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火车,刚踏入北京,便被一股浓厚的“京腔”包围。这京腔纯正、地道,使人倍感亲切与友好。故事便在这亲切友好中开始。
第一日相逢
从北京西站出来,来到南广场准备打车去芍药居。车不少,但大都很贵,几经询问终于上了一辆的士。这司机是个爽快人,不时和我们谈话,从北京的天气谈到交通与旅游。和他交谈是件很愉快的事,因为可以听着地道的“京腔”,感受它的抑扬韵律。
一路上,司机告诉我们在北京最便捷的旅游形式,自然是不能随团队的,应该是买张地图乘公交或地铁。经过鸟巢时,司机指给我们看,并告诉我们,入住的酒店离鸟巢很近,接着便详细介绍了参观时打车的费用、门票价格以及参观的最佳时间等。除此,他还对我们从入住的酒店乘坐几路车能到达哪个景点等都做了一一介绍,让人感受到首都人民的热情好客。
到酒店办理完手续后,工作人员带我到房间。和我同住的是一位福州女孩,个头不高,说话细声慢语,据说是起点网的一名签约写手。我与她是十分有缘的,因为会议结束分手后,我与她竟然在人山人海的故宫里重逢两三次,这在当时十分不易。我对网络写手一般是很敬佩的,因为他们大都能扎着头洋洋洒洒敲出几十万字甚至几百万字,非常人能比。
刚洗漱完毕,隔壁同行的谷老师便喊我过去,说与他同住的王老先生要送给我一本书。
王老先生叫王奎杰,今年已经70多岁了,身体却十分硬朗,人也开朗风趣。见我过来,便从提包里拿出一本书题了字送给我,书名是《金达莱》。他说这是本写女孩子的书,就送给女孩子,接着问我知道金达莱吗?我回答说是一种花。他听后十分高兴,因为他本以为我并不知道这种花,接着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了这种花的品质。不用说,这书名便代表了他笔下的人物。
当我看到封面后面王老先生的照片和简介后,脱口说照片是合成的,他显得十分吃惊,连问我怎么知道。其实很简单,人物照高于背后的风景照,定是把人物像抠像后贴上背景的,一般稍懂点电脑的人都知道,可七十多岁的王老先生却觉得高深莫测。
晚饭时,与我邻座的是广东的唐运泉老师。唐老师是一位十分好客与结交朋友的人,简单的问候之后,他便邀请邻座的几位饭后到他的房间里品茶。他说无论到哪里,茶和烟是其写作时必备的。
茶是家乡的地方茶,不太出名,入口却出奇地香醇,令人回味。之后唐老师曾再次邀请我们去品茶与吃水果,我们的交流也渐渐多起来,言谈中可看出他是个聪慧而严谨的学者,凡事都十分认真。交往越深,我对他越发敬重。他对我甚是友好,曾在离京的前一晚,特意让我学习了他的几篇论文与散文写作讲座等。阅读的时间过于短暂,我以匆匆浏览为主,但讲座中却有些话让人印象深刻,如“华丽的辞藻会害了散文”等,这都值得人深思。
第二日参观
上午在北京科技活动中心参加“2010年首届中国作家新创造论坛”的开幕式,听了作家协会副主席何建明及原人民文学常务副主编崔道怡的讲座,受益匪浅,在此不加以述说。
下午参观中国现代文学馆。文学馆展厅共两层,陈列有建国以来的优秀长篇小说、我国著名作家照片及简介等,文化气息十分浓郁。除此外,这里还陈列有许多作家创造初期的手稿。手稿中,有的经过多次修改,到处都是划掉的句段与密密麻麻添写的内容;有的是经过作者认真誊写的,字迹苍劲有力,装订得整整齐齐,但上面依然有多处修改,可见作家们对待创作的态度及付出的心血。稿纸大小不一,厚薄不同,但都已泛黄,有的边缘毛糙,落款日期大都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尽管过去了半个多世纪,但字迹还很清晰,有的稿纸上面除了有作家的亲笔,还有出版社编辑老师的修改及排版意见,让人无不赞叹他们对待工作的严谨态度。
