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身教 感念温和慈悲(1 / 1)

贫僧最大的恩人是外祖母。她有许多儿孙,照理犯不着对一个外孙有特殊的关怀,但我幼年确实是在外祖母的呵护下,慢慢成长的。她经常带我外出,参加一些佛堂的集会;早晨,她把园田里生长的青菜、萝卜拿到市场卖了以后,带回来热腾腾的烧饼、油条,就叫我起床用早餐。所以,我的童年很少在自己家和父母兄弟姐妹共同生活,反而和我的外祖母相依为命的时间比较长。

大师位于万福村的故居

外婆刘王氏。(李自健绘)大师说:“真像我的外婆。”

大师的母院栖霞古寺

出家以后,经常午夜梦回最怀念的人,应该就是外祖母了。外祖母刘王氏,连名字都没有,虽不识字,但会背诵《阿弥陀经》和《金刚经》。她从小茹素,十八岁嫁给我的外公刘文藻,相夫教子,克勤克俭,持家立业,为刘家建了四合院的瓦房,也买了一些土地田园。她为人温和,性好慈悲,可以说她的身教影响我最多。

在台湾数十年,不能回大陆,心中挂念母亲和家人,但更担忧的是,外祖母年老了,不知生活得怎样。及至我一九八九年回乡探亲,才知道她已往生多年了。大恩无从报答,回到美国,即刻筹措了两千美元,交给三弟国民为外祖母建一座小型塔墓纪念。

多年后,等到我第二次回乡,见他没有遵照我的托付为外祖母建一个宝塔,反而建了一个纪念堂,把他的妻子李夏秀华牌位供在中间,只给外祖母一个立在旁边的小牌位。我一看,当时忍不住立即转身,拂袖而去。对于三弟国民的这种行为,至今仍耿耿于怀,不能谅解,这也是贫僧的恩怨分明吧!

对于贫僧参学的母院栖霞律学院,两岸通航后,我为栖霞山捐建了十一间楼、月牙池、明镜湖,甚至山门。这些都经过我的老师雪烦和尚、圆湛法师之手,也不知道他们对于我这许多想回报的恩惠,有报答了没。