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间歇泉的惊险一幕(1 / 1)

离开奇异鸟馆,一路美景奇观时时吸引我们驻足拍照,突然听到“嘭”的一声巨响,“间歇泉开始喷泉了!”刘导说:“你们真够幸运的,刚来就开始喷泉了,有好些旅游团白白苦等,就是难得和间歇喷泉会面。”不远处地面上不断向周边散发着水雾,中间冒出了一个巨大的水柱,飘过来的硫黄味道越来越浓。

我们急不可待地举起相机,导游说,“转弯就到跟前了,现场更壮观!”我不顾腿疼,一拐一拐地跟着导游往前赶。在间歇泉的身后,还有几个小喷泉也同时向外面喷射着热水热气,这就是世界著名的“波胡图”间歇地热喷泉。

水柱笔直喷射,高30余米,加上风的助力,水气向四周扩散,似白莲盛开,又像花蕊吐雾。在阳光的照射下,彩虹飞溅,光耀天空,气势非凡。泉眼周边白色的石灰岩层层堆砌,形成一个壮观的莲花仙台。喷出的泉水回落到洁白晶莹的莲花瓣上,顺着花瓣的间隙,流入深谷大大小小灰色的岩浆池中,不时冒出透明的气泡。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怎会设计出如此奇妙的动感雕塑群!我和老杨交换着位子,通过相机的定格,把自己的形象永远融入罗托鲁瓦的奇妙世界中。

据介绍,新西兰是世界地热资源最丰富的国家之一,沸泉、间歇泉、喷气孔、沸泥塘遍地皆是,热泉数量超过1000个,有的最高温度达307摄氏度。怀曼古间歇泉是世界上喷水最高的泉,1904年有记录显示,该泉喷水柱高度达到457米,比世界上当时最高的西亚斯摩天大楼还高14米。可惜的是1917年发生强喷后,随之停息至今。长210千米,宽48千米的北岛,是世界三大地热区之一,北岛中心的“罗托鲁瓦——陶波地热区”有“太平洋温泉奇境”之美誉。

奇境之一是温泉遍地。在罗托鲁瓦城里,大路边的石缝和小花园内,随处可见地下冒出的白色蒸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硫黄味。罗托鲁瓦的住宿设施数量和种类非常多,从野外旅行者旅馆到高级宾馆,从汽车旅馆到一般的旅社,大都有各种不同形式的温泉浴和利用温泉采暖的暖气。

罗托鲁瓦间歇泉喷发出巨大的水柱

奇境之二是泥浆翻腾像蛙跳。当地还有一个恩加莫卡亚科泥潭,沸腾的泥浆上下翻腾,犹如青蛙跳跃,被人称为“蛙池”。游人可以在这里洗个泥巴澡,把热乎乎的含有丰富矿物质的泥巴涂满全身,泥巴晾干后再一块块剥掉,然后再去浸泡清水温泉,让紧绷的皮肤在温热的泉水中变得润滑光泽,全身每个毛孔都会感到十分舒畅。据说,这种泥巴澡可以治疗风湿病和皮肤病,还有非常好的美容效果。

奇境之三是间歇泉喷发高。罗托鲁瓦附近的波胡图的间歇泉,每小时喷气一次,平均喷高20米,喷发时热气腾腾,隆隆作响。波胡图边有个温泉池,水面能高能低,变低就是喷出热泉的前兆。当地还有专门采集这种泥浆制造火山泥面膜出口全世界的工厂,罗托鲁瓦不但是新西兰温泉的象征,更是全球SPA的象征,是世界上最早的SPA胜地。

奇境之四是北岛东北部那片世界独一无二的“热水沙滩”。走在沙滩上,让游客自己挖个沙坑,并用挖出来的沙子筑成一道堤坝,然后,舒适地躺在自己建造的“温泉池”里,享受地热、阳光、大海与蓝天。

奇境之五是地热蒸全羊。从罗托鲁瓦到陶波湖这一著名的地热带中,有一个威拉凯地热发电厂和汤加里罗公园,这里是一派世界独有的一片火山园林风光,火山灰铺成的银灰色的“沙漠之路”,冒着雾气的火山口湖碧波**漾,湖中有岛,婀娜多姿。湖边有地热泉,近看银流旋滚,嘶嘶作响,游人用几根木条架成地热蒸笼,即可蒸熟包括全羊之类的食品。

奇境之六是毛利人的“夯吉”烤炉。毛利人在地热喷气孔上安放木条,做成“夯吉”,然后将土豆、生米和生肉等放在上面,覆盖蒸笼,不一会儿饭菜即熟。使用十分便捷。公园为方便游人,随时出租“夯吉”,并出售生食品让游客自己去烤制,品尝地道的毛利食品。