走出文学馆,我的脑海中依旧定格着这些写着密密麻麻字迹、修改得辨不清眉眼的手稿。或许这就是最让人感动、最触动人心的地方,难怪许多老师看了都认为,能见到这些著名作家的笔迹是最有意义的事。我想,它的意义应该在于,创作来源于不停地沉思与不懈地努力。
我与几个文学发烧友又相约打车来到鲁迅文学院。文学院成立于1950年,是中国作家协会所属的培养作家、文学理论家、文学批评家及文学编辑家的教育机构,它的前身是中央文学研究所。
在同行的正就读于中国传媒大学的小李老师的帮助下,我们几个人才得以进入展厅内。在这里,我们了解到丁玲等作家筹建中央文学研究所的经过,看到了他们筹备会议的记录、文研所初期的课程表,也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作家的名字和照片,还看到了《小兵张嘎》最初发表时的校样及《甲午海战》部分剧本稿合订本。听一教授讲,这本由他保存的几经修改的《甲午海战》剧本是目前最原始的,已成文物了。我们一片唏嘘,忙连连拍照。
第三日听讲座与参观电影博物馆
早看过日程安排,知道今天上午在马坡文学馆听讲座,但没想到竟然能听到张雅文老师的讲座,这让人欣喜异常。雅文老师今年66岁,是《趟过男人河的女人》的剧作者,也是《盖世太保枪口下的中国女人》的剧作者。
我对她的敬佩来源于她对创作的热爱与执着。她的经历十分坎坷,出生于只有一户人家的大山,只读了四年书,小学都没有毕业,曾是一名体育运动员,可这并不影响她对于文学的热爱,完全靠着坚强的毅力自学,在三十五六岁时正式走上创作的道路。
她讲课的题目是《文学作品与影视改编的得与失》,完全是根据自身的经历讲的。据她讲,当年创作《盖世太保》剧本,是因为报纸上的一小块位置的新闻。新闻的内容能促使她构思一部小说,我们不得不惊叹于她的创作敏锐性有多强。
为了能写出这部剧本,她又自费几万元出国到比利时采访。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实属不易,然而她却的的确确做到了。
雅文老师还讲了一段小插曲,她在写传记《韩国总统的中国御医》时,为了能采访住在韩国的这位老人,曾多次写信沟通,等对方答应接受采访后,她特地赶到韩国。可见到采访对象时,对方却冷淡地说:“你千里迢迢赶来,值不值?”尽管如此,她依然耐心地解释,终于成功采访。
她讲课的当儿,我不时想象着她出国时模样,想象着她在国外采访时遇到的各种困难,可惜实在想不出来,但想到的是满脑子的倾佩。
雅文老师很随和,一点儿也没有名人的架子。她讲完课后,大家都纷纷上台找她签名合影,一时间她的面前摆了很多笔记本,面前站了很多人。许多人都不忍打断她低头签名,准备站在她旁边,偷着合张影就算了,但雅文老师听到有人说要与她合影后,就会放下笔,站起身来与邀请者合影。这让在场的人十分感动。
我也与雅文老师合了影,第一次拍照时因为拍照人当时手抖动了一下,照片不太清晰。当时要和她合影的人很多,我再次邀请她合影时内心很愧疚,怕耽误她的时间,但她却毫不在意,还特意揽着我的腰拍照。这让我更加感动与敬重。
从马坡文学馆出来,我随团来到中国电影博物馆。下午的安排就是参观这里。
说实话,在这里走马观花的看,很多东西是弄不太明白的,比如我国早期的动画片是怎么制作的,电影是怎样洗印的等,但我也有很多收获,比如,我看到了世界上第一部电影法国卢米埃尔兄弟拍摄制作的《工厂大门》及放映厅的局部复原场景。这部电影现在看来根本就称不上电影,它的时长只有55秒,就好似在工厂大门口架了一台摄像机,把下班的人群原封不动地拍下来,但在当时制作出这么一部不到一分钟的电影却是很艰难的。当时的放映厅不太大,大概二十平方米左右,中间摆着几排条椅,后面是卢米埃尔父亲的雕像正在用自己发明的放映摄影兼用机放映,屏幕的下方摆着一架钢琴,钢琴前坐着的雕像正在弹琴。大概是因为那时的电影都是无声的,因此放映时需要有人坐在放映厅里配合剧情来弹奏吧。
