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项宇也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
他在来的路上,只是给卓力打了个电话,让他带几个好手过来。
对付村子里的一个恶霸,能出动市里面的一个大哥,已经足够看得起他了。
只不过,项宇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卓力正和大雷、刘凯在一起吃饭喝酒。
听到是宇哥吹哨子叫人,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三个人就分别点起人马,往茶树村杀了过来。
刚刚是朱福的人耀武扬威的围着屋子,但现在的形式变得很快,原本想着包围别人的人,马上被多了几倍的人围住。看着那些手持砍刀棒球棍的汉子,朱福的这些打手们立马从威猛的老虎变成了鹌鹑,没人敢吭声。
朱福的腿肚子开始发颤,见势不妙,赶紧打电话给朱长贵搬救兵。
卓力大雷刘凯分开人群,径自走到项宇身边。
刘凯问道:“宇哥,没吃亏吧?”
“没事。”项宇笑道:“怎么叫了这么多人?”
刘凯说道:“要不是时间紧,打不到那么多车,我还有两三百号人要跟过来。”
卓力说道:“他们非得跟来。我都说了用不着。看吧,他们就一百多号人而已。”
项宇点头道:“没错,早知道你们在一起,就不用喊其他人了。我们四个打着一百来号人,够了。”
大雷嘿嘿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来玩玩呗。”
项宇问道:“我那个便宜徒弟怎么没来?不是说好了,有事的时候,徒弟要挡在师傅前面的么?”
大雷说道:“你说察猜啊。他这几天缠着斧头,硬要打一场。斧头如了他的愿。他现在在**躺着呢。”
“没大事吧?”
“没什么,斧头下手有分寸,在**休息五六天就没事了。”
他们说话的功夫,跟来的小弟开始清场,他们说话还算客气。看热闹的不好意思,请走远点,免得待会误伤了不好办。不过,那些人看到这些拎着砍刀铁棍的大汉走过来,心里就开始发颤,还没等人把话说完就闪远了。
人群往外退开的时候,院子里也有人开溜,走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朱福虽然号称一个电话能喊几百人,不过这个数字是虚的,有很多水分,当不得真。
朱福养着的人,也就三十来个,院子里近百多人,剩下的六十多个不过是碍着乡里乡亲的面子,或者跟这三十个打手有点亲戚关系,只要是过来帮腔的而已。顺风顺水的时候,他们会痛打落水狗。不过要是形势不妙,他们可不会留下挨揍。
这不,看着项宇这边人多势众,装备精良,这些帮腔的家伙很快就溜到了看热闹的人群里面。
剩下的二三十个人,其中有那么几个也想开溜。不过他们手里拎着的钢管和砍刀出卖了他们的身份,被大雷卓力的小弟给盯住,让他们老实呆着不准动。
项宇和大雷等人聊了几句,便走到朱福跟前,问道:“你不是一个电话能叫几百个人吗?害得我喊了四百个弟兄过来跟你玩。结果现在呢,我看看啊,现在怎么就剩这二十多个了?”
朱福的腿肚子开始发抖,二十几个对四百个,而且这二十几个人毫无斗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干不过,朱福的声音打着颤,说道:“你要干什么?有事,咱可以好好商量。”
项宇冷笑一声:“哟,福大少,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一开始我跟你要钱,我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你给我装逼去了,要叫人揍我。后来呢,我就给了你一个机会,让你把人叫齐了。你在外面骂得很开心啊是不是?还想把我的妞绑起来弄**去是不是?你真他妈有种啊。”
朱福急忙道:“兄弟,刚刚我的确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有话好好说,万事都好商量啊。”
“你脑子被驴踢了?现在想要好好商量,早干嘛去了?”
“兄弟,误会啊,误会。”朱福急忙辩解,不过他的辩词丝毫没有说服力。
大雷走过来,一巴掌抽在朱福脸上,当即把朱福的脑袋扇得一偏,“谁他妈是你兄弟?你有这个资格?!”
朱福被扇得七荤八素,捂着脸没吭声。
对方人多势众,混了这么些年,朱福不是白混的,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想了想说道:“各位大哥我认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打那块地皮的主意了,我也绝对不会去为难周老板。今天这顿打我也认了,你们放了我,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什么JB玩意?”大雷狠狠呸了一口:“你认了这事就算了?有那么轻巧?老子这么多兄弟过来,你一句话算了就算了?还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他妈还敢不认是怎么地吧?”
项宇也懒得跟朱福墨迹,喊了声:“大雷,卓力,把这家伙给我按住了。”
大雷和卓力一左一右,钳制住朱福的胳膊。
“大哥,你要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朱福惊慌道。
“其实我一点揍你的兴趣都没有。不过呢,我这个人向来说到做到。”项宇慢条斯理的说道:“你的这张嘴挺贱的。刚刚答应了我的妞,要撕烂它,所以呢……”
说着,项宇四下里瞄了一眼,就走到一边,在院子里找到半截红砖走过来。
朱福愣了下才回过神,色厉内荏的大喊:“姓项的,不要欺人太甚!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草!”
项宇低声骂了一句,一砖头朝着朱福的嘴巴砸去。
朱福想要躲,不过却被大雷按住了脑袋,被卓力制住了身子,根本就动惮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块砖头朝自己拍来。
“啊!”
砖头结结实实拍在朱福的嘴上。
当即就砸落两颗带血的大门牙。
朱福张开嘴,想说些什么。项宇又是一砖头拍了过去。
不几下,朱福的一张嘴上全是血,血肉模糊。
这张嘴,还真的烂了。
这边动手揍人的时候,那边来了辆警车。不过这警车停在马路拐弯的地方,没有鸣笛也没有开过来,车上的几个人没穿警服,全都穿着便衣。
其中一个人下车,小跑着过来看情况。
挤进人群之后,他四处张望,看到了院子中心的项宇。
他立刻又折回去,跑到车上喊:“头儿,真是刚刚那个人。”
这是接到朱福电话赶过来的朱长贵和其他几个民警。
接到朱福电话的时候,朱长贵就觉得这事有点蹊跷。他认为很可能是项宇去找朱福的麻烦,朱长贵不想得罪项宇,便决定不要大张旗鼓,过来看看情况再说。
结果等到开进村子里不久,便看到马路上停了很多车,而朱福的家,则被一大群抄着家伙的人给围住了。
看那些人的架势,还不是一般的混子。
民警们第二次佩服朱所长的先见之明。要是他们今天穿着警服大张旗鼓的过来,今天这事就变得有些麻烦了。
显然,一般正常情况下而言,警察和混子是天生对立的。
如果穿了警服下车,那就等于自己几个人和那数百人站在了对立面。
几个人选择和几百人敌对,确实需要莫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