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如失至宝(1 / 1)

飘渺倾城 采玥 1991 字 12天前

第405章:如失至宝

拓跋濬奔驰往平城的路上扑空,折返回来再与老金一起追踪。

老金机敏,狂啸一声,将金雕招来。

这时候,有侍卫寻到飞鸿飞雁的马,却失去了飞鸿飞雁的踪影。

“大将军,这两匹马是飞鸿飞雁追郡主骑出来的。如今只有马却没有人,莫非……”

凌云一脸担心道。

拓跋濬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他的心头。

倾城,你千万不能出事!

“继续找!”拓跋濬沉声道。

便在此时,天狗食日,黑暗笼罩了大地,天地一片昏暗,仿佛还地动山摇。

拓跋濬的心,更加往下沉。

有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他整个心头。

就像此刻的天地,昏天暗地。

人仰马嘶,人心惶惶,无从寻找。

黑暗中,拓跋濬感觉到同心镜有轻微的震动。

赶紧摸索出来,一摁那暗钮,同心镜便传出倾城的留言:

“拓跋濬……我爱你……对不起……”

“倾城!”

拓跋濬又惊又喜,但无论他再怎么叫,却再没有倾城的回应。

方才那声音,听起来,是倾城急匆匆跑着说的。

拓跋濬心里一阵锥心之痛,如星的眸子,瞬间涌上泪雾:

“倾城出事了!”

拓跋濬的声音带着蚀骨的痛和焦灼。

握着同心镜,眸眼满是泪水。

他的心,就像被置于火上炙烤,急得火烧火燎。

如此遮天蔽日的景象,持续了半盏茶时分,遂恢复清明。

“老金,你往倾城发声音的地方找!”拓跋濬焦急的对老金喝道。

金雕在空中盘飞了一会,遂往瓜州江岸飞去。

见金雕似乎有迹可循的追踪,他们都紧紧跟着。

在江岸附近,便找到倒在地上的魅影。

只有魅影,没有倾城!

拓跋濬的心就像压上了千斤大石,眸眼有浓郁的冷冽。

幕后之人果然出手了?!

江边?

拓跋濬看着滔滔江水,又心头一凛:

莫非倾城一时想不开跳江,方才的是遗言?

他的五脏六腑都缩紧了,紧握着拳头,他告诉自己:

不会的!不会的!……

倾城不会轻易就跳江的,无论如何,她会听自己解释。

“搜!所有人出动,沿着魅影出现的附近搜,所有江边码头都搜索!”拓跋濬喝道。

将士们开始地毯式搜索。

老金一直飞到江岸那些芦苇荡,在芦苇荡上盘旋。

拓跋濬神色阴霾,也飞跃下马在芦苇附近找寻。

“呱呱呱……”

倏然,金雕连叫数声,猛然俯冲而下。

只见老金利爪下多了条同心结手链,它直接把那手链丢给拓跋濬。

拓跋濬一看,那正是自己与倾城七夕夜编织的同心结手链。

拓跋濬的眼前泛起七夕那夜,他们一起编织同心手链。

“拓跋濬,这是我们亲自给对方编织的同心手链,我肯定不会丢弃,除非我遇到危险。”

顾倾城的话在拓跋濬耳边重温。

他当时握着顾倾城的手道:“倾城,我们约定,只要发现这同心手链离开我们身上,便是我们遇到危险了。”

如此说来,倾城是告诉他遇到危险了!

拓跋濬拿出镜子,对着镜子喊:

“倾城,你听到了吗?快告诉我,你在哪里,你是否不安全?……”

镜子没有反应,他又不停的继续:

“倾城,你听到我的话吗……你回答我呀……你在哪里?……”

同心镜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大将军,您这是……”

冯熙看着失魂落魄的拓跋濬,看着他手中的同心手链和同心镜。

有些不明所以,咽咽口水,润润干涩的咽喉。

拓跋濬紧紧握着同心镜以及同心手链,心痛得脸上几乎扭曲。

倾城说完那些话,就再没有任何消息。

他沉声道:“倾城遇到危险了!”

“大将军,这确实是安平郡主的手链,末将也见过。”

花木兰来到拓跋濬身边,看着拓跋濬手上的手链道。

“大将军说的危险,是倾城……遇到危险,还是……想不开?”

冯熙急得几乎口齿不清的问。

“倾城不会想不开,我们曾经约定,一旦发现这同心手链离开身上,便是我们遇到危险了。”

拓跋濬语气沉重。

稍顿,看着江面,再道:“肯定是倾城出事前,把这手链甩出来,通知我的。”

“倾城不会有事的……”冯熙肯定道,喉咙有些哽咽。

他们勘察了附近,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最迫切想抓倾城的,莫过于血魔与殷孝祖。

他们一直想抓她去炼丹!

