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收到一条陌生人发来的短信,称我为张老师,说要向我学习写作。
我当即回复他:别客气,我们共同学习吧。
他回我一条彩信:咧嘴嬉笑的流浪三毛,穿着到肚脐的西服,上蹿下跳着。
我也笑了。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跟几位同学在咖啡馆聊天,西域小男孩又发来了短信:漫漫人生路,谁能懂我;滚滚红尘里,有您有我。祝您快乐!
我回复:开心每一天!
这时,他发来了彩信,一个很帅气小伙子的标准照,呈现在我面前。
莫名其妙!这人怎么啦?我赶忙关了手机。
喝茶的几位朋友怔怔地看着我。
那晚回到家,我就打开电脑,看了他的几篇作品,文笔不错,思想很前卫,但境界不是太高。他的《色不是罪过》就提出:大凡舞文弄墨之人,皆比常人要贪色一些,这不是罪……我突然对这个小男孩产生了厌恶。
又是一个上午,我的信息音乐响起,是西域小男孩的。
你好,张小姐,好久不见,颇念。我不称呼你老师,你不会介意吧?
我回复:我介意,相当地介意!
为什么呢?
因为我是个男人!
他不死心。
张小姐,您不跟我相处没有关系,但您不能谎称自己的性别啊。
我不再解释,解释也没有用。
我这才想起,当初我为了增加网络人气,把网络名字注册为张娟,头像是别人的——一个刚走进娱乐圈的清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