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西来寺后,一直未曾见到千家驹先生,陆铿提议今天大家聚一聚。电话中千家驹先生告知千夫人已考取驾照,他们要自己开车来。
聚会中,千太太谈到她考驾照的过程,精彩万分。考驾照时,左转右转的名词共有二十句,但她只会十九句,考官也只用了其中的十九句,就让千太太过关了。“一次就过关”真是幸运,她说是菩萨保佑。
千夫人也谈到上成人学校的趣事。
上成人学校初级班不久,校长问她:你看电视吗?看哪一台的节目?这两个问题,千太太都能回答,校长十分高兴,就让她从初级班升到中级班。升到中级班后,她一句也听不懂,只好又回到初级班上课。
她的班上同学不是台湾来的,就是香港来的,大陆来的只有她一个。闽南语和广东话都听不懂,又不敢说自己是大陆来的,只好佯称自己是香港来的。
同学问她:“你是香港来的,为什么不会广东话?”
千太太只好反驳:“你住在美国,为什么不会美国话?”
同学“欺生”,不准她坐着上课,只准她站着上课,有一天,有位同学缺席,即使有空位,她也不得坐。
后来,老师要她当班长,许多欺负过她的同学都纷纷来巴结她,她就要他们擦黑板、扫地,好不神气。
成人的世界,儿童的心态,真是不可思议。
晚,华盛顿的“美国之音”用电话访问我对布希总统下令轰炸伊拉克的看法。
心平、慧军今晚启程赴纽约,勘查西来大学校本部用地,以便整地、规划和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