡已经来到了洛羽跟前,牵起洛羽的手,温暖且舒适。
在万众瞩目中,拉德卡带着洛羽走到台上的酋长身边,转身看着底下的民众。
她悄悄附耳,“这些以后都是...你的子民。”
他的子民...
洛羽现在可不想做个土皇帝。
心里越发难耐,只想赶紧逃离这里,不再回来。
就在他想着怎么逃跑时,两个女人来到他和拉德卡身边,从一个小碟子里蘸取了大红色的染料,给两人的额头上分别点了个点。
接着拉德卡牵着洛羽面向酋长,拉德卡颔首示意,洛羽却依然是不会低头。
酋长也不责怪,而是用一根红绳裁成两半,分别给洛羽和拉德卡系上。
这是象征着永不分离的信物。
除非一方断掉,否则永远相连。
婚礼仪式就这样结束了,接踵而至的就是拉德卡的继任仪式。
一身银白裙的她被酋长冠以象征酋长身份的花冠,手中的棍子也交给了拉德卡。
台下的人们开始唱起了独有的歌曲,调子悠扬却怪异。
带着花冠的美丽女人手持棍子,往半空中一举,民众们开始欢呼,热烈且真挚,为新任酋长而庆贺。
好在沃达尔的婚礼仪式没有需要做什么亲密举动,洛羽放下了心。
可就在一切即将结束是时,拉德卡竟忽然转身,朝着洛羽便跪了下来!
一时间,欢呼停止,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台上发生的事。
沃达尔一向是母系种族,女子向自己的丈夫下跪绝不可能!
可就当他们感到奇怪时,前任酋长,拉德卡的母亲竟然也跟着跪了下来!
这下可惊呆了所有人下巴,包括洛羽也慌了神。
好端端的跪他做什么?
难不成这也是仪式的一部分?
不能吧...
这时,拉德卡开口说话了,说的还是他们的语言。
只见她说完后,底下乌泱的群众竟也是毫不犹豫的向着他的方向跪下。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
洛羽头一次结巴,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些人的脑子在想些什么。
龙傲宇也是一脸懵,可没有洛羽的指示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要是能听懂他们的语言就好了。
拉德卡再次说话,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显得异常响亮。
不多时,之前举着托盘的人再次出现,这次依然是举着装有盾牌的托盘缓缓而来。
看见盾牌还在,洛羽不免一惊。
白虎怎么还没得手?
谁知他的眼神往托盘不远处看去,竟是看见了依然隐着身的虎爷。
虎爷朝他使着眼色,洛羽看懂了,这是还没来得及动手,托盘就被拿走了。
心下一阵忐忑,此举差点暴露。
洛羽见盾牌被抬到台上,而拉德卡和酋长也站了起来。
拉德卡继续站到洛羽身侧,洛羽不解问道:
“拉德卡,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跪我?”
拉德卡的脸上却满是虔诚,说道:
“因为你...是...至高无上的神灵。”
“,,,,,,”
“你在说什么呢,什么神灵。”
见洛羽还在装傻,拉德卡也不再隐瞒,将她偷偷跟踪他们的事说了出来。
只因为本来洛羽是要拒绝她的,可在看到盾牌后就改变了注意。
她觉得奇怪,就悄悄跟了上去。
没想到竟然看见他们发洪水的事。
能够呼风唤雨的不是神灵是什么?
所以才会让众人祭拜,表示恭敬。
洛羽这才明白过来,他们确实是暴露了。
可她命人把盾牌抬出来是什么意思?
见洛羽的眼睛在盾牌身上,拉德卡一把掀开红布,纤细的手指抚摸着盾牌上的花纹,道:
“既然你是...神灵,也是我...的丈夫,那这块...本是属于酋长...传承的盾牌,就...奉献与你。”
这令人意想不到的说词让盾牌旁的虎爷一阵抽抽。
亏他还隐了身做贼心虚的去拿盾牌,见有人守着还绞尽脑汁的想办法狸猫换太子,没想到人本来就是要送给洛神的...
龙傲宇自然看见了虎爷吃瘪的样子,忍俊不禁。
洛羽一听这话,便从托盘中拿起了盾牌。
这更让拉德卡确信他就是神灵。
几个成年人都难以举动的盾牌竟然一个人就轻松的拿起来,这不是神灵是什么?
于是众人的虔诚之意更甚。
仪式举行完后,人们散去。
拉德卡和洛羽被送回新房。
繁琐的布料装饰着那张寓意颇深的床榻,这应该属于沃达尔最豪华的布置了吧?
暧昧的气氛不断上升,热带气候让即使布料很少的洛羽也感到燥热不堪。
拉德卡正为二人倒着酒,准备在新婚之夜好好喝一杯。
土陶碗被端到洛羽眼前,洛羽却轻轻推开,从床上站起身来,坚定的看着拉德卡。
拉德卡神色晦暗,她知道,洛羽是准备摊牌了。
只是心中还留有一丝希冀,希望洛羽能看在自己送他盾牌时能对自己产生一丁点的情分。
洛羽对她确实是很欣赏,不够也只是限于欣赏而已,更多的是愧疚。
在沃达尔人眼中,他和新任酋长已经是夫妻关系,不管怎样,两人都是至死不渝荣辱与共的。
如果自己在新婚之夜落跑,那拉德卡将背负上什么样的唾弃?
可他已经有倪倪了,况且也是不可能一辈子待在非洲的,所以拒绝是必然。
于是用极尽温和的语气对拉德卡说道:
“拉德卡,实在是抱歉,我...”可没等他说完,便被拉德卡阻止。
拉德卡的手捂住了洛羽的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听,如果你要走...的话可以...直接离开,我也不会...阻拦。”
“我知道,你只是...需要盾牌而已。”
“盾牌你也...可以带走。”
“你们...神灵做什么事...都是别...人阻拦不了的,对吗?”
洛羽心下一沉,原来她早就已经做好自己会离开的打算。
“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提前举办婚礼?”
“难道不怕更难过吗?”
洛羽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孩儿受这种没来由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