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陈菊突然觉得后背脊发冷。
看来以后还需要再细心一些,仔仔细细的观察江明所做的事情。
虽说自己是要跟在江明身边琢磨他以此提升自己的。
但如果不认真思考。
很容易被他算计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陈菊是一个有非常强的上进心的人。
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背井离乡,为了更上一层楼,去州府跪舔刁矛等人。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虽然江明很恐怖,但越是恐怖,就越能让自己变得强大。
陈菊突然就在地上跪了下去。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他脑门说磕就磕,都不带一丝犹豫。
这下就真的把江明整懵了。
左右看了一眼,身边也就甘沙子和二蛋,没别人了啊。
江明试探性的对着甘沙子问道:“菊儿…你徒儿?”
甘沙子摇了摇头。
陈菊双手举过头顶,在地上用力拍了下去。
又磕了一个头。
“师父,从今天起,我陈菊唯您马首是瞻!”
“傻了?”江明慢慢蹲下去,看着陈菊。
“我决定拜你为师,日夜侍奉在你身边,还请师父收下我!”陈菊抬起头眼光坚毅,他决定要拜江明为师,在自己还没有看透江明一举一动的深意的时候,最能保证自己生命安全的方法就是拜师。
只有成为了他的人,他才不会算计自己。
血缘关系有没有,只能拜师。
江明蹲在原地,他都还没想明白陈菊在搞什么。
以前一直搞自己的人,现在突然说要拜自己为师?
那自己也没啥玩意儿能教给他的啊。
“菊儿,你…我能教你啥啊?”江明叹了口气,一个人魅力太大也不好,很烦,动不动就折服别人。
陈菊表情认真得不能再假:“学什么不重要,我只想成为你的徒弟!”
“有话好好说,你先起来啊。”
陈菊这样,江明是真有点怕。
这娃是不是发烧烧傻了。
伸手摸了摸陈菊的额头。
陈菊突然瞪大眼睛,他现在已经开始观察一切。
天呐,他在摸我的额头。
是在测试我的根骨吗。
陈菊立马挺直了腰,额头抬高,让江明摸。
万一摸出个上等天赋那也不好说。
“快起来吧。”江明无奈地说道。
“不,您不收我为徒,我就不起来!”
二蛋噗嗤笑了:“少爷,这人脸皮真厚。”
“二蛋,你怎么看?”
“少爷上天,他佩服,收,能跑腿。”
“唉”,江明叹息一声,自己何曾想过自己的魅力已经强大到让陈菊跪地求带混。
“也行吧,你爱跟着就跟着,但别惹事啊。”
作为师父,就要有师父的尊严。
奉劝晚辈是必须的。
姿态要有。
陈菊顿时心花怒放。
“表面看起来爱理不理,用一种无可奈何的手段收了我为徒,这情况,如果说我没有天赋,那说出去没人相信。”陈菊暗自思考着。
江明绝对是看中他的天赋,但不想表达出来。
厉害。
表面看着无所谓,谈笑之间收服人才。
刚刚拜师,就学会一招。
“师父,我们去哪?”陈菊笑呵呵微微弯着腰在江明身前问道。
做徒弟就要有做徒弟的觉悟。
这一点陈菊做得就很好。
“该问的就问,不该问的别问。”
“是,师父!徒儿受教!”
“这个可以问。”
陈菊:……
江明转过头:“别一口一个师父的,我可没说收你啊,叫江爷就行。”
陈菊连忙点头,都一个意思。
能跟在江明身边,就已经算是目的达成。
剩下的都要靠自己了。
陈菊这么聪明的人,就不会傻到以为江明会保护他。
一条官道,两边荒草丛生。
前方是篱笆,围了不少人。
篱笆之后,是草原,草原上依稀看到一座大山。
“江兄,这里就是狩猎场了。”
甘沙子说罢,江明伸长脖子开始寻找目标。
他要找的猎物不是野兽。
是那种有实力的达官贵人。
只有他们能给自己修为上提供帮助。
“那群人在干什么?”江明问道。
篱笆边人群围成一个圈。
“江兄,他们都是朝中大臣的子弟,在一起也就是饮酒作乐。”
可以。
江明挥挥手,朝着那群人走去。
富二代嘛,飞扬跋扈,容易撸怒气值。
靠近。
果然。
有个青年就站了起来。
“甘侍卫?今日怎的有空出来溜啊?没陪皇子?”
江明顿时就站了出来。
负手而立,风度翩翩。
就这样,足够震慑住这群小子,让他们对自己不满了。
“这位是?”
甘沙子不明所以,微微一笑说道:“是小皇子的朋友,今日我是陪同江兄来打猎的。”
“江兄?”青年一脸疑惑,不认识,没听过这号人物。
江明昂头:“怎的?”
这种语气,就可以说很高傲,容易激怒人。
青年举起酒杯:“既然是皇子的朋友,那就是我们的朋友,来来来,江兄请酒!”
???
这不是我想要的发展方向。
江明愣逼地接过酒杯,不是说富二代都很容易生气的吗。
自己都这样目中无人了,他们一点怒气值也不给,还笑呵呵一脸诚恳?
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对方不野,自己也无从下手啊。
“皇子的朋友果然气质非凡,来来来,我等敬江兄一杯!”
青年起哄,一群人都站了起来,对着江明释放善意。
陈菊不由得感慨,这就是上流人的圈子。
哪有动不动就傲娇生气想干架啊。
一个个气度不凡,礼貌那是没得说。
跟在江明身边,还能接触到上一层的社交圈。
陈菊越发肯定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那个,那个啥,那个谁谁,过来!”
声音很熟悉。
陈菊转头一看。
刁矛大人?
揉揉眼,没看错。
刁矛和教头走在辩太身边,遥遥在望。
“王子,不是那个谁,是那个菊。”
辩太王子点点头:“那个菊,过来。”
陈菊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曾经承受过刁矛的虐待。
现在听到刁矛的声音都有些腿软。
“叫你呢,没长耳朵吗!”刁矛大声呵斥,陈菊这个逼崽子,说心里话,刁矛还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