可惜的是有些奇境不在我们的行程计划之内,我们无缘一见,只能靠各自的想象力去享受了。

罗托鲁瓦的“蛙池”

酷爱照相的那位北京大姐,也被这奇妙的大自然景象惊呆了,因为拍照的事,刚刚与她的游伴发生口角,闹得不欢而散。所以,这会儿急着喊老杨帮她拍照。正在验收拍照效果的老杨,顺手把他手中的相机递给我,便侧身挤过。由于近距离拍照的便桥桥面很窄,匆忙间老杨的背包撞掉了我手中的相机。相机先是掉在桥面上,接着就一个跟头翻入桥下。眼看着相机落到热水流淌的湿地沙滩上,然后顺着岩浆池的斜坡滚入冒着热气的岩浆中。我急得恨不能跟着跳下去。几乎带着哭腔大叫:“相机!相机!相机掉到桥下去了!!”

老杨得知这一消息后,先是一脸的惊愕:“完了!完了!全完了!一路上辛辛苦苦拍摄的上千张照片,走过的景点全报销了!根本无法弥补!!”我非常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其实,我比他还着急。因为是交到我的手上之后才被撞掉的呀!还真不如把自己撞下去好呢!

平时我习惯把相机带子套在手腕上,只是刚才那位大姐喊得太急,老杨验收完画面交给我之后,我还没有来得及套上相机带子,相机就被撞掉了。又不好埋怨万分惋惜的老杨,我沮丧至极,一心要下去把相机从岩浆池中捞上来。情急之中,我用自己的相机拍下相机落地的位子,以便打捞。

刘导赶忙跑过来劝阻我说:“于阿姨,您千万不能下去,下边地热岩浆有100多摄氏度呢!还是找当地毛利工作人员想办法,相机肯定是报废了,但只要能捞出相机,储存卡估计还能保住!”“相机可以包赔!关键是赔不起里面的照片!桥下有路,我能下去的。”我决心已定。

刘导边拉边劝说:“我也能下去,但在这里只能听毛利人的,新西兰法律规定,除他们外,任何人都不准到桥下去。”刘导再三嘱咐后,马上找公园管理处的毛利人去了。老杨虽然焦躁不安,但却紧紧拉住我的胳膊,生怕我真的到桥下去。人要出了安全问题那可不得了呀!

等待了不到5分钟,觉得比5年还要漫长。刘导带着一位粗壮的毛利人走过来,用英语对话,描述一下相机掉落的位置。毛利人是位大姐,一头短短的卷发,一身枯草黄色的工作服,她不太灵活地挪动着肥胖的身体,顺着桥下的小路,艰难地滑到岩浆池旁,用特制的厚底翻毛皮靴,试了试岩浆河滩地面的承受程度,马上脚窝里渗出浅浅的水印。她又换了一个相对坚实的地方,用树枝在泥浆池里轻轻地探索一番,然后蹲下身体,用手试试水温,猛地一捞,那个黑色的相机被拎出了水面。

“啊!胜利了!胜利了!”相机捞出来就是第一步胜利!我用相机记录了打捞落水相机的整个过程。刘导等在桥下的大斜坡上,想把毛利大姐拉上来。刚拉了一把,毛利大姐摇摇头,说了一句什么话,刘导回头对我们说,“毛利大姐说她太重,会把我也拽下去的!”这时我、老杨和刘导3人合力,一起把毛利大姐拽了上来。

我们鞠躬作揖,千恩万谢,和毛利大姐亲切拥抱,也不足以表达我们的谢意。善良质朴的毛利大姐,善良帅气的刘导,都给我们留下终生难忘的记忆。我情不自禁地亲吻了可爱的小老乡刘导,要不是他找到了毛利大姐,老杨的相机肯定完蛋了。照片或许能够保住!不然的话自己的罪过可大了,终生难补!尽管责任不全在我。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打开相机储存卡仔细察看,储存卡完好无损,竟连湿都没湿。可是索尼相机的储存卡与其他型号的相机不能通用,上千张照片到底是否真的没有受到损害,一时还无法验证。相机看来报废无疑了,里面灌满了泥水,我尽可能地擦呀甩呀,心想死马当活马医。刘导体贴地说:“于阿姨,储存卡估计没问题的,不信的话,下午回到奥克兰,我带你们找一个索尼相机专售柜试试看!”

毛利大姐正欲从地热池塘中捞出落水的相机

刘导欲将毛利大姐奋力拉上岸来

拿到失而复得的照相机,我们激动地与毛利大姐拥抱并合影留念。

只要珍贵的照片能保存下来就好,老杨一扫脸上的阴云,在毛利人早期居住的村庄前,欣喜地高呼:“感谢啊!上帝!感谢啊!刘导!!感谢啊!亲爱的毛利大姐!!!”