最有趣的最值得看的展厅应该是四楼的10个电影技术博览区,有“电影拍摄”、“电影美术”、“传统电影特技”等展厅。以前我曾看过一些电视剧,里面有演员站在火车厢外顶部拍摄的打斗场面,那时总以为是演员站在飞速奔驰的列车上拍摄的,觉得很难。但这次看了电影特殊拍摄后,我才闹明白原来演员们是站在静止的车厢道具上拍摄的,飞速向后移动的却是背景,再配合上车轮的原地转动,整个场景真是惟妙惟肖。
在“形形色色的电影”展厅里,水幕电影、环幕电影和魔毯电影让人印象深刻。水幕电影酷似音乐喷泉,但在水幕上放映的却是电影。它是由特殊的设备,将水高速向上喷出,形成雾状的水幕,再将画面放映到水幕上,十分漂亮。环幕电影就是360度银幕水平放映的电影,置身其中,有一种被包围的感觉,不管头转向何方,都能看到电影。魔毯电影是一种借阿拉伯神话故事,表现人乘飞毯,观看掠面而过的前方和脚下景物的特种电影。参观时,有一名小女孩坐在这种电影形象墙前的魔毯上,我们眼前的电脑上立刻出现了她乘坐着飞毯,在高楼大厦间穿梭的景象,神奇至极。其实小女孩坐的毯子下有一个设备,工作人员将开关打开,设备就上下左右晃动,毯子也跟着一起飘动起来。电脑放出来的是抠像后添加了背景的效果,就像是小女孩坐着飞毯在空中飞行一样,十分逼真。
第四日走进胡同
由于对北京曲折幽深、古老质朴的胡同及温馨方正四合院的向往,上午论坛闭幕式后,我和谷老师相约走进胡同。
有人曾说过,北京胡同历经了数百年的风雨沧桑,是老北京人生活的象征,是北京古老文化的体现。或许,这就是胡同吸引我的真正原因吧。
下午,天空飘起了沥沥细雨,我和谷老师兴致不减,来到后海找寻三轮车。一路上,我的心中充满了无限的遐想,幻想着乘坐三轮车时偶尔能听到剃头挑子的一声“换头”、磨剪子磨刀的“惊闺”、算命的盲人先生吹的短笛声,想象着站在四合院里抬头仰望蓝天上正飞过的鸽群,感受胡同特有的魅力。
沿街寻找时,发现大大小小的胡同很多,难怪老北京人说:“有名的胡同三百六,无名胡同似牛毛。北京曾有胡同6000多条,若把这些胡同连起来,长度不亚于万里长城。”
途径的胡同大都狭窄、破旧,里面的房屋也感觉不堪一击,却又十分温馨与神秘,让人时时想起《城南旧事》。
据了解,胡同是北京特有的一种古老的城市小巷,大部分形成于元、明、清三个朝代,围绕在紫禁城周围。过去的北京是由千百万大大小小的四合院背靠背、面对面,平排并列有序地组成的。为出入方便,每排院落间必要留出通道,这就是胡同。
在柳荫街处,我们遇到了一位载着游客的三轮车师傅,他得知我们正在找寻三轮车,便热情地打电话,让管理处再派一位师傅过来。这位师傅并未马上离去,他说等下一位师傅过来后再离开,之后,他一边给游客介绍一边和我们一起等待。我不禁心生感慨:首都就是首都,连普通三轮车师傅的素质都比别处的高。
只一会儿功夫,转弯处就过来一辆三轮车。这位师傅是个细心人,为了让我们看得真切,他把三轮车两侧的帘子掀了起来,又用自己的一把伞放在车前为我们遮雨。
一路上,他慢悠悠地骑着车,每到一处,必定下车来细细讲解,有时生怕我们看不清楚,还不时比划指给我们看。
