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子,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前来,相信你也会遵守起的诺言。”舞仁远看着躺在地上,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中的姜痕,不卑不亢地说道,毫无一点受制于人的样子。
此时,姜痕站起身来,打量起眼前的舞仁远来。温厚而坚定的气质,隐隐而发的儒风,姜痕第一眼对自己老丈人的第一感觉感觉还不错,不像是那种会做出抛弃子女的人。
“你既然亲自来到这里,那你应该知道我真正的目的?”第一感觉好归好,但是人心难测,姜痕还是想要了解清楚,当年舞烟娆究竟是被遗弃还是遗失。
“我明白,不知道烟娆现在还好吗?”舞仁远听了姜痕的话之后,沉静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姜痕问起了舞烟娆的情况来。虽然语气十分的平静,但是姜痕却还是能够捕捉到那一点细微的情绪变化。
“你先回答我,烟娆是不是被你们遗弃的?”姜痕没有回答舞仁远的问题,而是问起了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情。
“不是,烟娆也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将她遗弃。”说道遗弃女儿之时,舞仁远的情绪明显的有了起伏,他对于舞烟娆可是挂心了十几年,又怎么忍心抛弃自己的女儿。听到姜痕这样怀疑他,心中顿时激动了起来。不过说话的时候,眼神游离了一下,之后又变得坚定起来,似乎是在隐瞒着什么事情一样。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舞烟娆会被人捡到然后交给孤儿院养大,堂堂一个舞家难道连一个孩子也保护不了吗?”姜痕看着舞仁远质问道,虽然语气强烈,但是此时他已经相信舞烟娆并不是被他们遗弃的。这一点,姜痕从刚才舞仁远心中的情绪异常的波动就已经判断出来了。
同时姜痕也感觉到,在他提到舞烟娆被遗弃的时候,他心中除了情绪上的波动之外,还有一点像是在隐瞒着什么事情的样子。他对舞仁远严词叱问只不过是为了让舞仁远说出真相。
“在舞家,要是没有你的允许,有谁能够无声无息的将烟娆给偷走?”姜痕看着舞仁远心绪波动越来越厉害,再次强势逼问起来。说话间姜痕还故意夹杂着一点真气,想要震慑一下舞仁远,让他将他想要隐瞒的事情说出来。
舞仁远虽然也是意志坚定之人,但是事情关乎到自己失踪数十年的女儿的消息,心绪一直不怎么稳定。又在姜痕灌入真气的声音的震慑之下,无奈的叹息一声,终于妥协。
“哎……其实,当年偷走烟娆的是我二弟舞仁裁。这件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舞仁远一声叹息之后说道。
听到舞仁远嘴中的真相,姜痕身上顿时散发一股浓烈杀气,让人仿佛身在冰窖之中一般,舞仁远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同时姜痕身上雄沉气势爆发,凛然威仪压得站在姜痕身旁的舞仁远一阵窒息。
不过,很快,姜痕身上的雄浑气势以及冰冷杀气就全都散去了。刚刚因为情绪激动,一时没有细思,心中静下来之后,就立刻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舞烟娆被偷出舞家遗弃的事情,应该不仅仅这样简单。要真是没有任何后续内幕,舞仁裁就不会与他并肩而来了。舞仁远虽然一身儒者之风,行事中庸温和,但却也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事情假若真如此简单,舞仁裁至少也得被逐出舞家。
“舞仁裁偷走烟娆又是为了什么,或者说又是有什么苦衷?”收回杀气,平静下来的姜痕看着舞仁远问道。
一旁,仁远喘着粗气,刚刚姜痕释放的压力差点让他整个热都崩溃了。听到姜痕的问话之后,舞仁远先是一愣,刚刚姜痕的杀气他可是感应的一清二楚,很明显是对他二弟起了杀意。一瞬间又来了个大转变,让他一时间难以反应过来。随后,舞仁远便醒悟过来,不由的夸赞到:“姜公子果然智慧过人。”
姜痕能够迅速的分析出舞仁裁行事是被人逼迫,这一点让舞仁远不禁赞叹起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智慧来。
“姜公子所言不错,我二弟其实也是被人逼迫……”舞仁远慢慢的道出了舞烟娆被送出舞家的真相。
最后事情的真相,却是令姜痕既诧异有愤怒,因为舞烟娆被送出舞家罪魁祸首牵扯到了那个与舞家有着密切关系的神秘古武家族,也就是姜痕目前最大的对头——司徒家族。
原来,舞家如今分为两个派系,一个是舞仁远三兄弟主掌着舞家,另一个则是与舞仁远同父异母的四妹一派。就连舞家的佣人也很少知道舞仁远还有一个四妹,舞玉凤。
舞烟娆之所以会被偷走,就舞玉凤威胁舞仁裁干的。当时舞家还是有他们几人的父亲掌管,舞仁远生下一女,老爷子大乐,立即许诺将一部分的财产归于舞烟娆。而这一步财产则是由舞玉凤的那一份财产里面分出来的。
这倒也不是舞家老爷子分配不公,而是当时舞玉凤已经按照舞家与司徒家族的约定,假如了司徒家族。老爷子原本就没有打算将财产分给舞玉凤,他知道要是一旦被司徒家族插手舞家基业,那么舞家很快就可能会被架空。
而这一件事情却是引起了舞玉凤的强烈不满,于是在舞烟娆出生之后的第二天,就找到舞仁裁,让他处理掉舞烟娆。还威胁说,如果不将舞烟娆处理掉,就让司徒家之人直接强夺舞家财产。舞仁裁知道要是司徒家族强夺财产,那么久不光是财产的问题,整个舞家人的命恐怕也会受到威胁,无奈之下,只能按照舞玉凤的要求来做了。
“所以,如今就算是知道妖娆的下落,也不能将她带回舞家,对于烟娆只能说声对不起了。”说出事情真相之后,舞仁远也只能无奈的叹气,司徒家族对舞家来说是福却也是祸,有司徒家在,舞烟娆就永远不可能出现在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