经历了刚才的险情,我紧张的心情还一时放松不下来,总是跟不上参观的队伍。刚才着急喊老杨为她拍照的那位北京大姐,此后竟有意躲避我们,一句抱歉的话都没说过,生怕我们找她“追究”责任。还好,相机风波之后,她再也不找我们拍照了,也不与她的游伴吵嘴了!

徜徉在早期毛利人居住的大本营,我们领略了毛利人的生活和文化:用蒲草和棕榈树枝搭成的小草屋简陋低矮,身在其中不能直腰;离地很高,带有高脚支架的食物贮藏室;独特的石灶烧烤炉,实用的晒鱼架;类似我国云南傣族的竹楼建筑的工具室;毛利人聚会议政专用的红色会堂;精致华贵,外形好似佛龛的族长食品屋;还有奔放粗犷的歌舞;精雕细琢的图腾艺术;更有那与现代接轨的漂亮花园洋楼;各类工厂、牧场、加工厂以及历史博物馆和文化研究中心……

罗托鲁瓦是毛利人历史文化荟萃的地方,毛利人源远流长的历史,别具一格的文化工艺,极富特色的民族格调,洋溢着质朴自然的民族风情,值得我们久久品味。

毛利人的原始居所及石灶

毛利族长的食品屋

毛利人晾晒的鱼干

毛利人聚会的红色会堂内大厅

原本不想买保健品的我,在毛利人开办的加工中心,一下子就买了价值万元人民币以上的新西兰保健品,为感谢可敬的毛利大姐和可爱的大连小老乡,我愿做出一点小小的贡献。

回到奥克兰,刘导带我们直奔开设在大商场的索尼柜台。刘导和那里的销售人员很熟,说明意图,工作人员很痛快地从玻璃柜子里拿出一款崭新索尼相机,经检测,以往十几天里拍下的照片一幅幅清晰呈现,让我们快速重温了一路风情。

冥冥中,我们觉得今天的意外,还真的有点蹊跷,相机在此次新西兰之旅的最后一个景点,拍完新西兰最具代表性、最壮观的“间歇泉”之后,掉进地热岩浆池中,竟然还能让毛利大姐打捞上来,而且储存卡毫发无损。也许,是上帝有意这样安排,为的是让我们对善良友好的毛利人,有一个零距离的了解,有一个永远难忘的记忆。

度过了新西兰的最后一夜,第二天上午没有安排,收拾好行装后,只待11点午餐后直奔机场返回北京。上午很轻松,吃过早餐,我们没有马上离开餐厅,而是在餐厅外的露天阳台上流连,最后欣赏一下奥克兰的湖光山色。

不到11时,刘导就把我们带到了富丽华酒店,自助午餐非常丰盛,近百个品种让人眼花缭乱。可惜,离早餐的时间太近,谁也吃不下多少。

去机场前,小老乡导游另有接团任务,我们不得不提前一会儿告别了。到了奥克兰机场,不知姓名的司机建议我们拍下机场的外景,他说奥克兰机场的帆船外形很有特色。只是为了拍这个外景,我们又得不辞辛苦地跑到机场的停车场。的确,机场的造型简洁素雅,就像大海波浪中航行的帆船,在蔚蓝的天空下,两叶白色的风帆格外醒目。真是名副其实的“帆船之都”,连机场都设计成帆船的形状!

原本计划下午两点起飞的飞机,延迟半小时才登机,14:55,终于起飞。

奥克兰酒店阳台上的湖光山色

新西兰奥克兰机场

飞机上坐得无聊,为打发时间,我们开始算账,鹿产品、蜂胶、牛初乳等所花的纽币大概合多少人民币?在澳大利亚自费项目活动,花去的澳元大概合多少人民币?算来算去,还是搞不清每瓶牛初乳、蜂胶、鹿鞭、鹿尾、鹿胶的单价是多少。看来这辈子我是不能从事会计之类的行业了。算账,是我最不擅长的行当,竟然在这漫长的旅途中成为打发时间的最好办法。

漫长的飞行让我腰疼难忍,勉强躺在两个座椅上伸伸腰,就这样一会儿歪,一会儿站,一会儿坐,总算在晚上9点时分熬到了香港机场。

接待我们的又是一位大连女士,高高的个子,白净的脸上架一幅深色边框眼镜,话语中带出浓浓的“海蛎子”味。此行澳新整个旅途中6位地导中,竟有3位是大连人,由此看来,我们家乡人出门闯世界的比例颇高!晚上我们入住在李嘉诚开办的四星级帝都酒店。洗澡后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我拿出最后的“库存”——三块巧克力和一块饼干与同室的皮导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