车到和珅府邸时,他特地下车指着围墙高处的一块青砖,说上面刻有什么什么字,还主动提出帮我们把这块青砖拍下来。我们下车,他便一脚蹬在车座下方,一脚站在车上惦起脚尖左右移动胳膊准备仰拍。由于路面比较湿滑,车身在他的摇晃中也朝前滑动了一下。我见他差点儿摔倒,于心不忍,便不准备拍这块青砖了。可这师傅却调整了车的位置,重新又站上来举起照相机。接着,他又说为我们拍照。拍照是有讲究的,他先让我打着伞从胡同里走来,说其意为“走进胡同”,然后分别给我和谷老师设计在围墙前拍照的姿势。那样子俨然是位专业摄影师,不过他拍照的技术不太过关,照出的照片都有些模糊。
走至几个四合院门前,师傅又将常言中“门当户对”中“门当”指给我们看,告诉我们古时人们从门当看房主人的社会地位和家庭情况等。大门的大小、门饰、色彩、门槛及石墩等都要按照严格的等级规制而建造。接着,他又将几户人家的大门给我们做了详细的比较,强调了这几家当时的地位,相当于现在的什么级别等。谁家与谁家结亲为“高攀”,谁家与谁家结亲为“下嫁”都一一做了介绍。
“你们看,古时候每家都建有门槛,你们知道门槛的作用吗?”这师傅越讲越有劲头,不时发问。
他对我们的回答并不满意,便说:“古时候人们不是用的铜钱吗?铜钱是圆的,掉到地上容易滚动,有了这门槛铜钱就滚不到外面了。这就是第一个作用:聚财。”
“知道僵尸怎么走路吗?”他接着又说道:“僵尸走路膝盖不会弯曲,是一蹦一蹦地跳着走,遇到门槛就过不去,摔在门前,这时候门神就把这些大鬼小鬼给捉拿了。这就是它的另一个作用:拦鬼。你看咱中国人多聪明!”
接着,师傅又在这些大门前给我们设计了一些动作拍照,比如摸门环、坐门墩等,并解释了这些姿势代表的含义。
在三轮车师傅的详尽讲解中,我们不知不觉结束了胡同游。
走出胡同,尽管一直没有看到我曾经遐想的各种场景,没有听到那种种的声音,但这些胡同依然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四合院门前的装饰与石墩的不同形状,还有途径的些许破旧、令人伤感与怀旧的狭窄胡同,都记录着老北京人曾经荣耀与平凡的生活。当然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有三轮车师傅撑伞为我们挡雨时的细心、帮我们拍照时的热情以及耐心讲解中流露出的自豪感……第五日爬长城
来北京还有一个愿望,就是一定要爬爬长城,不为别的,就为摸一摸城砖,亲眼看看这一凝聚着古代无数劳动者智慧与血泪的雄伟建筑物。
一大早,谷老师在京的亲戚就赶来带我们去乘车。我们乘地铁至德胜门,然后转919公交。
公交车直达八达岭前山停车场。车上的售票员多次强调大家一定要按原路返回,说这样可以避免迷路,安全返回。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原路返回呢?是为了留下遗憾吗?我在心里老大不情愿,可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并没做其他打算。
在售票口买票后,我们便随着人群经过熊乐园往入口处走去。为了避免游人过多造成乘坐滑车混乱,入口处过道变成了横向,而且两边围起了栏杆,只容得下一人通过。经过不知多少次的迂回后,我们终于坐上了滑车。滑车抵达北四峰处停下,我们便从此处爬长城。
第一次踏上长城,最吸引眼球的自然是脚下的方砖了。这些方砖大约长30多厘米,宽20多厘米,铺得十分平整,每隔一段还顺着山体铺成平坦的台阶。人走在上面,如若不是从垛口处看到险峻的山势和蜿蜒的长城,怎么也不会感觉到自己正走在崇山峻岭之间。“这么平坦,不仅便于士兵还便于马匹在上面行走奔跑吧?”我和谷老师笑谈着,浮想联翩。