倾城是何等机敏,轻功又了得,她曾笑嘻嘻的说过:姑姑教导,打不过就逃,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拓跋濬心里默默分析。

她身上有耀玥神珠,还有随心所欲的痴情花。

即便武功再不敌血魔和殷孝祖,也可以抵挡一时半会。

起码有蟠桃花飞旋过的痕迹。

可附近却没发现有打斗的痕迹。

用武力,倾城有痴情花庇护,即便打不过,她的轻功厉害,可以逃走。

当初她施展轻功,就几乎连自己都追不上。

且她的血百毒不侵,别人纵然想毒杀她,也不容易。

除非……

他再一脸冷凝道:

“除非来人用的是极其厉害的迷烟,趁倾城伤心之际,且方才天狗食日,大地震动,猝不及防,才能将倾城迷倒。”

而倾城那时,也许只有时间丢下这手链。

否则凭倾城的机智,不可能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她当时肯定是一边跑,一边拿着同心镜跟自己说话,结果,敌人暗中偷袭,防不胜防。

“倾城和他的丫头都被掳走,幕后之人,怕是有什么大阴谋啊!”冯熙不无担心道。

花木兰等人的脸色更加凝重。

“倾城的痴情花和轻功都厉害,却还被人无声无息的掳走,我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拓跋濬眸眼陡现杀气。

战英也笃定道:“肯定是九幽地府和殷孝祖他们所为!”

拓跋濬沉重的点点头。

“他们掳走倾城,只怕是……志在大将军?”冯熙蹙眉问。

拓跋濬看着滔滔江水,看着建康方向,紧握拳头,咬牙道:

“广陵刚被本将军攻陷,刘骏和殷孝祖怎能甘心。倾城是我的软肋,他们不仅是想要倾城的命,更想要本将军的命!”

有些紧要的话,拓跋濬不便出口:

怕是血魔与殷孝祖,要捉倾城去炼丹了!

他飞身上马:

“走!回去部署营救,哪怕游水过江,哪怕把江南翻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出郡主!”

“诺!……”

拓跋濬回去,立刻调兵遣将,征集所有民船,渔船,漕运的船只。

沈相如知道全城在搜寻郡主,还需要船只,便把他运盐铁的船只也调了过来。

将士们准备去建康救人前,拓跋濬先去了趟关押李双儿的牢房。

此刻的他,灵台清明。

他知道肯定是李双儿在酒水中做了手脚,否则他不会将她误以为是倾城。

才至倾城伤心出走。

一个人伤心大痛之下,才会失去防备的警觉。

倾城一向机警,也只有她痛不欲生之际,才是别人下手的最好时机。

这一切,也许早就是个预谋!

李双儿有没有参与其中,与殷孝祖狼狈为奸?!

军营的牢房只有栅栏,寒风呼呼吹进来。

李双儿知道高阳王来看她,原本以为是那女人心起了作用,拓跋濬刺她一剑,心中愧疚,过来宽慰自己。

看着杀气腾腾的拓跋濬,李双儿知道,她又想多了。

她虚弱的站起来,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显得微微颤抖。

她依靠在栅栏上,不问也不说话,脸上有死灰一般的神色。

拓跋濬裹挟着冷雨风刀进来,冷冽的对李双儿道:

“你把媚药下在倾城的那杯酒中,因为只有倾城递给本王的酒,本王才会毫无防备?”

李双儿不否认也不承认,只心疼的看着拓跋濬,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李无双,枉倾城一直把你当姐妹,你却利用她,利用她对你的姐妹之情,达到自己肮脏的目的,令她伤心欲绝!

本王以前,怎么就看不出,你竟会如此的龌龊无耻!”

李无双,李无双!拓跋濬是再不肯唤她一句双儿了?!

“殿下竟厌恶双儿至此,连双儿都不肯叫,口口声声的叫我无双了?”李双儿一脸哀怨。

拓跋濬一挥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李双儿被他打倒在地,伤口跌得又裂开,她刚刚包扎好的胸口又泌血。

拓跋濬出手太重,她牙齿几乎被打落,嘴角也泌血。

“殿下……你,你好狠的心……”

李双儿痛心疾首的呜咽着。

拓跋濬的语气像赤霄的剑刃:

“李无双,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卑劣,如此的不要脸!”

拓跋濬双手叉腰,睥睨着李双儿。

站在她面前,宛如一尊高大的神只。

“卑劣……不要脸?”李双儿惨然的低喃。

她嘴里流淌着血,半边脸又红又肿,她也不去擦,和着脸上坠落的眼泪,看上去甚是瘆人,

她伸手摸着自己的脸,一抹讽刺的冷笑漫上她的脸,苍白而凄厉。

她猛地抬头看着面前的神只,怨毒地道:

“什么时候?你问我什么时候?难道你不知道吗?”

拓跋濬一愣,眸光聚敛:

“知道什么,知道你如何的卑鄙无耻,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利用倾城接近本王吗?!”

李双儿双手撑在地上,仰视着前面的神只,为了这个神只,她可以卑微到尘埃里。

“双儿看见殿下第一眼,就喜欢殿下,为了殿下一句双儿,不惜把李无双改成李双儿。

后来,殿下在锦鲤鱼池救起双儿,吻了双儿,双儿更喜欢得可以为殿下不要命,发誓非君不嫁。”

“往事休提!提起恶心!”拓跋濬冷冽的别转身。

“不管能不能成为殿下的王妃,哪怕为妾为婢,只愿能成为殿下的女人。即便被殿下唾弃,双儿也无怨无悔呀!”

李双儿又哭得梨花带雨。

“你处心积虑,以为成了本王的女人,就可以做本王的妃子吗?”

拓跋濬怒不可遏。

再怒然拂袖:“简直是白日做梦!”

“殿下就如此厌恶双儿吗?”李双儿泪眼婆娑的看着拓跋濬哭道,“双儿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