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住,在我担任佛光山住持十八年后,也就是三十年前,第二任住持心平和尚为我建了一间开山寮,地方宽大,连庭院大概有三四百坪。后来,觉得院子太大,只有我一个人活动实在可惜,于是就把旧的法堂拆除,建了一栋“传灯楼”,我的法堂开山寮也在这里。除此之外,传灯会、书记室、人间佛教研究院等与我有关的单位,共同使用这一栋传灯楼,有时候佛光山宗委会的宗委们也会在这里开会。
在佛光山,所有的建筑都不是我的,只有传灯楼是我居住的地方。为什么名为“传灯”呢?因为我曾讲过,虽然我从佛光山住持的职务退位了,可是师父跟徒弟的关系不能退位,因此,在师徒传承的“传灯”关系上,我自是要非常用心的。
不过,住的地方虽然扩大了,贫僧还是习惯以一张沙发就作为床铺,或许是因为贫僧习惯了吧!记得在六十岁生日的时候,徒众们刻意为我张罗了一张床,但我从来没有用过。后来到了美国西来寺也同样为我准备床铺,但不管是什么样子的,都因太软睡不习惯,而宁愿睡在地上,这才可以一觉到天亮了。诸如此类,都是我在“住”方面的情况。
而现在的“行”,更是方便了,贫僧有了自己的交通工具。佛光山供应我一部国产车辆,可以坐上七八个人。事实上,乘坐的人从来没有少于四个人,无论到哪里都是满满一车。包括慈惠、慈容法师等长老,他们在佛光山身负重要职务,现在也都有自己专用的车辆可以进出,但他们都欢喜来搭我的便车,所以我这部车也就经常超载,还曾经坐到十个人以上。虽然贫僧不愿意违法超载,人多也没有办法,宁可受罚,也要满足弟子们想要同行的愿望。
关于衣食住行,在贫僧年轻的时候,心中也想过,等到将来有钱,要买什么衣服、吃什么东西;真正到了现在,已经有力量能购能买,但已不想在衣食住行上有所计较,随缘、简单,就是美好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