外墙筑有一人多高的垛口,既有瞭望孔,也有射击口。这射击口很有特色,与我想象的大相径庭,我原以为在墙体上开的一处小洞便可以射击,没什么技术含量与美感可言,可此时一看才不得不暗暗佩服其设计的合理性。城墙上的射击口一般有两块方砖高矮,大致有现在的钵体那么大,朝下往城墙外延伸,延伸至中央,顶部还专门建有形状不同的方砖遮挡,像一个固定的横向闸门。这种设计便于城墙内的军士居高临下射箭与投石,也有效地防止了敌方从外侧攻入的长矛与弓箭,十分符合当时的军事情况。另外,这些射击口上方的图案如齿状,如人字,如鸟飞,形状各不相同,给通体青灰坚固的墙体注入了一丝活泼的元素。这种图案设计大概是为了便于作战时将军指挥以及兵士迅速找准位置,或许是既美观又能减轻防守兵士的视觉疲劳。在墙根处,每隔不远就有一个小水槽,便于排水,以免雨水冲刷城墙。我和谷老师边看边聊便叹服于古人的智慧。
长城的内侧建有宇墙,而且城墙每隔一段,都筑有一个堡垒式的方形城台。城台有高有低。据了解,高的叫敌搂,是守望和军士住宿的地方;低的城台高度与城墙差不多但突出墙外,四周有垛口,叫墙台,是巡逻放哨的地方。
不一会儿,我与谷老师来到此段长城的最高敌楼——北八楼。可惜楼门早已封住,不能进入,让人不免遗憾。来时本打算站在好汉碑前留影,不想听说也早被拆除了,心中更是遗憾,只得在城台前留影作罢。
许多游人照完相后开始原路返回,我们在旁边树荫下小憩充饥。这时,我们发现还有不少游人从东沟那边的一段长城陆续登上来,攀谈后得知他们也是从八达岭前山停车场上来的。我们有些纳闷:难道前山停车场还有一个入口?好像在来时的车上没有听售票员提起。不过旁边的标牌“从此处下山”打消了我们的疑虑。
经过商定,我们准备从旁边的这段长城下山,因为大家都不想走回头路,尽管还有些担心,怕回不到前山停车场误了919公交车。
刚走了一会儿,我们便发现这边地势更加险峻,因此长城坡度很大,有几处似乎达到60°左右,而且没有台阶,方砖是平铺的。尽管墙边有铁栏杆,但看这么大的坡度,再看看自己脚上的高跟鞋,心里的确有些发虚。是按原路返回还是继续前进?回头遥望,即使返回也有不近的距离,而且也同样要经历几次上上下下的坡度,说不定还会留下更深的遗憾,不如索性把鞋脱掉!主意一定,我便脱掉鞋光着脚踏在方砖上。顿时,一股热乎乎的亲切感迅速从脚底遍布全身。那是一种光滑的带点粗糙的细腻脚感,不仅诉说着几百年来的沧桑历史,还诉说着古代无数老百姓的血汗和智慧。
时值午后,这些方砖已被烈日晒得滚烫,我须一边扶着栏杆一边小跑下来,穿上鞋下一段台阶,然后再脱掉鞋子扶着栏杆跑下来。如此重复着,倒也平添了不少乐趣,只是脚下多了种火辣辣的感觉。有几处几乎直上直下的台阶,让人望而生畏,游人都不约而同地抓紧栏杆相互搀扶着攀了过来。过来后,大家拍照留念,无不感叹修筑长城的万分艰辛,同时也为自己爬过了这段长城倍感自豪,为按原路返回的游人感到可惜,早先留在心中的丝丝遗憾**然无存。
从长城下来,我们果真又回到了前山停车场,原来登长城时我们走的是滑车道入口。回来的路上,我暗自庆幸没有从北八楼处原路返回,否则,如何能有机会光脚零距离接触这一块块的承载着厚重历史的方砖呢?
后记:第二日,与会人员都陆陆续续离京,我与谷老师乘坐的是晚8点的火车。离京前,我们在天安门及故宫转了一圈,期间联系上了小张(老同事的女儿),她在北京小学教书,老公在国旗护卫队工作,因此我们能与国旗护卫队的部分战士合了影,留下了十分珍贵的照片。后来在参观故宫时,几次与张老师(与我同房间的)相遇,并多次合影。乘坐火车离京时,唐运泉老师打来电话。他乘坐的火车是22点发车,当时他还在电脑前打字,却惦记着我们是否离京。所有的一切都述说着另人难忘的一种亲切,让人回味。我相信,这次北京之行会永远烙印在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