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调整课程难度
今天我有两堂课,上午一年级,下午三五年级。一年级的舞蹈课,我准备了《蜗牛与黄鹂鸟》。孩子们的普通话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第一句话“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对应的几个简单动作,我整整教了一节课。40分钟,我感觉嗓子都快喊破了,孩子们学得还是不太好。当下课铃声吹响的时候,我感觉特别挫败,要知道我一年级一共才3节课,而且支教结束时要用这个节目办文艺汇演,我感觉压力很大。鑫安慰我说没关系的,只是他们接受能力不足而已。
鑫在协助玉给孩子们做舞蹈动作展示
我中午总结了一下上午那一节课,决定调整一下课程安排,每个年级都降低一个难度档。学前班由之前的《爸爸爱你,妈妈爱你》调整为《T台秀》,一年级由之前的《蜗牛与黄鹂鸟》调整为《爸爸爱你,妈妈爱你》,而原定的三五年级的《我最棒》调整为《蜗牛与黄鹂鸟》。正好下午有一节三五年级的舞蹈课,虽然他们的课程一共只有两节,我还是决定先试一下。
“我们喜欢舞蹈课”
果然,下午在三五年级的课开展得很好,孩子们的肢体动作相对协调,接受能力较一年级也好很多。我也吸取教训,没有在个体上浪费太多时间,一节课下来,第一段全部教完。第二段跟第一段完全一样,我相信他们再多加练习,就一定没有问题,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下课后伟找到我,说因为特别喜欢我的课,三五年级的小朋友想以后的体育课也都改为舞蹈课,我听到之后由衷地高兴,很感激孩子们的青睐,我也找回了自信。
这里是阿才家
放学之后,我和毛、锐、健、拉克,一起去一个叫阿才的孩子家做家访。他家就在学校对面,特别近。从外面看是一个土坯房,有一个大铁门,阿才一推开,我直接傻眼了。我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画面:家里的院子是土地,院子里散放着好多头黑猪,它们躺着的、走着的、跑着的、叫着的。我们决定让阿才先进屋跟他的阿玛打声招呼,征得了同意之后,我们就进屋了。屋里黑漆漆的,大概是两室的大小,只靠一个60瓦的小灯泡照明。屋里有一个特殊的大锅,用3个石墩支撑着,既用来做饭,又用来冬天取暖,旁边放着两三个小矮凳,一个电视机,再远处摆放着两张单人床,**堆满了衣服。
阿才的妈妈、姐姐,还有一个小女孩儿在家。妈妈很热情地招呼我们,问我们吃不吃饭,我们看到中午盛饭的盆里有几个土豆,当地称为洋芋。阿玛说他们平常主食就是煮洋芋。阿玛的普通话不好,听不太懂我们说的话,拉克为我们翻译。当我们聊到阿才在学校里表现很好时,阿玛高兴地拉着我们一起看贴在墙上的几张奖状,那都是阿才这几年上学得的。经过了解,阿才家一共7口人,家里的主要收入是靠爸爸和大姐出去打工所得。爸爸就在县上打工,每天晚上回家;大姐20岁,在江苏一个工厂里打工,是她自己出去找的工作,她只有节假日才回来,正好这几天是火把节,就请了几天假回来了;而妈妈在家里照看孩子们,闲时也靠织布、养猪来赚些钱;家里还有一个16岁的姐姐,在外面没有回来;一个2岁的、还在妈妈背上的弟弟;另外还有一个小女孩,是阿才妈妈收养的她妯娌的弟弟的孩子,是个孤儿。
我们聊着聊着,大姐打开了话匣。这里重男轻女还是很严重,而男孩娶媳妇在近几年又非常贵,一个媳妇需要二三十万的聘礼。这里的教育还比较落后,家里的男丁基本都外出打工。孤儿也占很大比重,有些人认为孩子们读书没有什么用,加上教学条件不足、师资力量不够,孩子们上学很难坚持到最后。
回来之后我久久不能平静,阿才家的画面一直在我脑海里萦绕。亚河小学是由《天津农民报》的读者们捐赠建立的,条件相对比较好;而孩子们家里的条件,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想到阿才姐姐无奈地跟我们讲述没能上学的情况,我不禁觉得我是多么幸福!
啤酒瓶当作擀面杖
家访回来之后,发现小伙伴们今天别出心裁地要做包子吃。我也兴奋地加入了他们,用啤酒瓶当作擀面杖,开心地擀着包子皮。“全能王”刚又发挥着他的厨艺。蒸出第一锅的包子,外皮有点焦糊,但是也因此获得大家的一致好评。第二锅火候正合适,没有糊,但是大家却不甚喜欢,因为稍微焦糊的包子更好吃。
看流星,许个愿吧
晚饭后有人提议一起看星星,从来到这里,一连几天晚上都有雨,今天终于是个晴天。由于海拔很高,总觉得伸手就能够到星星,还能看到银河。银河像是一条由许多许多星星组成的一条白带,横跨在天上。“全能王”给我们科普着各种星座的星星,牛郎星、织女星,他又上升为我们的“何教授”。琪等几个女孩干脆回屋里把气垫抬到了院子里。大家都躺在气垫上,静静地仰望着天空。不远处,鑫、萧和锐用三脚架拍着星星,生怕错过一个镜头。“呀,流星!”萧喊着,我们都兴奋地朝她指的方向看去,这个流星的轨迹特别长,横跨整个天空,我闭上眼许下了心愿。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